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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莽

东海水沸,带起了雨势好似无休无止。

栖凰谷有了护宗大阵,弟子再也不用冒着雨走动,谷内云雾缭绕环境清幽,总算是有了几分真正仙家的体面。

清晨时分,天色尚且灰蒙蒙,吴清婉走出石坪上的小木屋,如往日数十年一样,站在悬崖边,面向远方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天又开始啦!

不过如今的日子,显然没法和曾经一样无忧无虑。

吴清婉手还未曾放下来,就瞧见姜怡站在一栋竹舍的院落中,手里拿着剑,抬头打量着她,表情耐人寻味。

吴清婉熟美脸颊微微一僵,手儿小心翼翼放下来,叠在腰间,勉强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自从前几天在皇宫里,吴清婉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思,硬挤到姜怡被窝里后,姨侄女两个的关系,就变得古怪起来。

当着外人的面,吴清婉自然还是小姨,姜怡也一切如常,以晚辈自居。

但一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情况就变了。

吴清婉眼睁睁看着姜怡被糟蹋,还助纣为虐,帮忙给垫枕头什么的,姜怡自是无地自容。

而姜怡也看着吴清婉自己趴着,咬着一缕发丝叫‘泉哥哥’的场面,吴清婉冲动过后,心里又岂能没有半点波澜。

左凌泉这几天走了,没个男人在中间当缓冲,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私下接触,像是这样偶然碰见,气氛自然就尴尬了。

吴清婉看着姜怡,想开口问一句“吃饭没”,姜怡则是和未卜先知似的,先开口道:

“吃过了。静煣醒了没?”

“还没有,气色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左凌泉和太妃娘娘也不知做什么去了,都好几天了还不回来……”

姜怡碎碎念间,就进入了竹舍屋檐,失去了踪迹。

吴清婉心知肚明,自然没追下去聊私房话,默默退回石崖,才松了口气,转身来到了木屋里。

木屋陈设和往日没区别,里侧的绣床上,汤静紧闭着双眸,安静平躺,身上盖着被褥,露出细腻如嫩豆腐般的香肩。

汤静煣身体并未受伤,但灵谷境的神魂,和窃丹掐架,哪怕她不是主力,仅仅被余波剐蹭,也有点承受不住,完全恢复还需要几天时间。

吴清婉这几天都在陪床,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通过气色,来判断恢复了如何。

吴清婉缓步来到床边坐下,注视了汤静煣片刻,没有什么变化,目光就慢慢下移到了汤静煣腰腹……

前几天回到栖凰谷,是吴清婉帮汤静煣检查的身体,然后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大秘密——寸草不生。

白如羊脂玉,雕琢出完美的肥软驼趾。

稍微分开,一抹嫣红才会缓慢绽放,犹如雪地里盛开的一朵柔艳牡丹。

吴清婉和汤静煣显然是不一样的,姜怡也不一样,以前还没见过,本以为是汤静煣玩的花,自己剃掉了,但仔细看,又不像,明显是天生的。

吴清婉自认身段儿不比汤静煣差,衣襟的资本还有雄厚些,但这点差别,让她心里开始打鼓——因为她也觉得那样要干净些,就是不知道凌泉心里怎么想。

吴清婉鬼使神差之下,悄悄挑起被褥瞄了眼,又脸色发红地迅速放下了。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略显出神,当是在回忆左凌泉舔她时的反应,看有没有觉得碍事的地方。

房间里寂寂无声,只能听到汤静煣发出的轻柔呼吸声。

吴清婉瞎想许久,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东西动了下,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吴清婉迅速回神,谨慎看向屋子外侧。

屋子里陈设简单,除开圆桌凳子,就只有曾经摆放长剑的剑台。

吴清婉如今极少用剑,剑台上横放着一根茶青色木杖,是二叔吴尊义所留,方才的动静,好像就是木杖发出来的。

“嗯?”

吴清婉稍显疑惑,起身走到跟前,拿起茶青色木杖看了几眼。

世间法宝都有器灵,但器灵并非生灵,没有七情六欲和自我想法,只是有基础的意识,可以分辨敌我、危急时刻自行护主等等。

在灼烟城一战,几人收获了三件法宝,羽扇和盾牌算是制式法宝,贵重但不算独一无二,这根木杖却是罕见之物,应该和雷公铃一样,是吴尊义为自己量身定制而成。

虽然送给了吴清婉,但吴清婉拿到之后,木杖似乎看不上她,不想认主,她拿着和寻常法杖差不多,发挥不出法宝的特殊效果。

以前也想让木杖认主,但各种方法都试过,木杖没有任何反馈,发出声响还是头一回。

法宝能产生反应,肯定是感知到了什么。

吴清婉拿着木杖琢磨半天,又检查屋子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

她稍显疑惑地皱了皱眉,暂时弄不清缘由,也只能把此事记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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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凌泉和上官灵烨,窗前对坐喝酒闲聊了一晚上,可惜酒不醉人,虽然有人自醉,但终究不影响神智,所以最后也没发生什么,天亮后就散了场。

几番昼夜交替下来,暴雨逐渐转为小雨,因为是寒冬十月,最后无缝衔接为了小雪。

左凌泉除开第一天吃吃喝喝潇洒了一天,后面都是住在小院里,白天练剑,晚上养伤,极少出门。

上官灵烨比左凌泉伤的重,自不用说,这几天都没出过睡房,从早到晚都在床榻上休养。

但家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左夫人瞧见孤男寡女关起门来足不出户,自然是想歪了。

毕竟男女一天到晚躲在屋里,除了干为左家延续香火的大事儿,还能作甚?

