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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下巴忽然传来一阵锐痛,靳寒舟垂眸看向身前的人儿,不解地挑了挑眉,“我怎么就是祸害了?”

许简一给他细数罪责,“先是蒋曼熙,后是傅南书,现在又是许淑宜,你还不是祸害?”

“傅南书我就认了,她们算什么意思?我可没给过她们错觉。”

靳寒舟只认下傅南书这个。

其他两个,他可不认。

“不管,总之你就是个祸害。”

许简一哼了哼,就是要迁怒他。

靳寒舟抬手扶着她细腰,颇为无奈地认罪,“是是是,我是祸害,我反思。”

完了,他提议,“要不以后出门,我把脸遮起来?”

许简一晃了晃头,“那倒不用。”

颜值太优秀又不是靳寒舟的错,让他把脸遮起来,搞得像是他的错似的,没这个必要。

人不能因为自己优秀妨碍了别人,就委屈自己不去优秀。

没有这个道理。

靳寒舟抬手圈住许简一的腰肢,大手一揽,直接将她给紧紧地搂在怀里。

“别人的喜欢,跟我无关,我只要你的喜欢。”他偏头吻了吻她的发间,说,“弱水三千,我只想饮你这一瓢。”

“嗯。”

许简一闭眼,将脸颊埋进靳寒舟的怀里。

——

许简一的手需要每天消毒。

靳寒舟让人买了碘伏,他亲自给许简一消毒。

看着许简一白皙的掌心里多了这么一条泛着血丝的疤痕。

靳寒舟心里难受得不行。

给许简一消毒的时候,靳寒舟总是忍不住问她,“疼不疼?”

刀片取出来的时候,都见骨头了。

靳寒舟是抱着她给医生处理的。

就真的伤在她的手,痛在他的心。

看到医生给她缝针,她无意识呻吟时,靳寒舟的眼睛红得像兔子眼。

就真的,很心疼。

恨不得将她的伤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待她受过。

许简一摇头,“不疼。”

这点伤对许简一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她觉得靳寒舟把她想得太娇气了。

见他眉头紧蹙,许简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她抬手揉了揉他紧促的眉心,“你别皱眉了。”

“你不疼,我疼。”

靳寒舟仰头,目光烁烁地看向她说,“我心疼得要命。”

他这话说的许简一没法接了。

许简一眼眸湿漉漉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柔软。

他目光深情款款,眼眸好似蕴藏着说不尽的心疼之意。

见他如此心疼自己,许简一抬手抚了抚靳寒舟的脸,略微无奈地说,“靳寒舟,我不是娇花,你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

将纱布给她包扎好,靳寒舟起身抱住了她,“如果可以,我愿你只是我怀里的娇花。”

所有风雨他来挡。

而不是像现在一般,经历了风雨,他才来事后安抚。

再多的安抚,都掩盖不了,她受伤的事情。

想起她那一家子糟心的家人,靳寒舟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上,很是心疼地说道,“我以为我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可怜。”

对他好的人不少,虽然都是抱着某种目的。

但最起码,他们都对他好过。

更没有这样暗算过他。

可她不一样。

她的亲生母亲嫌她,亲奶奶算计她。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换来这样的对待,她心该多寒凉。

但凡心灵脆弱一些的,这会儿,估计都崩溃得不想活了吧。

“我们一定要在这比谁更可怜吗?”

许简一觉得靳寒舟太煽情了。

好端端的。

说这个干嘛。

影响心情。

“我是在心疼你呢。”

许简一的不按常理出牌,让靳寒舟很是哭笑不得。

“好了,别心疼了,快忙你的事情去吧。”

许简一抬手推了推靳寒舟,让他别浪费时间在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上了。

“再抱一下。”

这不是靳寒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许简一隐隐觉得靳寒舟这样不太对劲。

她将靳寒舟从怀里推了出来,眉头微皱地问他,“靳寒舟,你是不是……”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靳寒舟滚了滚喉结,诚实地回答她,“你昨晚吓到我了,我的心,现在还是不太安定的。”

“你当着我的面一言不发往下倒的画面,让我很心慌。”

“当时心里很害怕,害怕你就此长眠不醒。”

“脑子一片空白,很惶然。”

靳寒舟将脸埋进许简一的脖颈,用力地抱紧她,那惶然不安的样子如同一个受了惊,急需安抚的孩童,

“我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这样的感受,所以你要好好的,不准再吓我了。”

后面这句,他说得很是嘶哑,像是哽着喉咙说的,“我很脆弱,不经吓的。”

这些年来。

许简一一直独来独往。

过着无所谓的人生,生死更是不放在心上。

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无悲无喜。

明明才二十岁。

却活得像个垂暮老人。

在没有与靳寒舟两情相悦之前,许简一活着也只是为了手刃敌人,为哥哥报仇。

报完仇后,她就会去边境,然后轰轰烈烈地战死在战场上。

可是现在……

许简一抬手回抱靳寒舟,似承诺又似保证地说,“为了你,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招惹了他,就要对他负责。

许简一曾被丢下过。

她知道被丢下的人有多痛苦,所以,她不会丢下靳寒舟的。

靳寒舟总说许简一是他的命。

可其实,他才是掌控许简一命脉的人。

一个早已放弃生机的人,因他再度动了活下去的念头。

一旦他不需要她了,许简一大概会继续行尸走肉的活着,直至死亡来临,而后解脱。

-

许家。

许老夫人被放回来了。

老太太被关了一晚上。

一回来,就病倒了。

牢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才一晚上,老太太就病倒了。

以她的身体情况,若许简一真送她去吃牢饭,她监外执行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这个牢,坐不坐,真的没太大区别。

看着烧得浑浑噩噩的老伴,许老爷子心里怨许简一的同时,还不忘怨许淑宜。

怪她出的馊主意,把老太太给害惨了。

许淑宜见老太太放回来了,便说,“爷爷,我去找钱公子办理离婚手续。”

许淑宜之所以那么干脆地答应领证,也是这个打算的。

只要人放回来,她就去离婚,这样对她,也没有太大损失。

许老爷子见老太太都回来了,也就没有说什么。

准备随许淑宜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许老爷子的手机忽然响了。

“不好了,董事长,许家的资金被切断了,许氏——完了。”

接起电话的许老爷子在听到那头的人说的话,面色大变。

“什么?”

只见他呼吸紧促,双眼一翻,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刚准备离去的许淑宜听到动静,忙回头去看许老爷子。

见许老爷子倒在地上直抽搐,许淑宜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爷爷!”

-

许老爷子中风了。

人直接瘫了。

醒来后的许老爷子看到许淑宜跟看到仇人似的,手抓住桌上的苹果,就朝许淑宜砸了过去。

许老爷子觉得这一切都是许淑宜提议让许知言去联姻,才会引发的一系列效应。

如果不是许淑宜提出让许知言去联姻,钱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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