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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犊子的人,说话自然也是偏向自家闺女的。

“真不知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糊药。”

翟夫人说不过苏夫人,她把气撒在苏沐颜身上。

苏沐颜目光一直看着手术室的门口,对周边的声音,一概不给予回复。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可手术室的灯却还在持续地亮着。

靳寒舟怕许简一站久脚会是吃不消。

他自己坐在走廊外头的长椅上,强制地把人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许简一的心情有点沉闷。

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绵绵坠楼那天。

绵绵是六楼坠下来身亡的。

翟毅和绵绵只差一层楼。

如果翟毅救不回来,许简一不敢想象苏沐颜这一生,该多痛苦。

人命债,最是难还。

当初许逸笙被害,许简一每天都过得很痛苦煎熬。

痛苦到让她不惜自残来缓解痛楚,甚至有时候还会有轻生的念头。

如果不是仇恨支撑着她,她或许都支撑不下去。

更不会与靳寒舟相爱。

许简一很担心苏沐颜会成为下一个自己。

许简一将脸埋进靳寒舟的怀里,情绪很是低迷。

靳寒舟抬手抚了抚她脑袋,同样是心事重重。

虽然与翟夫人这个小姑不亲。

但翟毅却跟自己玩得好。

身为表哥,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血脉。

靳寒舟还是很担心翟毅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

翟毅暂时无生命危险,但他身体多处骨折,内脏破裂,伤势过重,人还在昏迷。

得知翟毅暂时无生命危险,紧紧勒住苏沐颜脖颈的那根绳子稍微松了些,让她得以喘口气。

只是听到医生说他身体多处骨折,内脏破裂,还在昏迷,她的心又高高地提了起来。

因为伤势过重,翟毅被送进了icu。

家属不宜探望。

苏沐颜等人留在医院也看不到人,索性先回去了。

夜里。

苏沐颜做了个梦。

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梦。

她梦到翟毅醒来后,用一双陌生的眼看着她。

她上前跟他说话,他竟问她,你是谁。

梦醒。

苏沐颜便再也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早上一早。

苏沐颜就起来让苏夫人陪她去医院。

苏夫人也是一夜没睡,心里记挂着翟毅的安危。

母女俩不谋而合,一起来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

两人直奔icu。

因为icu探视是有时间规定的,两人便询问护士,什么时候可以探视。

然而当两人询问护士,翟毅现在情况如何时,护士却告知两人,翟毅昨晚已经被他父亲翟先生连夜转移到国外去了。

得知此消息的苏沐颜跟丢了魂似的。

她坐在轮椅上,半天没有反应。

之后她声音很轻地说,“妈,走吧。”

-

许简一得知翟毅被连夜转院到国外的消息后,下意识从家里赶到了苏家。

看着庭院里。

身上穿着个貂毛披肩,下身配着紫色灯芯绒半身裙,安静坐在轮椅上,目光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苏沐颜,许简一走过去,俯身心疼地抱住她,“我让靳寒舟帮忙打听他在哪个国家,哪个医院了,回头我带你去见他。”

苏沐颜微微一笑,“不用麻烦了,去了,他们也不会让我见他的。说不定还会给他再转院。”

她仰头看向上空,看着上面宛如棉花糖般的云朵,“我就在这等他,他——会回来的。”

许简一看着苏沐颜,没有说话。

-

夜色如霜。

许简一裹着羽绒服,俯身趴在露台那,不知是在看星星还是看月亮。

靳寒舟从她背后抱了上来。

他将下巴磕在她肩头上,问,“在想什么呢?”

许简一为苏沐颜被翟毅父亲嫌弃的事情,感到很痛心,“颜颜除了站不起来,其他方面都可以自理,他们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

靳寒舟偏头亲吻许简一的发间,“我那姑父和姑姑都是好面子的人,在他们看来,翟毅完全可以娶四肢健全的千金大小姐。苏沐颜的家世在众多千金小姐里,算是优越的了,可惜她的残疾,是我那姑父和姑姑最不能接受的。”

其实不仅仅是翟家人会嫌弃苏沐颜是个坐轮椅的。

大部分豪门甚至是平常人家,都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坐着轮椅,老了需要别人照顾她的人回家的。

“也不知这次,他们能否修成正果了。”许简一知道,苏沐颜已经愿意走出那一步了,就是不知道,翟毅能不能搞定他父母,继而走到苏沐颜跟前,与她修成正果了。

靳寒舟揉了揉许简一的脑袋,让她别愁了,愁了也没用,“别管了,这个事情,除了他们当事人,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苏沐颜已经肯走出那一步,接下来,就是翟毅自己的事情了。若他自己搞不定父母,那他只能和苏大小姐有缘无分了。”

许简一仰靠在靳寒舟的肩头上,如此说道,“嗯。如果他连自己的父母都搞不定,那么颜颜跟着他,也不会幸福。”

“别管别人了。”

靳寒舟低头问她,“今天的叶酸吃了没?”

许简一点头,“早上就吃了。”

“吃了就好,走吧,睡觉去。”

靳寒舟一把将许简一打横抱了起来。

许简一环住他脖颈,右手搓了搓男人的脸颊,嗔道,“靳寒舟,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频了?”

“有吗?我不是一直都这个频率吗?”

靳寒舟把许简一放到床上。

蹲下身来给她脱鞋。

许简一用脚踩着他腹肌,指控他,“比之前频了。”

靳寒舟俯身扣住她后颈,低头吻了上来,“那不能怪我,谁让现在是福利期。”

许简一在吃调理的药,那药有避孕的功效。

不用隔着,可以直接来。

靳寒舟孟浪得很,几乎天天都来。

许简一忽然好奇地问了句,“不戴那个,很爽?”

“废话。”靳寒舟边吮吻她唇瓣,边问她,“难道你不比之前爽?”

尺度超标,许简一顿时不做声了。

靳寒舟却含着她的唇,笑了,“我知道你比之前爽,因为你挠我的时候,比以前狠。”

这种事情被直白地说出来,简直难为情。

“我才没有。”许简一恼羞成怒地推开他,躲进了被窝里。

靳寒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从被子底下钻出来压在她身上,“没有吗?那今晚,让你体会体会飞上云端是什么滋味?”

“不要。我今天要休息。”

许简一拒绝。

靳寒舟循循善诱,“就一次。”

“你的一次可以是一晚上,我才不要。”

许简一继续拒绝。

靳寒舟不死心,“真不要?”

许简一点头。

男人见先礼后兵不行,索性直接先兵后礼了。

几分钟后,男人低哑地问她,“宝宝,要吗?”

“……不要。”许简一微微喘息,继续嘴硬。

“真的不要吗?”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不…要…”许简一面色迷离,眼眸水汽缭绕地看着天花板。

也不知男人做了什么,她忽然紧促地喘息起来,“唔……靳寒舟——”

男人继续攻克温暖之地,“要不要?”

男人花样百出,许简一终究是丢盔弃甲,从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