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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看林晏,有些怀疑,你们两口子平时就是这般说话林少尹每日在朝上衙间这般与人议事,去见小娘子,两人也这般,累不累

皇帝清一清嗓子,提起在朝上对臣子们说话时精神来,“吴王案已经着有司重审了,女郎再等些日子。”

沈韶光郑重行礼“是。”

“女郎委实,去年夏捉住北方探子,今年又勘破那李棫、乔亥首尾。”

这是要听细节意思,沈韶光便说起那些细节。夏季时那贼人点北都特色菜品、他们身上气味、他们当时神色至于李棫身上疑点就更多了,说是苏州士子,却爱北人酪浆,明明有女儿酒,却选新丰酒,吃粗犷羊蝎子很顺惯,爱酸、爱辣、爱面食,还有那与胡人一样熏香味儿。

这些事,皇帝已经听林晏禀报过了。林晏禀报,只擢其重,又着眼全局剖解阐发,而此时沈小娘子则就事论事,又是这样条分缕析,颇似刑部呈送那些死刑案宗。

与这样小娘子说话,实在是个新鲜体验,皇帝清清嗓子,“听闻捉拿乔亥那日,女郎还亲去酒肆赴险了”

一个罪臣之后,一个年轻小娘子,有如此眼界、如此胆色、如此忠心皇帝点头,“女郎委实难得。”

沈韶光腼腆一笑,老老实实地道“那日并不曾有什么危险,民女提前走了。”

皇帝笑起来,倒是个实在人。

沈韶光却端正了神色“即便有些危险也没什么。先父曾教导民女,苟利国家,勿惜其身。民女不过是循先人之脚踪罢了。”

想到当年沈谦御阶下悲壮,皇帝沉默了片刻,“女郎放心,沈公之冤定能得雪。”

这次沈韶光大礼拜谢。

回来路上,林晏没骑马,陪沈韶光坐车。

看着她面色,林晏搂住她,另一只手轻抚其背,“乖阿荠”

片刻,沈韶光坐直,笑道“今日是我生日呢。”

林晏也不愿她沉浸在悲伤里,顺着她话笑问“不是前两日才过了生日吗如何今日又是生日”

沈韶光摸摸前两天林晏送给自己钗子,挑眉一笑“前两日是阿荠生日,今天是韶光生日,不行吗”

林晏笑起来,“好,好,只是你没提前说,我没备下礼物。”

礼物沈韶光看看林晏,目光扫过他脖颈,眯眼笑一下,“晚间你陪我吃饭,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林晏点头,摸摸她头发。

晚间,在沈宅吃完饭,两人在榻上相对而坐喝茶时候,林晏又问起来。

沈韶光凑近他,说了一句什么。

林晏抿抿嘴,看着沈韶光又无赖又娇气样子,无奈地笑了,真是恨死自己当时非要请沈刺史来代行六礼了。

“不行啊”沈韶光再撩拨一句。

“乖,莫要闹,我怕我忍不住”

沈韶光又扫一眼他脖颈,不过是想摸一摸、玩一玩那颗小红痣罢了,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