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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师娘还那么久不来看师娘,你个小没良心的。”

话虽如此,可张曼云话语间却并无责怪,全是想念。

张曼云和丈夫并无儿女。

在山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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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张曼云是把许简一当闺女来看待的。

许简一是张曼云和齐正唯一的亲传弟子,他们一个教许简一画画,一个则是教许简一弹古筝。

是的。

许简一不仅会钢琴,她还会古筝。

她的古筝在山里就开始学了。

那会儿张曼云见她学习能力强,恨不得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她。

许简一的钢琴是后面到了城里,跟张曼云一个学钢琴的同学学的。

托夫妇两人爱到处炫耀的福,许简一到了南城,就被各种名师追着教学。

琴棋书画,她愣是都学了个遍。

要不是许简一对舞蹈真的毫无兴趣,她可能舞蹈都学上了。

许是齐正又在群里嘚瑟,所以教许简一钢琴的老师在一个小时后,也赶来了齐正家里。

除了过年,许简一的几位老师都没有这么整齐过。

见另外一名老师耸拉着脸,说她有空来看齐正夫妇,没空去看他时,许简一的头都大了。

她的老师们都很可爱。

就平日里,太爱争风吃醋了一些。

每次许简一都得一盆水端平,不然两个老头就得吵架。

眼看两个老头就要吵起来,许简一忙开口解释,“我今日是来找齐老师帮忙作画的。再说了,我哪次不是找你们大家一起出来喝茶的,哪会偏心啊。”

著名钢琴家谈老傲娇地哼了哼,“最好是没偏心!”

许简一无奈地说,“谈老师最好啦,你不会生一一的气的,对吗?”

谈老确实舍不得生许简一的气。

谁叫他徒弟生的粉雕玉琢般漂亮不说,还特别的有学习天赋,他疼爱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怪她呢。

谈老说,“下次得空,你得去谈老师家里耍耍。”

“好好好。”

许简一见谈老丝毫都不愿吃亏,只能无奈先答应。

不怄气后的谈老看着许简一一年比一年清瘦的脸庞,满是心疼地说道,

“怎么瘦了那么多,是不是学校的伙食不好?”

还没等许简一回话,谈老便壕气十足地说,“赶明儿,我让你师兄们合伙给学校赞助几千万,让学校把伙食弄得好些,可不能把我宝贝徒儿给饿瘦了。”

许简一闻言,吓得忙道,“谈老师,您可别这样,我快毕业了,赞助什么的,不划算。”

谈老拍着胸脯,一副老子不缺钱的霸气模样,“你看你谈老师像缺钱的人吗?”

“不像。”许简一微笑,“我就是舍不得您破费。”

许简一挽住谈老的手肘,撒娇地说,“反正您听我的,不许赞助。”

谈老受不了许简一跟他撒娇。

他顿时就乐呵地大笑了起来,“行行行,都听我宝贝徒儿的。”

-

难得许简一来一次,张曼云嚷嚷着要亲自下厨给许简一做吃的。

知道许简一爱吃海鲜,所以张曼云直接让家里的保姆去菜市场买点海鲜回来。

清洗海鲜的时候,张曼云似是随口一说,“你今年也二十了,考虑交个男朋友没?”

顿了顿,她又说,“你江林师兄过几日回国,听说要在国内久待,不走了,你要不要和他……”

还没等张曼云的话说完,许简一便笑着说,“师娘,我有男朋友了。”

张曼云一愣,“啥?”

许简一重复,“我有男朋友了,您不用给我和江林师兄拉红线了。”

宝贝徒儿谈男朋友了,张曼云这个称得上半个母亲的人自然要操心一番的,“跟谁?”

“是靳家二少,靳寒舟。”

许简一如实回答。

张曼云皱眉,“你怎么跟那个纨绔混在一起了。”

张曼云语重心长地说,“一一宝贝,你听师娘的,赶紧跟他分了,他就是个不着调的富家公子哥,他那是在玩儿你呢。”

大概天下父母都如张曼云这般,一听到自己的孩子跟个不靠谱的人在一起,下意识就是反对。

“师娘,他挺好的,他也似外界所传的那般纨绔。”

许简一知道张曼云是真心为她好。

但她这个人,素来比较有主见。

她认定的事情,谁都无法轻易改变。

张曼云难得见许简一这么维护一个男人,她有点诧异,“就这么喜欢他?”

“嗯。”

“算了,你喜欢就好。”

难得许简一愿意让其他人走进她的世界,张曼云也不想棒打鸳鸯。

自从她哥哥走后,她就活得像具行尸走肉。

画画没灵魂了,琴也弹得很空洞没情感。

整天把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如果姓靳那小子能让她对这个世间还有点牵挂,让她放纵一次,未尝不可。

她就怕她一直无所牵挂,哪天为她哥哥报了仇,就随她哥去了。

别看她现在满脸笑颜,其实她知道的。

小丫头现在就是具强撑起来的架子,别人一推,就能垮。

这些年来,他们都不敢轻易地在她耳边提及她哥哥,就怕她难过。

她自小与她哥相依为命。

兄妹两人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真正的亲人,恐怕都没他们感情深浓。

“谢谢师娘。”

许简一很感激张曼云的认可。

“谢师娘做什么,师娘就是怕你吃亏,其他倒无所谓。”

似是看到了什么,张曼云猛地用手拨了拨许简一高高的衣领。

“他碰你了?”

看着许简一脖颈上的红痕,张曼云血压猛地飙升,顿时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的愤怒。

“嗯。”

许简一没想到会被张曼云看到,她抬手理了理领子,神色颇为羞涩。

事已至此,加上你情我愿的事情,张曼云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到底是许简一的长辈,加上许简一的亲生母亲又不靠谱,张曼云怕许简一在这方面什么都不懂,免不了要操心一二的,“他有没有做措施?”

