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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悄悄努力,卷死这只小邪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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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种!

它要叫崽儿知道,除了大佬爸爸,就属它这只兔子哥哥才是最好、最可靠的!

……

于是,不久之后,远在高纬空间的主神发现,自己后端莫名其妙多了无数条下载记录。

记录点开,只见全是“古代皇族宫斗技巧大全”、“深闺内院宅斗纲要”、“十五天教你如何上位争宠”、“社恐吗?嘴笨吗?不温柔吗?现代型男社牛宝典”等等。

主神一言难尽:“……”

蠢儿子,没救了格式化吧。

@

是夜,邪种少年早早哄睡了姐姐。

他依依不舍的出了姐姐的房间,再是不想跟姐姐分开,这会也得干正事了。

少年没有进屋,而是出了别墅,站在前庭开阔的草坪上。

在他身后,是灯火阑珊的别墅,偶尔可见帮佣走过的身影,温馨中不乏人气的热闹。

在他身前,是连月色都映照不透的黑暗。

浓墨重彩的夜色里,诡异得连虫鸣都听不见,如果有人注意,就会发现整块草坪,死寂到惊悚。

头顶,清辉冷月的光辉洒落,像雾蒙蒙的薄纱,轻柔地覆盖整片大地。

少年背影清瘦单薄,夜风卷起他的衬衣一角,泄露出少年腰际的一小块冷白肌肤。

在黑暗中,那一块冷白肌理,白到发光,映着少年眉宇的阴柔邪性,极致的色气和蛊惑人心。

可黑渊全然没在意,他微微张开双臂,夏日夜风穿过他的双臂,在他脚下,是拉长的斜斜影子。

没人看到,斜长的影子像凶兽一样蛰伏在黑夜里,此时感应到少年的召唤,全都躁动地翻滚起来。

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长到和少年身后的夜色融为一体。

殷红的漂亮眼瞳慢慢闭上,少年用冷野的口吻道:“掘地三尺,找到漏网之鱼。”

话音随风飘散,没有传到任何人耳里,但少年脚下的影子,像是解禁的猛兽,一只只的翻滚咆哮着消失在黑夜里。

夜之过度,便是黑暗的狂欢盛宴。

“铛”钟声响了三下,正正是午夜零点。

下一刻,少年睁眼。

殷红的血瞳,刹那幽深如红海,在那瞬间,全世界的信息都处在少年的眼下。

但凡是黑暗存在的地方,便是少年视野所及之处。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还有这里,还是没有。

……

黑渊一寸寸的搜刮,当真是字面上的掘地三尺,然而丝毫没有那漏网之鱼的踪迹。

少年皱起眉,心头渐生不耐。

冷燥像是一把地狱幽火,嗤啦一声从五脏六腑烧起来,让少年心头越发暴躁,只恨不得跺脚吞了这世界算了。

然,这念头只在脑海闪过,就被强大的理智压了下去。

这是姐姐的小世界,他要帮着姐姐守护,而不是像其他邪种一样去毁灭。

想到这里,小黑又按捺下来,闭上眼更为仔细地搜索。

与此同时,全世界都处在小黑的力量笼罩下,唯独身后的别墅,少年没纳入其中。

他的邪种力量到底和姐姐的不一样,姐姐一向不喜欢邪种,他只担心笼罩过去,会惊扰了姐姐的好梦。

所以,别墅说也就是唯一的例外。

任是谁都没料到,在午夜时分,一道黑色的影子扭曲着从门缝溜进了团子的房间。

那影子在地上蠕动似灵蛇,落地窗前的蕾丝玫瑰花窗帘扬起又落下,月光银辉微微波动了丝,紧接着那影子在月下站起扭动。

须臾,那影子就变化成穿旗袍的美貌女人。

女人脸色苍白,玉簪盘着的发丝微微凌乱,神情狼狈。

显然,在和小黑对上后,女人吃了大亏。

目前力量不足十之一二,侥幸逃出来,却发现无处躲藏,唯有这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果然如此。

偌大的公主床上,小小一团的幼崽蜷缩着,只露出个小脑袋,显然睡的香甜。

女人记得团子,在她和少年你死我活的时候,这只团子让少年份外看中。

其实,她能逃出来,也是少年当时根本不专心,大半的心思都落在小幼崽身上的缘故。

女人隐在窗帘的阴影里,透过落地窗往外面看了眼。

她的视力自是极好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草坪上的少年。

女人脸上浮起冷笑,既是这般看中小幼崽,那如果小幼崽被自己寄生,她看这少年如何舍得下手。

想到这里,女人翘起小指,动作优雅地拂了下耳鬓细发。

她朝团子走去,下脚无声,连影子都没有,浑身都逐渐染上黑暗。

当她走到床边的时候,她居高临下俯视团子,带着狩猎者贯有的无情,又夹杂一丝对猎物的怜悯。

人类,是最脆弱的物种了。

而人类幼崽,对邪种来说,只是一道味道清淡的点心,年纪还太小了,懂的东西不多,灵魂的味道层次不够丰富。

若是以往,女人是不会对只幼崽出手的。

“要怪,就怪宠你的邪种,怪你自己命不好……”

女人如此说着,抬起手朝团子眉心点去。

一只奇怪的同类邪种,却宠起人类的幼崽,这本身就是违背邪种本能的事。

女人没有多想,反正只要邪种少年还看中小幼崽,她寄生后就有大把的机会反杀对方。

冰冷的指尖碰触到团子眉心,睡梦之中,团子被这气息笼罩,很不舒服地小手小脚乱挥乱蹬。

女人重新身体像雪人一样逐渐融化,再次变成了液体黑影,顺着指尖攀爬上床,如同蚕茧朝团子整只包裹过去。

黑影覆上团子右手腕,蔓延过她的指尖,顺着胳膊往上。

电光火石之间——

“嗤啦”一道犀利破空声乍起,从团子右手腕弹射出条状物。

锋锐似软剑,灵活如长鞭,狠狠地抽在黑影上,直接将黑影从中破开。

“啊啊啊!”女人惨叫起来,仓惶从床上跌下来,像一滩水飞快朝门外流动。

当流动到门口的时候,女人不禁回头看了眼。

这一眼,顿叫她毛骨悚然。

只见熟睡的团子上方,张牙舞爪的染血绷带,像不可名状的邪神触须,盘踞横担在她上空。

而那绷带源头,正是从团子右手腕延伸出来的。

那模样,不像个人类幼崽,反而是比邪种还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