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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办法是张冠李戴,也就是将几个人的事迹直接归纳在赵括一个人的身上,就好像如今赵国变革,所有的事情都是赵括一个人办好的,什么魏无忌啊,董成子,庞煖,虞卿之类的,那都是凑热闹的,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最后一种办法,就是子虚乌有法,当然,这就不用再明说了。

赵括最初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好奇这些学子们怎么对自己越来越尊敬,越来越客气,甚至还想要跟自己学剑法,直到后来,他亲自听到狄告诉这些学子们,马服君与荀子是忘年之交,荀子曾称赞马服君是圣人,说马服君的学问与他不分上下。

赵括离开家太久了,他很想要在家里休息上一段时间,所以这些时日里,他一直都是陪在赵母和赵政的身边,无所事事,他很享受这样的日子,赵括下令不许狄再跟这些学子们胡说八道,改让韩非跟他们谈谈他这些时日里的所得,韩非如今是赵括的大弟子,这些学子们见到他,自然也得恭恭敬敬的。

被学子们簇拥在中间,韩非真诚的告诉他们:狄说的不对,荀子说他的学问远不如马服君。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韩非带来了那三辆车的竹简,放在了这里,这些都是他与师君的对答,他们是可以看的。学子们犹如饿虎扑食,纷纷前往,其中那几个秦国的学子,此刻更是双手颤抖,热泪盈眶,没有想到啊,任务居然是如此的顺利,太好了,这竹简往咸阳一送,一个官大夫就跑不了了呀。

韩非非常认真的向他们讲解了这些对答,包括当时发生了什么,自己产生了什么样的困惑,赵括又对他说了什么,这些贵族大多都是来找赵括学兵法的,可是没有想到,这劈头盖脸的就是圣人学问,让他们瞬间忘了自己是来学什么的,入魔一般的听着韩非畅谈,听着韩非谈起拯救天下的学问。

而在这个时候,赵括最没有想到的人,也来拜访他了。

赵姬娇滴滴的坐在赵括的面前,她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裳,花了妆容,看起来格外的美艳,赵括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也是愣住了,险些失态,可他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赵括对待赵姬,并不能算是冷漠,赵括通常也对人冷漠不起来,只能说是逃避,他当然也喜欢看这艳丽的女人,可是,他也不希望自己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

他不想对面前这个女人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因为这是一位母亲。

“要不是您的收留,只怕我与政儿也活不到今天,我今天来,是特意来感谢您的。”赵姬说道,赵括摇了摇头,回答道:“异人早就安排好了商贾来照看您……无论我当初有没有收留,您都是不会死掉的。”赵姬笑了起来,询问道:“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收留我呢?”

赵括说不出话来,赵姬带来了些美酒,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酒盏,就要站在赵括的身边为他倒酒,这一般都是家臣和妾才会做的事情,赵括急忙反应过来,说道:“我不饮酒……”可是赵姬已经为他倒好了酒,酒盏也递到了他的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赵括伸出手来接过酒盏,两人的手触碰在一起,赵括的脸色顿时涨红。

他急匆匆的喝下了酒,方才对赵姬说道;“我实在是不善饮酒。”

赵姬或许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模样,她瞪圆了双眼,忽然笑了起来,问道:“马服君?是美酒醉人?还是美人醉人呢?”赵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赵姬笑着离开了,只是她看向赵括的眼神,变得温柔了很多。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这样令人心醉的男人。

赵姬刚刚离去,韩非就抱着小家伙走了进来,或许是闻到了空气里的香味,韩非有些狐疑的看着赵括那赤红的脸,赵括揉了揉额头,说道:“我实在是不善饮酒啊……”韩非看了看周围,这才呆萌的点点头,坐在了赵括的面前,小家伙犹如树熊那样挂在韩非的脖颈上,韩非便将自己这些时日里教导其他学子的事情告诉了赵括。

赵括惊讶的看着韩非,在他的印象里,韩非并不善言辞,他是个喜欢独自思考的人,平常也不喜欢跟他人寒暄,甚至是有些小自私,脑海里只装得下自己的想法,而没有与他人结交的念头,这样的人,怎么忽然就开始来代替自己教导学子了呢?赵括不由得询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老师,是觉……觉……觉得我做的不好?”

“并不是,我也听了你的讲解,很多事情,你讲的比我还要清楚。”

“那老师是怪罪我……我……我将这些透露出去?”

“也不是,学问藏在肚子里,不能运用,不能传播,那还要学问有什么用呢?”

韩非的脸色严肃了一些,他认真地说道:“我当初来向老师请教的时候,您是抗拒的,不愿意教授,可是您忽然就收了这么多的弟子,我在想……想……想老师是准备要将自己的学问传播下去,要开始进行您拯救天下的构……构想了。”

“嗯?”

“我将您七国一体,仁爱相亲的想法传授给……给……给他们……七国一体的想法若是可以被普遍接受……我……我……我想这对一王天下是有帮……帮……帮助的,只要有更多的人秉持您的理念……秉持您的思想……才……才……才能改变这个天下。”韩非一激动起来,说话就非常不利索。

韩非正要继续说……忽然……一股水流冲击在了他的上衣上,韩非将小家伙举了起来。

千古一帝看着面前的韩非,咧嘴大笑。

“您看,连政都同……同意我的想……想……想法。”

“就……就是可惜了我的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