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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傅珩每日夜里必定出现在楚婈的屋顶上。

楚婈也就故作不知,但每日等他却成了一种习惯。

哪怕她并不害怕,可被他这么守着心里也觉欢喜,安心。

楚婈偶尔能听见屋顶上传来细微的响动,她大概能猜到,那是那人躺的不舒适时不时的在变换姿势。

每每这时,楚婈就忍不住弯了唇角。

被心上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真是好极了。

如此过了五日,那人依旧如期而至。

楚婈欢愉过后,便开始担忧。

不过一夜就将身上咯成了淤青,这么几天过去了,还不知被咯成什么样了。

这种感觉虽好,但不能总叫他受罪。

于是,这日楚婈用了晚饭就在院子里坐着,还叫清和上了些茶水点心。

楚婈不紧不慢的用着,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要上她的屋顶,必会路过院子。

果然,没过多久楚婈便听到了响动。

她低眉端起茶水,故作不知。

傅珩刚跃上院墙,便瞧见了院子里坐在石桌旁的姑娘。

他微微一怔。

这么晚了,她怎还未歇息。

踌躇片刻,傅珩躲在了树后,没有现身。

这个时候出去,怕是要将她吓到。

说不定还会被她以为他图谋不轨。

楚婈等了半晌都不见人影,壮似无意间抬头,视线在树后一扫而过。

须臾,她低头浅笑。

原来是躲在了树后。

他是怕吓着她?

又过了半刻,树叶轻轻晃动,楚婈眼里笑意更甚。

那处比房顶上还不平整,怕是更不舒适吧。

良久后,楚婈无声叹了口气,她是想要让他回屋睡觉的,不是让他换个地方受罪。

楚婈瞥了眼身后的清和,示意对方退下,清和不解其意,但还是福身告了退。

如此又过了半刻,楚婈半掩嘴打了个哈欠。

没过多久,便软软趴在石桌上缓缓睡去。

傅珩看的愣神,她就这么睡着了?

他往周围瞧了一圈,却没有看见清和,摄政王眉头紧皱,那丫头去哪儿了,怎叫她睡在院子里头!

傅珩揉了揉肩,又等了半晌,仍未见有下人上前。

恰一阵夜风袭来,那趴在石桌上的人儿身子轻颤。

傅珩再也忍不住,从院墙上一跃而下。

怕吵醒她,他将脚步放的很轻。

然他不知,就在他下来的一瞬间,楚婈就已经发觉了。

她唇角轻弯,等着他靠近。

不多时,她便觉一件衣裳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

然后再无动静。

楚婈手指动了动,就这?

傅珩立在一侧,面上犹豫不决。

他是要去唤人来还是就在这里等着她醒来。

亦或者,将她抱进去?

瞧着面前缩成一团赢弱的身子,傅珩眼神微紧,努力压下心中那股冲动。

他抱她进去是可以的吧?

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

他就只是抱抱她,她会生气吗?

生气了该怎么办。

就在楚婈忍不住要睁眼时,一阵清香闯入鼻尖,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与腰身,下一刻,她便稳稳窝在了他的怀里。

楚婈睫毛轻颤:“……”

却依旧不动声色。

怀里的姑娘又轻又软,还香得很。

摄政王不自觉的慢下脚步。

抱都抱了,多抱一会儿应当无碍吧。

若她生气了,让她打他一顿出气就是。

于是,只需十几步的路程,傅珩硬是走了小半刻。

到了寝房外,傅珩稍作犹豫后才踏进去。

绕过屏风,便是带着素青纱帐的木床。

女儿家闺阁的馨香扑面而来,傅珩的心跳顿时乱了节奏。

楚婈恰将脸贴在那处,胸膛处的滚烫和强有力的跳动让她的脸颊蓦地发热。

好在屋里烛火不明,瞧不真切,否则必会让傅珩看出端倪。

傅珩侧身掀开纱帐,小心翼翼的将人放进床榻,正要盖被子时,却发现绣花鞋还在姑娘脚上。

摄政王盯着那双带着两颗大珍珠的绣花鞋瞧了许久,许久……

他可以帮她脱吗。

可以吗。

会不会太过唐突了。

可是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睡吧。

楚婈即使不睁眼,也能察觉出傅珩此时的踌躇。

因为他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热。

她偷偷睁眼望去,果然见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绣花鞋。

楚婈抿了抿唇,而后闭上眼故作翻身,就要将脚直接搭在被子上。

如她所料,被他拦住了。

男人的手太过滚烫,即使隔着绣花鞋,她也能感觉到那股不容忽视的热意。

楚婈没有再动。

傅珩终是下了决心,俯身轻轻的褪去绣花鞋。

他只是不能让她穿着鞋睡觉,并无半点不轨之心!

嗯,就是这样!

摄政王不停的说服自己。

然在看见只有他手掌大的玉足时,整个人还是略微僵硬。

这是他第一次有了某种将要破体而出的欲望。

傅珩慌忙挪开目光,却不敢再去褪袜子,用最快的速度将另一只绣花鞋褪掉,便胡乱拉了被子过来盖住。

然后,拉下纱帐,疾步离开。

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他怕会忍不住做出出格的事。

但他没能安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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