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濛濛要父父永远都陪着濛濛!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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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团子被吓到了。
她呆呆站在那里,绷着白嫩小脸,右手死死拽着捏成拳头。
小奶音都快哭了:“兔子叔叔,叔叔濛濛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捉到的是什么东西,只觉手里冰冷滑腻,湿哒哒的像是捏碎的鸡蛋,蛋液稀里哗啦要从指缝流出来。
那东西只有弹丸大小,在团子手里又撞又跳,力道大的需要团子用尽吃奶的劲,才能堪堪握住。
系统在空间里跑到飞起:“崽儿别怕,它敢弄疼你,叔叔把它嚼得稀巴烂!”
它一双毛爪子快出残影,须臾就码出一组代码,在空间中央制造出个一立方分米的金色笼子。
笼子成型的瞬间,系统大喊一声:“崽儿,松手!”
团子条件反射五指一松,一道充满信仰之力的金光,极为耀眼的从她手心里爆发出来。
不过,金光只维持了一瞬,将团子手里那不驯的小东西强势挟裹进空间后,就飞快消泯。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眨眼之间,除了一直关注着奶团的顾长生,竟是谁都没有看见。
顾长生震惊,金光如同祥瑞,从团子手心蔓延到脑后,成为一道圣洁的光晕,映着眉心那颗朱红的观音痣,团子就像是观音座下的小玉女。
他揉揉眼睛,再定睛看去。
哪里有什么金光,小殿下红着眼睛,长卷如扇子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眼泪珠子。
就,可怜巴巴极了。
顾长生:“……”
嗐,他的眼睛不对劲!
团子张了张肉乎乎的小手,反复看了看没发现异常,遂转头就将刚才的事丢之脑后。
她提起小裙子,啪嗒啪嗒冲上去追皇帝。
小濛濛:“父父?父父等等濛濛呀,父父濛濛跑不快……”
噫呜呜噫,濛濛的腿腿太短了,都追不上父父。
她没忘记,刚才皇帝满是鲜血的模样。
她想哭的,可是父父说不哭,那濛濛就不哭。
顾长生跟着跑:“小殿下慢点,我我抱你过去。”
顾不得礼仪尊卑了,十二岁的小少年伸出双手要去抱奶团。
这当,银狐追上来,拿湿漉漉的鼻尖拱了拱奶团子,在她面前四肢伏跪。
奶团子又慌又急,根本没听清顾长生的话,她跌跌撞撞爬到银狐背上,拽着银狐脖颈长毛,眼睛红得像兔子。
银狐撒开蹄子,拔腿就奔跑起来。
它边跑还边回头,扫了顾长生一眼,嘲讽得咧了咧尖嘴。
没用的两脚兽!
顾长生:“……”
臭狐狸,过分了啊!
银狐背着团子,宫娥侍卫也不敢阻拦,一路畅通无阻,飞快就到金龙殿。
御医院的御医全体待命,以院正为首,有条不紊地给皇帝包扎伤口止血。
奶团子咕噜噜滚家里,焦里焦急就往里头挤。
“小殿下莫去!”顾太傅眼疾手快,一把将团子捞出来抱住。
奶团气坏了:“濛濛要父父!要父父!”
她挥手乱打,骤然回头发现抱自己的是顾太傅,小身体一僵,委委屈屈地收回手。
“太傅,”小奶团随时都可能哭出来,“太傅嗝父父,父父他……”
顾太傅不自觉放柔口吻:“小殿下别去,御医正在给陛下治疗,咱们就在这里等好不好?”
奶团子绞着手指头,私心里她不愿意在外面等,可是不听老师的话,就不是乖宝宝了。
她眼泪汪汪地望着顾太傅,湿漉漉的小眼神,能把人心都给看化了。
顾太傅差点就妥协了,好在为人师表一辈子,他最是立场坚定。
“小殿下,”顾太傅拿出了平生从未有过的耐心,“陛下正是紧要的时候,殿下不能叫陛下分心不是?殿下在这种时候要稳住,帮陛下镇住坏蛋,不能叫那些小人,抢了殿下和陛下的家。”
奶团子艰难地点点头,努力绷起小脸,学着父父平时威严的模样。
然下一瞬,奶团子哭唧唧:“太傅,濛濛濛濛稳不住。”
呜呜,这个学问太难了,濛濛学不会。
顾太傅:“……”
好的叭,殿下还小慢慢来。
于是,等顾长生气喘吁吁赶到金龙殿,就见自家那威严不可亲近的爷爷,正抱着小殿下,耐心细致地教她表情管理。
“小殿下,要这样眉毛竖起来,就会很凶让坏蛋害怕。”
“对!殿下真聪明。”
“殿下还要抿着嘴巴,什么话都不说,别人就猜不透你的想法。”
“诶,殿下一学就会,是微臣教过的学生里最天才的。”
顾长生:“……”
等等,我家爷爷不可能这么温柔!
顾太傅余光扫到长孙,顿时眼神一厉老脸一板:“鬼鬼祟祟枉为君子,我是这样教你的?还不滚过来。”
顾长生怂像夹着尾巴的狗子,硬着头皮进门,挺了挺背脊。
“哼,”顾太傅冷哼,表情十分严厉,“进宫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又是怎么看顾小殿下的?”
顾太傅嗓音洪亮,一身气势甚是威严。
奶团子哆嗦了下,差点从太傅膝盖上栽下来。
吓,太傅好凶!
顾太傅连忙抱好她,面对奶团子立时变了表情:“小殿下莫怕,微臣不是在训您。”
小奶团很忐忑,她吞了吞口水小声问:“太傅呀,濛濛要是做了错事,太傅会不会凶凶地打濛濛手心?”
她紧张地搓着手,表情怕怕的。
太傅笑了:“不会,微臣会好好教殿下的,绝对不凶、不打殿下手心。”
经常被打手心的顾家长孙:“……”
心酸的眼泪都出来了,爷爷做人不要太双标,不然你会失去长孙孙的!
——
傍晚时分,一众御医出来了。
奶团子第一时间冲进寝宫:“父父?父父!”
未曾消散的血腥味混着苦涩的药味,在整个殿中飘荡,就连龙涎香都驱散不了。
龙床上,皇帝面色苍白,双唇无血色,浑身都冰冰凉的,宛如一具尸体。
奶团子再憋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她蹭蹭爬上龙床,想往父父怀里扑,可是又不敢,只得可怜无助地蜷缩到父父枕头边,小小的占据一丁点位置。
那是在不碰到父父的情况下,最靠近父父的位置了。
她像只失去庇佑的幼兽小崽崽,喉咙里发出克制又难过的呜呜声,徘徊在父父的身边,任谁都没法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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