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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左凌泉穿戴整齐走出房门,被灵烨挑起来的火气任然没压下去,望着冷月平心静气几息时间,等无处发泄的少年气褪去,才来到了江畔。

谢秋桃的烧烤炉依旧生着火,可能是团子吃得太快,钓鱼的速度又比较慢,现在上面没烤鱼。

团子蹲在静煣的肩膀上,用小爪爪给娘亲按肩膀,静煣则拿着鱼竿在全神贯注给团子钓晚饭。

莹莹姐不好进院子听墙根,在江边上摆开了琴台,把青霄鹤泣放在上面随意弹奏,虽然稍显心不在焉,但依旧比旁边弹棉花的桃桃姑娘水准高很多。

左凌泉打了声招呼后,就快步沿着江岸,来到了河湾下游了另一端。

小画舫停泊在江岸上,旁边的街道距离八方斋比较近,跑过来看热闹的人很多——虽然剑妖碾压十二郎的切磋早已结束,但留下的剑痕尚在,这对寻常剑修来说,可是能琢磨好些年的宝贝,集市自然不会清理,跑了观摩的人,已经从八方斋排到了江岸。

街上有好些修士在谈论白天的博弈,几乎是人挤人的状态,连江面的小船上都沾满了人。

左凌泉略微扫了眼,就看到了正在画舫甲板上眺望的小冷竹,怀里抱着灵烨的大白猫,从神色来看,不是在看热闹,而是在找人;姜怡和清婉则站在窗口,凑在一起正交谈着什么。

为防被修士认出来,又引起轰动,左凌泉悄悄咪咪从水面上了画舫,刚靠近就听见:

“小姨,外面都在说,绝剑崖要找个女剑仙,许配给左凌泉……”

“闲人胡说八道罢了,凌泉厉害着,那需要入赘在修行道站稳脚跟,人家白给他都不一定要……”

“这可说不准……灵烨那狐媚子,不会又跑出吃独食了吧?都到了这儿了,不能用天遁牌问一下?”

“唉,早知道就不把项链给她,现在估计玩得正开心呢……”

……

左凌泉听到有些好笑,上了甲板,先来到冷竹背后,正想给小棉袄一个惊喜,白猫就抬起猫爪,把冷竹脸颊转了过来。

“诶?左公子?!”

“……”

左凌泉抬起准备拍臀儿的手,顺势变成了捏了下冷竹的脸蛋儿:

“灵烨就在前面,转个弯就到了,先过去吧。”

冷竹脸色一红,羞答答地,知道左凌泉过来接公主,她也不没多说,连忙跑下了船。

左凌泉回过头,姜怡和清婉相伴走了出来。

姜怡向来傲娇,虽然表情冷冰冰不近不远,一副半点不惊喜的模样,但眼底的欢喜左凌泉瞧得出来。

清婉双手叠在腰间跟在后面,仪态柔雅看不出太多情绪,但跨过画舫舱门时,脚踝处露出的细腻黑丝,暴露了温婉神色下潜藏的那份内媚;衣襟的沉甸甸,更是让压迫感扑面而来。

上次在榆树湾分别,时间其实才过去个半月,但对于三人来说,隔半月不见时间也很漫长了。

吴清婉最操心左凌泉的身体,瞧见后第一句话就是:

“凌泉,你身体怎么样了?”

左凌泉来到跟前,大庭广众不好搂搂抱抱,只是笑道:

“没大碍了,出门历练,受的小伤很正常,不用操心。”

姜怡不太想表现得太想念,但心中情愫又哪里压得住,下船走到人烟稀少的江畔柳荫下,才抬手捏了捏左凌泉的肩膀:

“让你乱拔剑,修行中人出门在外,就要知进退嘛,因为一句口角,就把自己弄成重伤……也没见你为了我,和人拼命什么的……”

左凌泉都习惯了,含笑哄了两句,走出一截,见无人注意后,从玲珑阁里取出了一个护臂,递给姜怡:

“这是从荒骨滩挖来的,看看喜欢吗。”

姜怡接过护腕打量几眼:“这是什么?”

