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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听到开门声, 白真真从沙发起身?,往门口走去, “没被发现吧?”

徐东砚拉着行李箱进门,答道:“没有?,季哥还没找过来。”

“那就好。”白真真说着,眼睑垂下,脸上神?情不明。

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失落。

徐东砚看她一眼,心硬如?铁。他如?果从中撮合,未必不能让她跟季礼再和好。

但凭什么?

“不早了,休息吧。”他什么也没说,只安慰一句。

白真真点点头?,接过行李箱,这才?抬起头?:“谢谢你,徐东砚。”

这一声叫的,徐东砚的心都酥了,他笑着说:“客气什么, 都是朋友。”

白真真点点头?, 往房间去了。

徐东砚睡不着, 这会太早了,他平时都浪到很晚才?回家。

他在客厅打游戏,过了一会儿,穿着一身?样式保守的睡衣, 白真真从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了?”徐东砚看过去,“睡不着吗?”

白真真刚洗完澡, 披着半干的头?发,神?情有?些局促, 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睛:“你,你家里?有?酒吗?”

徐东砚一愣:“你想喝酒?”

白真真的头?垂得更?低了:“我睡不着。”

哪里?是睡不着?分明是一躺下,就想起季礼,就伤心欲碎。

徐东砚想了想,说道:“行,我陪你喝。”

“谢谢。”白真真抬起眼睛,感激道。

徐东砚当没看见她眼底的悲伤,拿了两罐啤酒出?来,说道:“一人一瓶。多了没有?。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好。”白真真说道,接过他打开的啤酒。

她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盘起腿,一口接一口。

“这么伤心?”徐东砚见状,问了句。

白真真垂着头?,说道:“你能把灯关了吗?”

徐东砚只当她不想被人看到狼狈的样子,于是起身?道:“好。”

关了灯,就只有?窗户里?透进来的城市灯光了。

纤细的身?影在昏暗中映出?一个朦胧的轮廓,能看到她线条柔美的侧脸,但看不见她的神?情。

女孩仿佛终于觉得安全了,抹了抹眼睛,才?道:“我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

徐东砚对此,毫不慌张。

人在伤心的时候,说什么话都正常。

他没有?作声,慢慢喝着酒,听着她继续倾诉。

“我根本不懂人心。”

“当初陆泽南……我以为他真的喜欢我。”

“我也不该觉得,我配得上季礼。”

“在弄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前,我不敢碰了。”她苦笑摇头?,自嘲地说道,大口喝着酒,动作很不熟练,甚至呛到自己。

徐东砚的一罐啤酒已经见底。他将空罐子扔到一边,一手撑地,挪到她身?边。

“我帮你。”

不等她问出?来,他便低下头?,吻住她。

他的吻很规矩,仅仅是双唇相?贴,但突如?其来的陌生气息,仍是让白真真怔住。

随即,她浑身?轻颤,别开头?推他:“你干什么?!”

她慌乱地向?后躲,但背后就是沙发,她无?处可退,紧紧绷着身?体,竭力向?后仰着。

“帮你认清自己。”

昏暗中,青年的轮廓愈发俊美,他眸光在黑暗中灼灼发亮,透着隐隐的侵略感:“我们都喜欢你。”

白真真僵直着,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只是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用骗我了。”

徐东砚的回应是,抓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没骗你。你自己看。”

她要?缩回手掌,但他按得很紧,于是她不免感受到,掌心下稳健有?力的心跳声,是那么急促。

像是被烫到一般,她拼力挣回手,摇摇晃晃起身?:“我要?走了。”

但她喝了酒,又喝得很急,一罐啤酒见底,头?脑昏昏沉沉。

被他在脚下一绊,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栽倒了,正好扑在他胸膛上。

后来的事情怎么发生的,两个人都没有?预料到,仿佛是酒精作祟,又像是鬼使?神?差……

转眼,天亮了。

徐东砚先醒过来。他昨晚只喝了一罐啤酒,这点酒对他来说,跟饮料差不多,也就不存在宿醉头?疼。

只是,当他坐起身?,看着身?边睡着的女孩,脑子里?嗡了一下,真正头?疼起来了。

她睡得沉,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晕,乌黑长发散落在枕上,天真又迷人。

徐东砚闭了闭眼,拍了下额头?。

糟了,没控制住。

他开始回想昨天晚上,本来他只是想哄哄她,让她别伤心了,忘了之前的事。

他也没想干别的,他再怎么畜生,还是知道徐徐图之的。

但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没控制住。她像是哭声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小钩子,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软若无?骨。

徐东砚没法回想,他抓着头?发,一动不动。

这下怎么办?等她醒了,要?怎么解释?

她真是太纯真了,徐东砚也没想到,她跟陆泽南和季礼,居然都很单纯。

他当然是愿意负责任的。但她醒过来,会不会想杀了他?

他实实在在是趁人之危了,徐东砚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担心吵醒她,他悄悄下床后,轻轻掩上门,走到客厅里?,才?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畜生!”他骂道,“徐东砚,你这个畜生!”

接下来怎么办?不怎么办,人都吃到嘴了,没有?放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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