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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见此一幕,李修远没有半分喜悦之心,相反神色凝重。

越是准备周全,就也能感觉的出来,仙宫之中的神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格外的关注,相当的防备,所以这并非一件好事。

为何。

只有心存敌意,才会防备周全。

若是心存善意,又怎么会故意做这样的准备呢。

就在李修远准备迎接这仙宫之中的仪仗的时候。

金陵城内。

李修远的府邸外却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兵部侍郎傅天仇带着兵丁,衙役,护卫举着火把,站在了街道上,拉住了前面一群气势汹汹,装备精良的甲士。

“李梁金,你疯了不成,本官下了宵禁令,你公然违背不说,还集结侯府所有府兵,深夜出动,这是想做什么?造反么?”傅天仇身穿官服,站在前面严厉的呵斥道。

对面为首的李梁金脸色冷漠,带着几分疯狂道:“傅天仇,本公子给你脸才叫你一声傅大人,不给你脸,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兵部侍郎,本公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若是在京城,本公子还忌惮你一二,可你别忘记了,这里可是金陵城,我李家的金陵城。”

侯府矗立金陵城上百年,树大根深,岂是一个朝廷的侍郎治得住的。

傅天仇脸色一黑;“本官念你痛失父亲,心智混乱,故而好言相劝,今日你若肯就此罢手,带着府兵回到侯府之中闭门不出的话,本官可以不追究你今日聚众生乱的事情,若你执意妄为,本官亦是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李梁金冷笑道;“本公子便是要放肆,你待如何,靠这百余衙役就想拦我侯府府兵?”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本官兵力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若真要闹事的话,本官唯有血溅当场,拼死相拦,李公子,你最好还是冷静一些,若是李侯爷在世绝不允许你这般肆意妄为。”傅天仇说道。

他此刻亦是头疼万分。

他在京城为官多年,对于李梁金这类权贵弟子甚是了解。

这类权贵弟子从小锦衣玉食,千依百顺,个个都养成了目无法纪的性格,比起父辈们,他们更加的百无禁忌。

“李修远害死我父亲,本公子今日要为父报仇,斩了李修远,傅天仇你最好让开,否则今日我便对你不客气了。”李梁金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修远害死了李侯爷?

傅天仇皱起了眉头,立刻就觉得荒唐至极。

当日他就和李侯爷在内堂之中饮茶,那个李修远却被人排挤,一个人早就离开了草堂,等李侯爷被践踏致死的时候他才赶来斩杀叛兵,相救众人。

可以说,李修远的出现极大程度上减少了草堂内的伤亡,便是有人死了,又怎么能牵连到李修远的身上呢。

“荒谬,李修远岂是害你父亲的凶手,即便是,也得等衙门调查,寻访,若是证据充足,本官自然会下令拘捕,岂能容许你带兵起乱,目无法纪。”傅天仇又严厉的呵斥起来。

“你不让便不让,李修远的脑袋本公子亲自来取。”

李梁金大怒,挥手道:“冲过去,胆敢阻拦之人尽数斩了,那傅天仇给我绑了,区区一个兵部侍郎还敢在金陵城反了天不成,本公子不动真格的还真以为他这个赈灾大臣真算一根葱。”

傅天仇大惊,忙道;“拦住他们。”

一时间,双方便撕破了脸,有动手了趋势。

这个时候李修远的府上,一处屋顶上,邢善手持一张大弓,盯着不远处人群之中的李梁金看。

“要动手了,需不需要射杀这个李梁金?”

旁边的吴非摸了摸光头,狞笑道;“射死那个狗东西,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找死,如果不是大少爷说不准卷入这次是非当众,定要把城内镖局的汉子招来,未必不能拼杀掉这几百府兵。”

似金陵城这样的大城,李家顺风镖行的镖师也有几百人,个个都是亡命的汉子,凶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