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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紧了小脸,非常期待可以荡的更高,最好是能飞起来哦。

该隐显然非常知道,怎么讨一个小孩子的欢心,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成为孩子心目中的好叔叔。

等到团子玩够了,她搭着该隐的手从秋千架上跳下来,已经愿意让该隐抱了。

小濛濛:“叔叔,你怎么知道濛濛在这里?”

该隐俯身捏捏她粉嫩小脸,有意无意的教她血族的常识:“这里哦,闭上眼睛用你的精神去寻找,是不是能找到叔叔?”

闻言,团子乖乖闭眼,她不太懂什么是精神,索性按着找兔子叔叔的习惯,直接意识沉下去。

刹那之间,粉团子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哇,”她猛然睁开眼睛,兴奋的说,“濛濛看到好多星星,叔叔也变成了星星,不过他们都没有叔叔亮,叔叔是最亮的星星。”

当她把精神延伸出去,遂看到了很多星光点点,有很亮的,也有不太亮的。

而且本能的,当看见星光的刹那,奶团就知道,自己是能碰触并支配那些星光的。

不过,她对比的星光没兴趣,只把精神力围着该隐转了一圈就睁开眼睛了。

在那瞬间,该隐心脏猛地跳动了下。

不过,他面不改色,还极力控制着身体瞬间紧绷的反应。

那就是,每个血族天生就会的支配技能,并且自带追踪效果。

血族女王之下,任何一个血族都将无所遁形。

这就是血脉的权威。

见团子领悟的如此快,该隐眼神闪了闪,他装作不经意的问:“刚才看见星星的时候,你还看见了什么?有看到一颗巨大的树吗?”

奶团歪头,她想了想说:“没有哦,濛濛没看到大树呢。”

瞬间的失望涌上心头,该隐面上不显。

他伸手揉团子小脑袋:“等你再长大一点,应该还能看见一颗璀璨无比的大树,那是咱们血族的起源——红晶母树。”

他的口吻中带着发自灵魂的崇敬,还有无比的憧憬。

传闻中,血族女王抱着最后一枚红晶果,从母树枝头坠落诞生,尔后母树极速枯萎,直至最后化为一株腐朽的枯木。

失去了母树,再没有血族的血脉能从母树中得到进化,也再没有血族知道母树长成什么样子。

至伟至大的血族,整个族群都失去了进化的方向和能力。

团子仰头看该隐,小呆毛都弯成了问号的模样。

嗨呀,大人都是这个样子,总说奇奇怪怪的话,濛濛都听不懂。

她像抖毛的奶狗崽崽,把小脑袋摇来摇去,从该隐冰凉的大手里解救出来。

濛濛不喜欢除爸爸和弟弟以外的人摸头发的,会把爸爸梳的小揪揪摸乱的。

殊不知,这一幕恰好被抬头的琉收入眼底。

他握刀叉的手一个用力,咔的一声连白瓷盘都给切成两半。

琉的表情很冷,他大步走到门口:“宝宝,回家吃饭了。”

一听这话,奶团大眼睛刷的一亮:“哇,肉肉都煎好了吗?”

她抬脚就往屋里跑,跑出没几步想起该隐,她看看爸爸回头又看看该隐。

难的敏锐一回的小崽儿,竟是看出了爸爸不喜欢这个叔叔。

于是,小团子冲该隐挥手,软萌萌的说:“濛濛要回家吃饭饭了,叔叔你也回家去吧。”

她果断的下逐客令,显然在奶团心里,比较过后还是觉得爸爸更重要。

叔叔嘛,濛濛有很多的。

但是,爸爸只有一个呢。

该隐哭笑不得,合着刚才刷半天的好感值,刷了个寂寞。

琉眸光暗沉,像深不可测的古井:“该隐先生,我不记得邀请过你上门作客。”

该隐不知活了多少年岁,脸皮厚到不可估量。

他转着烟斗:“是我唐突了,不邀自来,不过是嗅着了琉先生的饭菜香。”

琉凤眸微眯,浑身气息陡然就不善了。

该隐耸了下肩:“忘了跟琉先生说了,我就住在对面,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想必琉先生不介意我带瓶红酒,一起培养邻里和谐感情。”

琉薄唇抿紧,他自是不信该隐的这些鬼话,明显这血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怀里的宝贝身上。

“呀,”团子看到对面小别墅里有人进进出出,“叔叔也搬新家吗?”

该隐嘴角含笑:“是的。”

他又补充了句:“晚上,叔叔想邀请你们来我家里作客,不知琉先生意下如何?”

奶团子看向爸爸,她倒也不好奇,反正爸爸去濛濛就去的,爸爸不去濛濛也不去。

琉薄唇吐出三个字:“不如何。”

那就是,拒绝了。

该隐摊手,脸上带出遗憾:“太遗憾了。”

他似乎想了想,贼心不死的劝说:“琉先生是有名的猎魔人,我是名血族,也许琉先生应该放下两个种族之间的成见,你既然能接纳小幼崽崽,何不试着也接纳一下我呢?我是真心想和琉成为朋友的。”

对这样的说辞,琉嗤之以鼻。

他还没失智,该隐说的任何一个字他都不会相信。

当着奶团子的面,琉不想再跟对方虚以委蛇,这样会给宝贝一个错误的信号,那就是该隐是可信任的。

该隐,绝对不能给予半点信任。

于是,琉不再压制,浑身的气势轰然爆发。

他眉目不动,可手腕上露出的一点银质匕首尖,在日光下折射出森寒的冷芒。

琉:“或者你吸干我的血,或者我杀了你。”

没有第三种选择。

该隐脸上的笑意没去,他看着琉的目光,流露出最真实的蔑视。

一个微不足道的猎魔人,如果不是看在女王冕下十分粘他的份上,何以有资格抚养冕下?

不知好歹!

撕开了该隐的伪装,琉下颌一样,银质匕首悄然滑入手心,银光折射,在他指尖不断流转,灵活的像是一尾游鱼。

对峙,不退让。

空气逐渐凝滞僵硬,像是有冰块滑入了水中,渐渐沉底的同时,将周遭的水温一并降低了。

奶团看看该隐,又扭头看看爸爸。

她忽的明白过来,蹭拿小胳膊圈住爸爸脖子,同仇敌忾地盯着该隐,逐渐鼓起包子脸。

爸爸不喜欢的,濛濛也不喜欢!

气氛缓缓紧绷,像是缓慢绷紧的皮筋,当拉扯到极致后,就会崩然断裂。

就在这时——

“尊敬的纯血猎魔人,第五贵族赫斯向你发出请柬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