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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近水略微回想,带着三分羞涩的眼神,慢慢沉了下来。

刚才好像是没说愿望。

那这不是在白给?

“你抱着本尊亲这么久……”

“我那是情不自禁。”

左凌泉面带厚颜无耻的笑意:“刚才不知道许啥愿,见梅仙君一直望着我,就情不自禁凑了过去,梅仙君该躲开的吗,你看现在弄得,唉……”

?!

梅近水都懵了!

她张了张嘴,很想说一句“你要不要脸?”,但这么说不斯文优雅,所以还是尽力心平气和道:

“你意思是,你愿望还没想好,刚才单纯是占本尊便宜?”

左凌泉点了点头:“也不算占便宜,纯粹有感而发,没想到梅仙君不躲开。嗯……愿望我想好了,我还是对打你一下感兴趣,要不你过来趴腿上,让我打一下,咱们的约定一笔勾销?”

呵~

梅近水微微点头,见左凌泉不讲武德,她也不讲了,直接手腕轻翻,在掌心凝聚出一块水幕。

左凌泉略显疑惑:“梅仙君,你做什么?”

“让玉堂、莹莹、灵烨她们评评理,看来没个公证人,咱们这帐没法了结。”

?!

左凌泉心中一惊,他这死不要脸的模样,要是被媳妇们逮住,好好啪一场的愿望,怕是得推倒明年,他连忙抬手:

“好好,了结了结,我的愿望就是把梅仙君拐回家,刚才达成了一半,还有一半你看情况兑现,如何?”

梅近水淡淡哼了一声,把水幕收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早这么说多好。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可都记着,想要我保守秘密,不把这些给玉堂、莹莹看,你知道该怎么做。”

左凌泉见水儿还得寸进尺起来了,笑道:

“你想我如何,再背几首诗?”

梅近水轻轻点头,从怀里拿出手绘板画册:

“想看吗?把我哄开心了,我就陪你看,帮你画都可以。”

“……”

左凌泉面对这个提议,完全没法拒绝,但早就被如饥似渴的水水榨干,肚子里实在没货了。他只能道:

“嗯……这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不一定想得起来。”

梅近水靠在椅子上,把裙摆拉起来些,抬起双腿架在左凌泉膝盖上,红底高跟鞋摇摇晃晃:

“不急,慢慢想。你想收拾我很容易,一首诗念一半,剩下吊着不说,我心痒难耐之下,多羞人的要求,指不定都能答应你。”

这话语乃至动作的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左凌泉根本禁不起这考验,但不能表现出道心不稳,就来了一句:

“读书人的事情,说这些未免有辱斯文,你喜欢诗词,我给你想就是了。”

当下开始苦思冥想,搜刮起脑子里本就所剩无几的记忆。

手也没忘记,帮穿着高跟鞋走路的水儿揉腿,甚至取下一只鞋子按脚,以示情郎的贴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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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悠悠,悬空阁楼无声穿过沧海,在白云之间带出长长的涟漪。

闺房的窗户开着,春光落在屋里,墙壁上依旧挂着白衣佳人牵着小丫头的画像。

精心打扮完的崔莹莹,穿着淡紫色的薄纱睡裙,里面是成套的吊带袜,安安静静躺在枕头上,双手交叠在腰间装睡。

按照崔莹莹的估算,仇瓜瓜和秋桃肯定不敢光天化日乱来,左凌泉就算进去陪着下会儿棋,也会半途按耐不住,借故告辞摸到闺房里,把她按着可劲儿……

一场大战下来,没有时间和空间甜蜜,崔莹莹早已经食髓知味,心里肯定有点馋情郎了。

此时躺在枕头上,就等着左凌泉过来,说一声“你怎么来了?不行不行……”,然后被左凌泉半推半就那什么。

但也不知是越急时间过得越慢,还是其他,崔莹莹感觉等了好久,门口都不见动静。

沙沙——

崔莹莹翻了个身,侧躺在枕头上,瞄着门口。

片刻后,又翻身,面向里侧。

来回几次后,春痒难耐的崔莹莹有点恼火了,坐起身来,悄悄摸摸来到屋里,以屋主的身份,调用机关阵法,偷偷探查楼内的动静:

“仇师姐,你真不去探望一下莹莹姐?”

“我探望什么?左大壮现在肯定在……你怎么不上去?”

“我上去做什么呀……我这不是怕你陪着我,无聊吗。”

“我不无聊,你才无聊,是吧团子?”

“叽叽……”

……

崔莹莹认真聆听,心头稍显疑惑——左凌泉不在瓜瓜那儿?那他一个人去哪儿了?

崔莹莹思索少许,又检查起各个房间,结果最后发现,对门的炼气室被高人遮蔽了,她这阁楼之主都没法偷窥。

崔莹莹见此,心中顿时狐疑起来——左凌泉若是有要事,肯定会和她打招呼,大白天关着门不声不响,总不能放着她这宏伟胸襟不搭理,在自我安慰吧?

