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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机场。

李源一行人出了机场后,上了大唐派过来的车。

“卫红姐,跟我们先去秦家庄,然后再一起回城吧?”

李源问道。

高卫红摇头笑道:“我还是先回家吧。”

李源也不勉强,对治国道:“给你卫红姑姑留王府的电话了么?”

治国忙道:“留了的,爸爸。”

李源道:“家里电话你都记得,如果没人接就打王府的电话,我派车去接你。”

高卫红笑道:“我知道那里,老九爷府嘛。以后真就叫王府啊?太招摇了吧?”

李源想了想道:“有道理,那你觉得应该叫什么?大家集思广益。”

高卫红多聪明的人,哪会落这种俗套里,笑道:“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怎么知道?”

说完,和娄晓娥几人又道了别后,上了大唐的车,回了建材部大院。

李源打发司机去后面车上,他自己来开车。

和三个老婆上车后,见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源很坦诚道:“我对卫红姐毫无邪念。多少年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呸!”

聂雨啐笑道:“是卫红姐对你毫无邪念!”

二娄哈哈大笑。

不过笑罢娄晓娥还是客观道:“也不能说没有,要说卫红姐不喜欢源子,我是不信的。她要是不喜欢,根本不会跟一个男人远离父母亲人去港岛。只不过她尊重我们,也尊重自己,所以一直克制隐藏着感情,把界线划的清楚。像是一位女君子,让人喜欢。”

娄秀感性一些,道:“也怕闹的尴尬,失了体面。可怜见的,无儿无女,父母年纪也很大了,孤零零一个人……”

聂雨更感性:“凑一起过算了,本来就已经一起过了,不如一个被窝拉倒,不然总难免一个人心里难受,也省得某人心里总惦记着不放心。”

李源简直愤怒:“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娄晓娥怀疑:“你是不是嫌她年纪大了?看着只有三十多岁哦,还那么优雅知性。”

娄秀叹息道:“谁说不是呢,我都那么老了,卫红只比我小一岁,可看着年轻好多。”

聂雨斜眼道:“都比不得那些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听说你对一个电视剧组很上心?该不会真惦记上什么黛玉、宝钗了吧?”

二娄忙看向她,之前富贵结婚那天,赵叶红能看出李源不对劲,其他人自然也能看的出。

李幸犹豫再三还是和娄晓娥谈了这件事,并且很没良心的劝他妈稍微看开一些,隐晦的表示,他老豆只是喜欢林黛玉和薛宝钗,不是真喜欢那两个演员,两回事。

娄晓娥听到此事后都震惊完了,当然,也有愤怒,还给了李幸两拳,让他闭上那张破嘴。

可是前天晚上一觉醒来,看到李源赤条条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黑夜,都不知看了多久,那一刻她突然心疼坏了,心底的恼火不安也渐渐消散。

再没心没肺,她也知道这些年李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忍住了多少诱惑。

当然,让李源再去找什么黛玉、宝钗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没疯,开了这个口子,那家还是家么?

那两个丫头比汤圆还小,将来不定会发生什么风波。

生出来的孩子比孙子孙女还小,非得乱成一锅粥不可。

她找到娄秀、聂雨那么一合计,觉得李源其实并不是变心了,多年夫妻,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但是呢,对目前的生活可能确实不是那么满意。

想想也是,为了这个家,包括秦家庄的家,和自己的家,两个家的责任,像绳索一样,系着李源不能动弹。

家不是坏事,累了倦了困了,家都是最温暖的地方。

可像李源这样,半辈子都在为了家而奔波,苦心谋划,又怎能不累?

除了偶尔出去做事外,李源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不是在实验室,就是给家人做饭,教孩子。

她们倒是都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活着,想出门逛街就出门逛街,想做什么事业,就去做什么事业,不想做事就在家睡大觉,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九个儿女,连最小的小九,都是想不上学就不上学,想四处逛就四处逛,不都因为有个好爸爸么?

老李付出了这么多,得给他一点甜头。

与其让他有一天真的对家产生厌倦感,不如让他更加眷恋这个家。

对于一个权势无双的强大男人,除了美人,还有什么算得上甜头呢?

君不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年轻小姑娘肯定是不成,那会毁了这个家,而高卫红,简直就是不二的人选。

本身就端庄优雅,美丽大方,对李源也有意思,尽管两人相交从来相互尊重,淡淡如水,可里面的脉脉情意,又怎能瞒得过娄晓娥她们?

