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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程星河就在桌子底下,跟西门庆勾引潘金莲似得,踢了踢我的脚,意思是本来这地方就他娘穷山恶水,再跟个黑导游,不是茅坑里点灯——照屎(找死)吗?

白藿香也看向了老徐的胳膊,忽然翻过手腕,就给老徐搭了搭脉。

老徐眼神一暗,像是想把手给抽回来,可白藿香看着柔弱,却不知道有什么本事,老徐没挣脱开。

没多长时间白藿香就松开了手,对着老徐笑了笑:“乱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老徐的瞳孔顿时一缩:“你是白柳树什么人?”

白藿香也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爷爷?”

“也就白家鬼医,捏的住我的腕子。”老徐咧嘴一笑,我发现他牙齿的颜色很不正常——普通人最多发黄,他的竟然发青。

我还没见过这种牙。

白藿香接着就说道:“你要是想治,我可以……”

老徐摆了摆手,意思是用不着。

连白藿香看他的表情,都有点异样。

老徐看了看表,说他就住在店里,明天天一早,就准备东西进沙漠,最后补上了一句,让我们别胡思乱想,要是没有他,我们一辈子也找不到地方。

说着,转身就走了。

程星河一秒都没等,立马就问白藿香:“他吃什么了?”

白藿香盯着他孱弱的背影,说道:“毒药——各种各样的毒药。”

哑巴兰一下也抬起了头:“他不想活了?”

白藿香摇摇头:“怪得很——他吃的毒药精度很高,按理说早该把他毒死了,可他还是活下来了。”

程星河也肃然起敬:“莫非他是白驼山欧阳锋?”

人吃毒药,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不想活了,还有一种——是想克制身上的某种病。

我就问白藿香,他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以毒攻毒的顽疾?

白藿香摇摇头,说他身上倒是没病,不过毒素堆积,应该也不会好受。但他熬着痛苦,竟然不肯治。

这个老徐果然不简单。

程星河想了想,说道:“七星,要不算了——反正咱们手上也有邸红眼给的地图,实在不行,自己摸进去得了,万一他哪天给咱们一顺手也加点料……”

白藿香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一点你放心,有我过头虎撑在,你们什么毒也中不了。”

“我这不是谨慎起见……”

“那你也不能看不起我的职业!”

“正气水你就是想吵架是吧?”

他们俩呛起来,哑巴兰倒是发了呆,我顺着他视线一看,他正在直勾勾的看那个店家少女。

卧槽?哑巴兰夫妻宫犯粉红,这是动了春心了。

原来他喜欢这种异域风情的。

不过,我看着店家少女,也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店是老徐领我们来的,按理说肯定跟店铺的人很熟悉,保不齐还是吃回扣的战略伙伴,可这店铺的人,又何必给老徐拆台呢?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不好用常理解释。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比店家少女小一点的男孩儿提着个杆子从洗手间出来,跟店家少女嘀咕了几句本地话,店家少女脸色一变,就进去看了看。

白藿香也不跟程星河吵架了,回头就跟我说,说那个男孩儿告诉店家少女,从洗手间的阴沟拨拉出了一个怪东西。

怪东西……老徐刚才就是洗手间最后一个客人。

程星河接着说道:“你说进沙漠,防东防西还要防着向导,也太累了吧?”

可我们第一次来,没有向导就进沙漠,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在这个时候,洗手间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和一句本地话。

白藿香立刻站了起来,说道:“里面人说的是——舌头,刀子。”

我眼瞅着,一股子黑煞气,从洗手间的飘散出来,奔着离我们比较远的方向弥漫过去了。

有东西。

我立马跑了进去,只见那个男孩儿躺在了地上,正抱着自己的手尖叫。

那个店家小姑娘,则靠在了墙上,面如死灰,动都动不了。

我一瞅那个小男孩儿的手,头皮顿时就炸了起来——只见刚才还好端端的手,现在,只剩下了手骨架子,白生生的——简直像是医院里的手骨模型,一丝肉都没留下。

这是怎么弄的,前后不过一两分钟,卖肉的都剔不了这么干净!

而那个店家少女,从墙上滑到了地上,惊恐的不住重复着一句话。

白藿香也进来了,一见那个小男孩儿的手,立刻蹲下给他上药止痛,接着说道:“她说的是——那种东西,又出来吃人了。”

又?

是老徐说的那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