许简一红着脸点了点头,“有的。”

“有就好。”

听到许简一说靳寒舟有措施,张曼云没有那么生气了,不过她还是提点了许简一一句,

“在没有确定能与对方共度一生的时候,可别弄出个孩子来,知道吗?”

这年头结婚了的人,都会离婚。

所以婚前同居,也没什么。

只是睡归睡,孩子什么的,不能随便造。

毕竟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

日后觉得不适合,想要断,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嗯。”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靳寒舟就有做措施。

即便有的时候没做,他也会直接体外,不会弄到里面去。

在这方面,他们都很一致。

不会让没必要的意外出现。

“不管怎么说,老师和师娘都是你的后盾,那小子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你齐老师和师娘,我们虽然没有他家有钱有势,但找人打他一顿,还是可以的。”

张曼云一番好心,许简一笑着应承,“好。”

后面娘俩又唠嗑了半天。

等许简一从齐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拿着齐正作好的祝寿图,打车回了半山腰。

靳寒舟不在,别墅好像也变得分外的冷清。

靳寒舟不喜欢家里人太多,所以别墅除了张嫂外,就只有几个负责搞卫生的女佣。

女佣不用伺候跟前,干完活儿,基本都待在佣人房,不给进主楼。

主楼除了张嫂可以出入外,其他佣人都得召唤才可以进入。

许简一和张嫂打过招呼后,便上楼去了。

许简一和张嫂不算特别熟,所以她和张嫂也没什么可聊的。

上楼后的许简一先是进浴室泡了个澡。

泡完澡出来,时间还早。

还不到睡觉时间。

她拿起手机,准备和孟芊芊聊会儿天。

【在干嘛?】

孟芊芊很快就回她了,【刚和我老板一起演完恩爱戏码。】

【呼,今天老太太握着我的手,泪光闪闪的说把我老板托付给我的时候,我的心那叫一个虚。】

【我觉得良心好过意不去啊,这样欺骗老人家。】

许简一觉得这个事情吧,不能说是欺骗。

只能说是善意的谎言。

许简一,【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没必要觉得过意不去。】

孟芊芊,【这倒也是。】

【你在干嘛呢,这个时间点,还有时间跟我聊天,你和靳二少,没那个?】

孟芊芊素来直接,加上和许简一熟悉,嘴巴更是毫无遮掩。

许简一被她说的满脸羞红,【他有事离开南城了。】

孟芊芊调侃,【难怪你这个时候有空跟我聊天。】

孟芊芊好奇地发问,【话说二少那方面是不是特别厉害?】

许简一,【……】

她是什么都敢问。

【我之前听一个跟过二少的小模特跟她姐妹吹牛过,她说二少一夜至少七次。】

许简一,【……】

【二少真的能一夜七次?】

孟芊芊似乎不问出结果,不打算罢休了。

许简一没办法,只能回复说,【没那么夸张。最多也两三次。】

靳寒舟次数确实不多,但他频率高。

而且他是真的能拖。

一次一两小时。

要真一夜七次,那人都要废了。

孟芊芊,【才两三次?二少不行啊,我还以为他真的那么猛呢。能一夜七次呢。】

许简一已经无法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脸颊热得都能蒸蛋了。

【我要睡了。不跟你聊了。】

不等孟芊芊回复,许简一直接按灭手机,在床上躺了下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

天空忽然轰隆一声。

许简一下意识起身看向窗外。

只见外头一道闪电霹雳闪过。

咔嚓的一声过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许简一吓得蜷缩在被窝里。

她蜷缩成团,闭着眼,身体止不住地在发抖。

在雷声和闪电交织的时候,许简一的手机响了。

“回忆跨过山海,你可以入梦来……”

许简一听到手机铃声响起,连忙探手去床头柜那摸索手机。

她把手机拿进被窝,看都没看,便直接接起。

“喂……”

因为害怕,她的声音止不住地在发颤。

“宝宝,是我。”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隔着音频缓缓传过来,“去床头柜那把蓝牙耳机找出来戴上。”

他的声音好似带着什么魔力一般,一下子就抚平了许简一心底的害怕。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找蓝牙耳机戴上,但许简一还是照做了。

许简一爬到床头柜,拉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找出了蓝牙耳机。

“戴上了吗?”

男人问她。

已经将蓝牙耳机戴上的许简一微微点了点头,“嗯。”

“好。”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

许简一听到耳机里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悦耳的琴声。

悠扬却带着几分思念之情的琴音让许简一瞬间忘了窗外的电闪雷鸣。

她满脑子都被这首略带伤感旋律的钢琴曲给占据了。

许简一在曲子里,听到了无尽的思念。

靳寒舟在思念她。

他在透过琴音向她传递他对她的思念。

意识到这点的许简一,心湖就像是忽然被人投掷一颗石子进去一般,湖面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她心跳,正在剧烈地跳动。

孟芊芊说靳寒舟喜欢她,许简一不信。

靳寒舟说他在意她,许简一也只是信一半。

但此时此刻,许简一终于相信,靳寒舟是喜欢她的了。

人的嘴巴可以骗人,表情也可以骗人,但情感是不会骗人。

许简一在靳寒舟的琴音里,感受到了他浓烈的情感。

若非心境如此,他不会弹出这般让人有共鸣的曲子。

琴音戛然而止的瞬间,许简一听到耳机传来男人低哑中带着几分克制的嗓音。

他说,“宝宝,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