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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时候一样,每每拉着他拍照都要伸出剪刀手比“耶”。

眼镜妹笑了起来,“咔嚓”一声,给他俩留下了这张拥抱的合影留念。

“不怕被你’男朋友’看到?”祁盛故意问。

“没事,他是个舔狗,跟你一样。”

“……”

“老子,不舔!”

江萝笑了起来,嘴角的小梨涡盈满了清甜,加重语气“哦”了一声。

祁盛将小姑娘放下来,脸色仍旧冷冰冰的:“学会爬树了?以前没见你这么皮,摔不死你。”

“不会,我每天都有锻炼,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腹肌。”

“不看。”

虽是这样说,但他那双狐狸眼却扬了扬,眼神不听话地扫了过来,江萝笑着说,“还是想看哦?”

“不想!”

祁盛说完,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便听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嗓音传来——

“祁盛,我受伤了。”

“……”

小姑娘站在银杏树下,皮肤奶白,乌黑的瞳眸一如当年那般纯粹又无辜。

祁盛无奈地踱步走了回来:“伤哪儿了?”

“这儿。”

江萝翻开短裤,给祁盛看她的大腿:“好像磨破皮了。”

大腿处确实有擦伤的痕迹,因为她的皮肤奶白细嫩,只要稍有损伤就会格外明显。

“不怎么严重。”

“严重!”小姑娘煞有介事地说,“很严重,走不了路了!”

他皱眉,看着她腿根那点儿小小的破皮:“敢情你还伤筋动骨了?”

“对呀,好痛哦。”

她坐在树下的公园椅边,用手指头轻轻摸着自己的腿根的红痕,又委屈巴巴的看看他,“伤得好重哦,可能要失血过多而亡。”

“……”

祁盛单膝半蹲在她面前,撩开短裤边儿看了一眼,喃了声:“你继续装。”

“没有装,真的疼。”

“走不了路了?”

“嗯。”小姑娘睫毛纤长细密如鸦羽一般,阳光下,扑闪扑闪的,可怜又可爱,“该怎么办才好呢?”

“等着。”

祁盛当即摸出手机,拨通了陆清迟的电话,冷淡地说:“你这个女朋友受伤了,过来接一下。”

陆清迟接到祁盛的电话,也乐了,配合着江萝继续演道:“主要是我现在也走不开。”

祁盛敛眸扫了她一眼:“伤的很严重,可能马上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需要家人立刻赶来处理后事。”

“哦,这样啊,那安葬费你帮我垫一下吧,等我忙完了再转给你。”

“火化,你觉得怎么样?”

“行,火葬场联系好了吗。”

祁盛见小姑娘站起身、飞起一脚就要给他踹过来,连连后退闪避,说道:“暂时不用了,她又活过来了。”

“那麻烦祁盛社长帮我送我家人女朋友回去了,反正你们住一起,好好照顾她,悉心照顾…麻烦了哟。”

说罢,陆清迟挂断了电话。

祁盛倒也没有拆穿这两位的演技,放下手机,将小姑娘稳稳地背了起来,喃道:“找的是什么破男朋友?”

“是吧。”江萝揽住了他的颈子,眷恋地环住了他,茶里茶气地说,“他对我不好呢,嘤嘤嘤,委屈死了。”

“我以前就说过,你的性格,不适合跟其他男生谈恋爱。”

祁盛微微偏头,以侧脸相对,“只有我,能照顾好你。”

“可你没有照顾好我。”

江萝将下颌搁在他肩上,闷声说,“祁盛,你没有做到,还让我伤心了。”

祁盛敛眸,看着夕阳逐渐拉长了两个人重叠的身影。

“到底…是谁让谁伤心。”

*

祁盛背着江萝去了医务室,伤口很轻,破了一点皮却没有见血,以防感染,祁盛还是坚持要给她消毒上药。

男医生见受伤的部位有些敏感,于是将消毒水和药膏递了过来,对江萝说:“那让你男朋友帮你擦吧。”

江萝听到“男朋友”三个字,也没有反驳,“哦”了一声,礼貌地说:“谢谢医生了。”

医生退出病房后,江萝拧开了盖子,递到了祁盛手里。

“干什么?”

“谨遵医嘱,帮我上药。”

“我不是你男朋友。”

“前,男友。”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随便你。”江萝耸耸肩,抽回了手,将药膏挤在手上,准备擦拭破皮的部分。

“洗手了吗?”他嫌弃地问。

“没有啊。”

祁盛推开她脏兮兮的手爪子,拿了消毒水喷了喷自己的手,不情不愿地接过了江萝手里的药膏,挤出白色的膏体,将小姑娘的腿很不客气地扯了过来,不怎么温柔地替她擦拭着。

“以兄弟的名义。”他欲盖弥彰地解释。

“哦哦哦。”她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

祁盛指腹粗砺,而她皮肤吹弹可破,细嫩如豆腐般,所以两个人的触感都很明显。

江萝没忍住痒痒,婉转地“嗯~”了一声,宛如寂静的夜色里开至荼蘼的娇蕊落地的轻响。

祁盛:。。。。。。

江萝见他动作骤停,抬眸望过去。

刹那间的视线相撞,宛如一点即燃的暗夜星火。

病房里,暧昧的因子在不断爆炸升温。

祁盛渴望地贴近了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贪婪又着迷。

江萝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指尖轻轻地戳在他肩上,抵住了他,撑开两人的距离。

祁盛再度渴望地贴近了她,近乎上瘾一般呼吸着她醉人的甜净气息。

她抬起下颌,落落大方地迎着他,嘴角勾了狡黠的笑:“祁盛,终于不矜持了。”

男人左手的虎口钳住了小姑娘的下颌,薄唇覆在她娇嫩的唇瓣边,忍耐又克制地看了很久——

“玩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