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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缓缓勾起一个笑。

老太太不知道她们心里这些弯弯绕,在徐秀收碗筷去厨房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又给你哥嫂塞了多少钱?”

徐秀被吓了一跳,脸上的慌张还没来得及掩饰,老太太轻飘飘撂下一句:“没有下次,不然就让老大跟你离婚。”

徐秀面色阴晴不定,怔了一会儿继续洗碗。

堂屋里,苏诚难得主动开口,“你打算学什么专业?”

“药理。”苏娉想了一下,认真道。

“哦。”苏诚点头,“我有个同学在北城大学当老师,你如果在专业方面有困惑,可以去找他,说我的名字就好。”

“记住了,他叫徐思远。”

中秋第二天,沈元白就要回东城。

林漪问过他:“不是说有半个月假期吗?怎么才回来两天就要走。”语气还有些抱怨,两年没见的儿子在家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去东城了。

“部队临时有事。”沈元白眸色清润:“过两天还会再回来的,您别担心。”

“是吗?”林漪心情稍好一些,叮嘱一些路上注意的事,沈元白都安静听着。

到了东城,他没有回部队,而是直接去东城市医院。

找到许知意没有费多大麻烦,不过她有台手术,要等半个小时。

沈元白手里捏着信封,站在走廊边角,身形挺拔。

过往的护士下意识看他,在男人抬眸前又脸红收回视线。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门上的灯熄灭,病患被推了出来,许知意满身疲惫走在最后。

“同志,是你找我?”她一眼就看到沈元白。

“是,有点事想问问您。这是裴院长托我带给您的问候。”沈元白眉眼温和,语气平缓,让人下意识心生好感。

许知意看了眼他递过来的信,又看看自己戴着的橡胶手套,苦笑:“跟我来吧。”

沈元白在休息室等她,许知意换下手术服,消完毒后才推门进来。

“裴院长是你什么人?”她接过信,随口问。

“长辈。”沈元白温声道。

“这样啊。”在男人对面坐下,许知意拆开信,确实是老师的笔迹,而且信里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多有赞赏,言辞间颇为亲切。

看完信,她重新把信折好,收入信封:“想问什么?问吧。”

沈元白直入主题:“十七年前,一位叫林漪的孕妇是不是您接生的?”

许知意略微思索,“是。”她对这位孕妇印象很深刻,一个人提着脸盆毯子,羊水破了还硬是从军区走到县医院。

“林漪同志生的是龙凤胎,”她蹙眉:“不过因为第一个男婴很久才生出来,肚子里的女婴缺氧,出生后浑身青紫,没有动静。”

沈元白微笑颔首:“后来呢?”

“拍了很久女婴才哭。但是声音很微弱,而且呼吸很轻,林漪同志已经昏了过去,我让护士抱着孩子去清洗,就去忙别的手术了。”

“在这名产妇住院期间,您没有去查看情况吗?”

“没有,”许知意叹了口气:“当时我是妇产科主任,每天进产房的时间很长,后续情况是由其他医生跟进的。”

“您还记得是哪位医生吗?”

“叶蔓。”妇产科当年就那么几个医生,加上她对林漪印象很深,所以现在还记得。

沈元白眸色渐深。

他在档案室查看的资料中有这位叶蔓医生,巧的是在他妈妈生产的同时,这位叶医生也在产房。

而且她接生的那名产妇的孩子几乎与青雪同一时间出生,有意思的那位产妇也姓叶,叶惜。

“您对一位名叫容岚的产妇有印象吗?也是在十七年前的七月十八在县医院生产,晚上九点产下一对龙凤胎。”

“这不可能。”几乎是男人话音刚落,她就开口否定:“容岚是我的同学,她是部队的军医,我被分配到县医院,她生完孩子后我刚出手术室,还去探望过她。”

“她生的是一个男孩,没有什么龙凤胎,时间也不对,应该是上午七点。”

“她本身就是医生,对调理身体很在行,生完孩子后没有住院直接抱着孩子走了,当时她丈夫也在。”

沈元白轻笑了下,“这就对上了。”

“什么?”许知意没有听清。

沈元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起身:“麻烦您了许医生,我想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对了,”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许知意忽然想起来:“林漪同志的一双儿女背后都有青色月牙胎记。”

男人单手扶着门框,身形微顿:“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