左夫人虽然觉得儿子有点太不珍惜身体了,但孩子大了她也管不住,看上官灵烨还更加顺眼了几分,每天都熬一些滋补的人参鸡汤送过来,给上官灵烨补身子。

上官灵烨明白了左夫人的意思,但对此也过多解释,主要是她解释了,左夫人也是‘我懂’的表情,以为她不好意思承认。

上官灵烨以前没经历过这种妇人间家长里短的日子,其实还挺喜欢这种感觉,修炼闲暇,也会和左夫人聊些家长,并没有避着左夫人。

左家的时光虽然很温馨,好似修行道只是远在天边的传说,和这里没有丝毫关系,但两个人终究是修行中人,上官灵烨还得回去处理缉妖司积压成小山的案卷,该离开还是得离开。

转眼七天后,上官灵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折返已经没问题了。

左凌泉和爹娘告别,再次踏上了云游之路。

怕吓到郡城的百姓,上官灵烨并未施展神通,和左凌泉徒步出城,来到城外郊野后,才御风而起,沿着白鹿江朝北方飞去。

天上下着小雪,一夜下来,沿江两岸化为银白,犹如一幅山水丹青画卷。

左凌泉被凌空托起,没法自由行动,只能漫无目的的打量着熟悉的家乡美景。

回去不着急,上官灵烨自然不会拼尽全力,速度不紧不慢,以术法破风而行,在苍云之间感觉不到劲风呼啸。

上官灵烨恢复了一袭华美凤裙,裙摆微微飘曳,怀里抱着团子;团子瘫在上官灵烨怀里,微风吹拂着白毛毛,不时张开鸟喙接下一根小鱼干,十分惬意。

两人飞出几十里后,上官灵烨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左凌泉正愁没话说,见状也回头看了看:

“怎么,娘娘忘拿东西了?”

上官灵烨回眸注视片刻后,收回眼神,平静道:

“左家比太妃宫热闹多了,这一走,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每天炖汤给我喝,还真有点舍不得。”

左凌泉轻笑了下:“我娘熬的汤确实好喝。从大燕飞过来,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娘娘只要不嫌弃,以后逢年过节的,带我回来探个亲什么的,想喝多久喝多久。”

上官灵烨本想说凡人寿命短暂,喝不到几次,但念头一起,就觉得心里有点酸,话也说不出口了,仅是轻轻叹了口气:

“没问题,陪左伯母喝汤,比陪你喝酒有意思。上次我干巴巴说了半晚上,你就在那里‘嗯嗯啊啊嘿嘿’,主动开口聊的话题,也是在太妃宫上聊过的,很无趣。”

左凌泉其实也没办法,摊开手道:

“我才十八,从小到大值得一说的事儿,也就那么几件儿。想给娘娘讲故事吧,又记得不太全,我先仔细整理整理,下次喝酒的时候,再给娘娘讲倩女幽魂什么的。”

上官灵烨并未回绝。

两人飞了一截后,路过下方的俗世县城,上官灵烨改变方向,绕了个弯儿飞了过去。

左凌泉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看县城,疑惑道:

“怎么,县城里有需要避让的高人不成?”

上官灵烨沉默了下,并未用言语回答,而是用纤手捏着裙摆,拉起来些许,露出下面的宫鞋和小腿。

细腻修长的小腿上,包裹着纱网似的黑丝袜,轻薄通透,隐隐可见肉色,与一身庄重华美的凤裙搭配起来,反差感极强,诱惑力也上升了几个数量级。

毕竟谁敢想象,堂堂大燕王朝不容亵渎的皇太妃,会在裙子下面穿这么闷骚的玩意儿到处逛?

左凌泉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宫装贵妇:

“娘娘你……”

上官灵烨把裙摆放下,上位者的姿态没有丝毫变化,平淡道:

“我穿着袜子鞋子,你有必要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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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反应这么大?”

“不是,嗯……娘娘莫不是真空在天上飞?”

“什么真空?”

“就是……嗯……这个袜子和没穿区别不大……”

“呵~你倒是管的挺多。我又不是师尊,能不穿也让人瞧不见,只是变了一半罢了;裤子的上半部分不知该用什么造型,全弄成这样,还是觉得缺了样东西,而且和花间鲤也有点不搭,回去得和姜怡好好讨论下样式。”

“娘娘还穿着花间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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