只是一直以来不去说,也没必要说罢了。

当然,她们现在也不会说的太露骨,点到为止。

表明了她们的态度后,剩下的事就看缘分了。

同时还小小敲打了一下李大官人,年轻的肯定不能招惹,不像话。

这是她们的体面,也是对高卫红的尊重。

李源大致给她们解释了下,他对剧组的照顾,只是对于《红楼梦》的喜爱和看重,举手之劳而已。

将来即便有交集,充其量也就是一干爹,不可能有乱七八糟的事发生。

他比黛玉、宝钗两个演员的爹还大,见了面怎么招呼?开玩笑……

嘻嘻哈哈一阵闹腾,一家人的车驶向了秦家庄。

统共离开了也没几天,一路走来,路边农田里到处都是农人收割庄稼的场面。

书本上通常将丰收之年描写成喜悦的,快乐的,幸福的。

当然会如此,但那是谷物庄稼收割完以后。

真正收割的时候,还是很辛苦很累的。

秋老虎肆虐,热的闷人,玉米地里穿行时却必须要穿着厚一些的衣服,因为玉米叶便黄后又脆又利,会割伤人的皮肤。

还有,不是每个农民都舍得去买一副手套去掰玉米棒子,所以干一天一双手就会粗糙的和土做的一样。

玉米棒子和干枯的玉米杆上还会有粉尘、灰土等渣滓,一不小心就会迷了眼,至于头发就别提了,即使包裹上头巾,一样难以幸免。

再漂亮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干上十天半月,也就不成模样了。

所以,这样从早劳作到晚,又怎么能谈得上轻松快乐呢?

当然,有收成,总比没收成好。

虽然身体是疲惫的,心情也会有烦闷,但心底里,还是喜悦和希望更多一些。

汽车进了庄子,李家院子大门却锁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驶向了后面李家地头。

托分产到户的福,李家分了不少地,现在还在耕种着。

娄晓娥对李源埋怨道:“你就不能劝劝大哥他们,别种地了?这么大把年纪了,爸妈也跟着干。”

李源摇头道:“你不懂。农民离了土地,是真的活不下去,爸要不是这些年坚持种地,早撑不下去了。不信你去庄子里打听打听,大部分老人,只要不种地后,好多都是一两年就走了。”

娄秀道:“大雪她爸不是挺好的?”

聂雨乐道:“秦叔忙着学习文化,找郑姑拍拖呢。”

一家四口哈哈大笑,车开到了地头,李源丢下一句:“老娘在前面。”就先一步下了车。

果然,地头一棵老榆树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太太,头发都白了,包着个头巾,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双手挫着玉米。

看到李源快步过来,老太太咧嘴笑开了花:“老幺回来了!”

李源两步上前,到母亲身前蹲下笑道:“回来了,富贵的事刚办完就回来了。”

李母愈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高兴道:“老幺都给儿子娶儿媳妇了。”

后面娄晓娥、娄秀、聂雨、治国、小九都纷纷下车,走过来叫人。

治国蹲在树旁边,提起放在那的铁皮水壶,用粗瓷碗接了碗凉白开喝了后,道:“奶,咋不煮些茶呀?再放些盐,不然不解渴。”

李母笑道:“不解渴就去喝凉水,旁边有压井。”

治国嘿嘿笑道:“那我爸也想喝茶水呢?”

李母迟疑稍许,对李源小声道:“我手绢里还放了一块方块糖,你化水里喝?别喝井水,太凉了,伤胃。”

在一片笑声中,李源点头应下:“成!”

李母高兴的先把双手在衣服上蹭干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解开后里面果然有一块白砂糖压制而成的方块糖,那边治国笑呵呵的端了一碗凉白开过来,李母给他讲道理:“治国,你都长大了,刚喝过了啊。”

治国哭笑不得道:“奶,我再大也没我爸大啊!”

李母不管,嘀咕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好吃的你爹都分给你们了。”

不过可能看小九还是太小了,跟李源打商量:“给老小留一点吧?”

李源笑道:“成。妈,您先喝一口,看看甜不甜?”

李母在旁边撅了一根枯草枝,在碗里搅了搅,把糖化开,然后装着喝了一口后笑道:“真甜!”

本来当乐子看的娄晓娥、娄秀和聂雨,这会儿都笑不出来了。

世上,还有什么爱比这种疼爱更让人心醉沉迷?

李源咕咚咕咚喝了半碗后,递给小九,小九看了眼可怜巴巴的治国,笑眯眯的喝了一半,递给了他。

治国接过后故意逗奶奶道:“奶,我妹妹留给我的,能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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