难不成和其他人在一起?

崔莹莹已经入了忘机,能无声无息摸过来,在她隔壁偷偷私会的女人,好像没几个,最有可能的就是师尊和玉堂……

玉堂在开会,估摸没过来偷吃的闲工夫,而且她俩可以一起吃,也没必要躲起来……

念及此处,崔莹莹眼神儿古怪起来!

崔莹莹知晓左凌泉和师尊道行有多高,窃听肯定没戏,想了想,还是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崔莹莹先是做出疑惑模样,摇摇头躺回枕头装睡,以免被对面发觉异样。

等待片刻后,就是身形一闪。

飒——

只见刚刚还躺在床榻上的崔莹莹,身形化为了一道风韵闪电,刹那间打开了两扇房门,来到了对面的炼气室,迅速扫视周边。

这一招可谓百试百灵。

露台上,左凌泉在琴台前坐着,错愕回头打量。

而旁边的黑衣美人,看穿着打扮有点陌生,但身形气质太过熟悉,手里捧着本书,也回过头来,从眼神来看也被惊了下。

?!

崔莹莹发现两人只是并肩而坐看书,没有预想中的抓奸场面,本来还松了口气。

但忽然又发现,师尊手里的书册,带着插画!

画上的内容,是左凌泉正儿八经盘坐,不动如山;打扮妖异的梅近水,坐在怀里往脸上凑,似乎没穿啥……

我的天啦!

崔莹莹都惊了,怎么想都没料到,师尊和左凌泉两个人,能大白天偷偷躲在屋里看春宫图!

还是俩人自己的!

有这么离谱的吗?

“莹莹姐……”左凌泉表情有点尴尬。

梅近水则是风轻云淡,带着笑意招了招手:

“莹莹,过来,为师刚花了几幅画,你来给我参谋参谋。”

啥?

崔莹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师尊的话给弄懵了。

这啥口气?

我们师徒的关系,你偷偷和我男人一起看春宫,还让我一起看?

崔莹莹脸色一沉,走到跟前,把画册抢过来:

“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和他……”

梅近水非常坦诚:“刚过来,让他改个愿望,他改成了娶为师,然后就这样了。”

?!

这可谓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惊世骇俗的话。

崔莹莹都震惊了,错愕片刻后,抬眼望向左凌泉,眼神儿似是要吃人。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左凌泉说随手打了下师尊,谢绝师尊投怀送抱,她生气。现在左凌泉争气,如了师尊投怀送抱的愿,她还生气,那不成精神分裂了?

但这也不能不生气呀!

崔莹莹表情有点纠结,沉默片刻后,在两人之间坐下来,沉声道:

“师尊,你别把锅往左凌泉头上扣。我知道你现在没留下来的理由,想找个寄托。左凌泉太优秀,又和你同生共死,被你看上了,我这当徒弟的也没办法。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他是我正儿八经拜堂的相公,还是对你拜的,你心生情丝属于造化弄人,而招呼不打,偷偷过来,在我隔壁房间和他一起看春宫……你觉得合适吗?”

梅近水拉住崔莹莹的手,稍显歉意:

“为师和他先把关系说清楚罢了,本想聊完就让他去陪你,不曾想聊诗词聊的忘了时间。为师从来不是偷偷摸摸的性子,现在把事情说开,以后咱们仨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到了左家,有为师在,也没人能欺负你……”

崔莹莹是想把师尊留在身边永远不分开,但从如师如母,变成了姐姐,难免有点古怪。

不过师尊不嫁人,她也想不出师尊活着以后能有什么盼头,纠结良久后,还是没再说啥,转而道:

“罢了,反正我是徒弟,不能不孝顺。你现在如愿了,女人出嫁从夫,以后再胡作非为,我就让左凌泉把你吊起来打……”

梅近水抬手搂着崔莹莹:“你不也如愿了嘛。小时候你说过,为师嫁谁你就嫁谁,你嫁谁为师也得跟着……”

崔莹莹一愣,连忙道:“那是童言无忌!你别把水往我身上泼,明明就是你自己动了凡心扒灰……”

说话间,崔莹莹看向师尊的衣着,发现了琴案下面的高跟鞋,惊疑道:

“你怎么穿着灵烨的鞋子?”

说到这里,崔莹莹又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想起师尊以开导的借口,和她打听家里面谁最会争宠……

敢情这是在从她这里偷师,拿来勾引她男人?

你这怕是太过分了哟!

崔莹莹双眸一瞪!

梅近水低头看了眼,微笑道:“活到老学到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些东西确实好用,你以后也得多学学,为师可以教你。等你把灵烨的手段都学会了,灵烨自然不足为惧。”

崔莹莹半点不觉得,她能学到疯批师尊……不对,色胚师尊这身骚狐狸味儿,心里只觉得师尊有点离谱。

但师尊离谱也不是头一天,崔莹莹都习惯了,想了想也只能对着男人撒气,在左凌泉腰上用力拧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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