“上古宗门天机殿的传家宝,里面有天机殿的传承功法和武技……”

左凌泉把老祖的话大略讲了一遍,本以为姜怡听了后会有压力,不敢接。

但让左凌泉意外的是,姜怡听完后自信满满,直接就把护臂收了起来:

“不就是扛起天机殿的招牌吗,这还不简单,你是我的驸马,也就是我的手下,以后弄个小宗门,挂天机殿的牌子,我当殿主,你当执剑长老不就行了。”

“额……”

左凌泉一愣,确实未曾设想过这种路数,不知道这算不算作弊……

吴清婉知道这机缘的分量,左凌泉能想着给姜怡找机缘,她这当暖床小姨的自然欣慰,微笑道:

“修行看个人,姜怡天赋不差,只是没机会出去闯荡找机缘罢了,机缘到手,想练出门道对她来说又不难,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姜怡,凌泉在荒骨滩冒那么大风险,给你找来机缘,你怎么这般随意?也不知道谢谢相公。”

姜怡一直暗中发愁追不上左凌泉、上官狐媚子、汤静煣、小姨……,拿到像样的机缘,心里其实开心得要死。不过姜怡哪里会在左凌泉面前表现出来:

“他是我男人,给媳妇找东西,我谢他岂不是显得生分了,嗯……说奖励他一下还差不多。”

左凌泉对这话自然没意见,拉着姜怡的手,笑容灿烂:

“行啊,上次亲口说的,‘灵烨做得你做不得?’,公主殿下可不能赖账。”

姜怡本就是这么想的,对此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左凌泉目光又看向旁边缓步行走的清婉,微笑道:

“对了,婉婉上次说,这次见面给我个惊喜?”

吴清婉瞄了左凌泉一眼,摇头一叹:

“准备了个项链,本来想让你用来收拾灵烨,结果她不怕,所以换了一个……”

“嗯?”

左凌泉瞧见项链就惊喜坏了,没想到婉婉还有骚主意……不对,是妙招。他好奇询问:

“换成什么了?”

吴清婉见姜怡在跟前,稍微犹豫了下,从袖子里取出了给自己准备的红绳,偷偷塞到左凌泉手里:

“灵烨丫头最是能折腾,你应该把她绑起来好好拾掇一次……”

“额……”

左凌泉有些疑惑:“婉婉,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怎么老往灵烨身上招呼?我用这东西对付灵烨,大概率是被她绑起来收拾……”

“那是你的事情,我就给你出出主意,你敢往我身上招呼,我以后就不帮你弄这些小玩意了……”

“唉……”

三人一路闲谈,很快回到了小院。

左凌泉来到江岸,入目的场景比起初热闹了一大截。

秋桃和莹莹姐依旧在弹琴,灵烨不知从哪儿弄了张琵琶,也坐在了跟前一起弹奏。

静煣自幼独居,没学过乐器,但以前和姑娘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学过些许宫廷舞;冷竹来了后,就和冷竹一起在院子里跳着玩,团子也在地上凑热闹,跟着娘亲一起转圈圈。

左凌泉瞧见这温馨的场景,心中的恶趣味都被冲散不少,偏头看向身边的两个媳妇:

“你们会弹曲吗?要不教教我?”

姜怡公主出生,琴棋书画是必修课,精不精通的区别罢了,见灵烨狐媚子装腔作势当乐师,轻哼道:

“男女合奏,要琴箫合鸣才有意境,我来教你吹箫吧。”

吹……吹……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心里刚压下去的恶趣味,又冒了出来,说实话不太想学这个。

旁边的清婉,因为看了不少有关男女房术的秘籍,见多识广懂得比姜怡多,脸色也稍稍红了下。

姜怡说完话,察觉到两人默契的沉默,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啦?有问题?”

吴清婉目光古怪,稍微犹豫了下,看向含笑的左凌泉:

“凌泉,你想不想听?想听我可以学。”

“婉婉,你正经些,我不是那种人。”

“……?”

吴清婉稍显羞涩的温婉脸颊,微微一沉,抬手就在左凌泉腰后要用力拧了下。

“嘶——”

“你说谁不正经?我当年什么都不懂,还不都是你乱来把我带偏的?我以前只以为躺着闭眼就行了,不遇到你,都想不到男人能那么无耻……”

姜怡看着忽然羞恼的小姨,和龇牙咧嘴的左凌泉,眼神愈发茫然: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今晚咱们正经一些,就弹曲跳舞,啥都不干。”

吴清婉狠狠拾掇左凌泉一顿后,缓步走到了江边,问家底深如海的灵烨借了副铜锣,丢给左凌泉:

“这个简单,跟着敲就行了,你学这个。”

姜怡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已经来到了姑娘们之间,还是暂且压下了疑惑,开始干正事儿,奚落灵烨弹棉花,没秋桃弹的好听。

左凌泉接住铜锣和棒槌,表情有点无奈,不过还是以笑意居多,在江畔坐了下来。

眼前乐曲与欢笑交织,江风与银月交汇,佳人一颦一笑,都是足以羡煞仙人的花好月圆……

“铛铛铛~~……”

“叽叽叽……”

“小左,你别摇头晃脑,敲的和乡下办喜事似的……”

“额,这玩意不就该这么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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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