第4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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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就在皇宫第一层半的圈子里,左右半个时辰,乐岫就从瑶华宫进了将军府。
“本宫是来看望傅将军,傅将军却亲自起来迎客,这样一来本宫倒不像是来看望病人,像是来逞威风。”
傅子骁肩披着鹤氅,满脸潮红,眼里的精神劲看着病的不算厉害。
“公主来了,微臣一定怎么能不迎。”傅子骁病的声音沙哑,但乐岫却听出他的话刻意放柔了音调。
傅子骁走近乐岫,抬手微微遮唇,以防风寒染给了她。
这个举动算是贴心。
“将军还是快回榻上休息。”
傅子骁摇头不愿,他写信自然是千想万想乐岫过来,但也做好了她视而不见的准备,此时真的见到她,他一刻钟都不想移眼。
被傅子骁目光灼灼的凝视,乐岫略微的不自在,傅子骁的目光太直接,所有情意都写在里面,连一点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傅将军既然无病,不需要休息,那本宫……”
不等乐岫说完,傅子骁连忙道:“微臣病重,一定是要在榻上休息,微臣这就回榻上。”
傅子骁说完一步一回头,大约是怕乐岫走了。
乐岫笑着跟上了他。
傅子骁的卧室很清爽,没有什么女儿家的摆置,乐岫一眼扫过,就知道将军府里妾侍本事不够厉害。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男人喜欢在女人身上留下印记,来释放自己的占有欲,而女人则是喜欢插手男人的生活,让男人生活的环境里处处有自己的记号。
傅子骁看着不是细心的人,但身边的女人都没在他周围留下记号,可见他也是把□□分得很清的人。
傅子骁在榻上躺下,鹅黄见将军府的侍女不动,只有自己去把纱帐给解了。
隔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帐,乐岫的身影变得朦胧模糊,傅子骁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宫女真不懂看眼色。
放下了帐幔,乐岫倒是自在许多。傅子骁的眼神太有压力,隔了一层让她自在不少。
在椅凳上坐下:“太医怎么说?傅将军你肩负着保卫京城安危的重任,你这一病倒,城中的百姓都要慌了。”
“殿下放心,微臣体格健壮,只是昨日夜里见了风,才一时病倒,几碗药下去,明日应该就能病愈。”
“这样就好。”
乐岫对傅子骁其实没什么话说,平日里都是他找话题,此时她又忍不住在心里夸奖鹅黄的细心,隔着帷幔她尴尬都少了点。
说来也奇怪,之前傅子骁对她完全是单箭头,他努力找话题延长停留在瑶华宫的时辰,她只觉得有趣,她能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的热情,不会觉得尴尬。
但现在她把他列入选择名单,感觉又不同了。
这种感觉的变化,乐岫不怎么喜欢。
因为不喜欢,乐岫就没在将军府多留,半盏茶的时辰不到,乐岫就要起身回宫,
傅子骁表情落寞,觉着乐岫刚来就要走,但想她竟然愿意来,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微臣送公主回宫。”
“傅将军你还记得你生着病吗?”乐岫挑眉轻笑,“又迎又送,哪像是个病人。”
要是傅子骁不像是个病人,那她此行就不像是探病,而像是来私会了。
“傅将军好好休息,早日病愈比送本宫更让本宫高兴。”
“那微臣不送了,殿下路上千万小心。”
傅子骁恋恋不舍,掀开了帐幔也不过只看到了乐岫的背影。
今日她穿的淡雅,像是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
这模样跟他梦中也差不离多少了。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因为梦对乐岫情根深种,还是因为见着她动了心才有一个个缠绵悱恻的梦。
乐岫走出寝卧没多久,就听到了女子幽幽的哭声。
脚步顿了顿,乐岫朝领路的丫头道:“怎么像是有人在哭?”
丫头侧耳听了听:“是有人在哭呢,好像是池边。”
乐岫不知道池边在哪个方向,不过顺着哭声往前,不用片刻乐岫就见着一穿青衣的娉婷女子,腰系串明珠带,盈盈一握估计也就男人一掌。
人看到了乐岫吓了一跳,捏着帕子迅速擦了眼下的眼泪。
“奴妾绿柳给公主殿下请安。”
“免礼。”
听她自称奴妾,乐岫大概猜到她不是烟花之地出身,就是旁人当礼物送给傅子骁的。
巴掌大的小脸,妖娆的身段,不过因为身份连妾都算不上,不管她多温柔贴心,傅子骁睡她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想扶她为妻。
乐岫思维发散,庆幸自己穿越有个好身份,至少她不用当在池边哭的这个人。
“从远处就听到了你的哭声,你是在难过什么?”
“奴妾扰了殿下的清净,奴妾只是想到了大人生病,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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