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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慢而粘稠地流淌着,不知多久,她听见他温柔到冰凉的声音:“始于欲念,结束于钟情?”

她沉默着,不说话。

他抚摸她的长发,声音缱绻似情人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不好,不过……”

那声音却让温念白心头一寒,随后不动声色地问:“不过什么?”

柏苍抬起脸,与她对视,声线幽凉:“你做这些事,摆出这样决绝干脆的姿态,逼我要么跟你去演绎一部新的《情人》,要么我就收束所有手段,让你有时间与空间去看清楚和判断我是否真的对你有心。”

温念白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流光,那是被揭破秘密的怔然与一点慌张。

但随后,她平静了下来,是的,这就是她的目的。

时间换空间。

她伎俩太差,手段不高明,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所以只能慢慢来。

可他不愿意浪费时间,他虽然一副冷淡面皮,暗里却藏着一惯的锋利侵略性,他想要,就一定立刻得到。

他更知道他自己是何等“美味”,手段更不是她能应付得了,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诱惑。

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迷恋他,还是真的动了心。

怎么甘心就这样被他带着步伐走,像只有他能喊停的探戈。

金璐说过她是个固执的人,是,她就是这样固执,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就不肯轻易往前迈步。

温念白在他怀里,轻声慢语:“柏苍,我不了解你,你又了解我几分呢?不做情人,做爱人,这话你自己信么?”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也知道他浑身隐着的冷气,是怒火。

他这个人一惯不喜欢别人安排他的步骤。

空气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行人车辆路过与小贩叫卖的声音。

他们衣衫不整地贴得那么近,亲密到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与气味,却在火拼一样的谈判,温念白轻叹,有些自嘲地分了神。

许久,不,也许不过是片刻。

男人淡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你要多久的时间?”

温念白歪了头,想了想:“三年。”

柏苍:“漫天喊价,就地还钱,你觉得合适现在这种你哪里都跑不掉的场景?”

温念白:“两年……行,一年八个月。”

柏苍温柔嗤笑:“我们还是来演一出新《情人》吧,不过谁是简,就不一定了。”

温念白咬着唇,垂着眸子,无声息地掩去不甘心。

他果然知道,杜拉斯这一出自传体电影《情人》的戏份里,最残忍的其实是那个十五岁的天真又冷酷的少女。

到最后,永远忘不了,放不下的还是东尼。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逼她松了贝齿,不让她虐待自己的嘴唇,声音再次温和:“一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也算给我自己,一年之内,你我是朋友,是上下级,不是情人,不是男女朋友。”

她闻言,骤然惊喜,抓住他的衣袖,终于暗自长长松一口气。

有回旋的余地,便是好的。

但随后,她忽然觉得眼前一转,就被按得脸朝下,顿时有些惊惶:“你……。”

他低头在她耳朵清冷地道:“我们还在西贡,你演完了这一幕的上半场戏,我自然要演完这剩下小半场。”

他顿了顿,有些喑哑地轻笑:“我只索取一分小小的利息而已,不愿意的话,协议作废,按我的步骤来。”

她顿住,他修长微冷的手轻探进她的裙子,温念白乌玉的眸子轻颤,瞬间染了水泽。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河内时,做的那个梦,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个预兆。

“嗯。”她轻声道,安静地不动了,有些迷离地看着那素白的窗帘,窗帘轻轻地晃动着,窗外的天空碧蓝干净。

红顶的屋子,就像油画里的一样漂亮。

------题外话------

……

难写,我太难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下次我要写疯狂写团宠写打怪放松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