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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有事。

福晟身上更有事。

云松还不太清楚是什么事,所以他绝不会让福晟和曹金栋把昨晚的事掩饰过去。

他要搅乱这个水塘,这样他才有机会成为塘主!

大药房关门歇业,正厅成了灵堂。

曹家家大业大,不管红白喜事当然都得大操大办。

在老镇,操办白事的人里头最主要是两个,一个叫账房,这可不是记账的,而是总管白事全局的。

另一个叫执事,这人说简单点是跑腿的,就是去给逝者的亲朋好友送信。

云松到的时候执事已经通知了曹家相近的亲朋,不少人进进出出,哭声震天。

保安团长王林也在这里,就他哭的声最大,他在灵堂门口倚着一口棺材哭的厉害。

云松观察曹家亲朋发现没有人是空着手来的,于是问道:“王施主,小道是不是该带上点东西才对?”

王有德说道:“真人,我们这里的规矩是白事上门带白蜡烛一对、锡箔一块、清香两股、长锭两串……”

“真人客气了,您是来给我们曹家平事的,我们哪敢找您要礼?”曹家有赶忙示意他进院。

院子里头黑烟滚滚。

这是正在烧锡箔。

大户人家办白事要烧六斤四两锡箔,合计是一百两,这代表白银百两的意思。

锡箔折成纸锭摆放在竹筐里,一筐一筐的烧。

进入灵堂后,曹家有忍着悲痛要让下人开棺材。

云松摆手示意不必麻烦。

他微闭眼睛伸手掐指算了算,指向左边棺材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这里面的二少爷尸身虽全但已经腐朽。”

“这里面的三小姐则尸身不全!”他又往右指。

两口棺材造型一样,不过右边棺材上倚着个王林正在嗷嗷的哭。

所以两口棺材各葬了谁,不言而知。

王有德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说道:“真人你可真神了!”

曹家有也疯狂点头。

云松面沉如水。

他继续猛掐手指,然后猛的抽出桃木剑变幻架势开始‘急急如律令’。

上次玩伸手入沸油把戏的时候他用的是彪哥鹰爪挠,这次他用了步罡踏斗。

都是寻真子遗留秘籍里记载的东西。

这样就更专业了。

云松一番施法停身收剑,他对王林喝道:“别哭了,来活了!”

他又对曹家有说道:“将你们护院全招呼过来,这件事就是有问题,二少爷三小姐不是简简单单被水猴子害死的!”

“事情与你们护院有关,他们知道内情,审讯护院——记住,分开审讯,让他们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必须吐出来!”

曹家有要跟着去查,云松拦住他说道:“你立马去控制住二少爷和三小姐的东西,他们告诉小道,自己平日里的东西中有被害的线索!”

事情进展的比云松预料的更顺利。

保安团拷问手段极为凶残。

因为曹玉妆是王林的心上人,她的死让王林开了嗜血。

这样昨晚值守的护院很快松口。

他承认自己是曹银栋的人。

昨晚曹银栋跟他说会派镇上两个泼皮从后门进大院绑一个人,至于绑的是谁他不用管,总之曹银栋吩咐他昨晚见到了镇上泼皮进门后不得出声。

云松想亲自发问。

但曹金栋急匆匆赶来。

他惊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阿猛,你这是怎么了?”

护院看见他如同看见救星,强行要起身:“大少爷,救命!”

见此云松便心里一动。

“这是在做什么?”曹金栋生气的问道,“爹、王镇长,你们在做什么?”

王有德严肃地说道:“没看见真人在做法吗?对了,曹大少你昨天被水猴子给迷惑过,上午那会你不是一直嚷嚷着头晕中邪了吗?喏,我家真人来了,让他给做法驱驱邪。”

曹金栋急忙说道:“王镇长你记错了,我只是头晕,是福晟管家中邪了!”

云松立马说道:“准备童子尿,童子尿能驱邪!再去找黄花大闺女的骑马布,骑马布擦全身更能驱邪!”

曹金栋惊了,赶忙道:“其实他那也不是中邪,而是逃命时候为了保护我,被水猴子给伤到了!”

这话让云松一怔,问道:“管家受伤了?”

王有德抢着说道:“伤的很厉害,浑身上下就跟被什么给咬了似的,好多伤口!”

“也很像被铁砂枪打了。”王林补充道。

曹金栋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就是让水猴子给撕扯的,三妹被撕扯的更厉害——我可怜的妹子哟!”

他突然之间悲从中来,扑到右边棺材上哭了起来。

云松拉了他一把指向旁边说道:“你哭错了,你妹妹的棺材是那个。”

曹金栋哭着说道:“我这是昏头了,我昏头了,今天我一直头晕,竟然连我弟弟妹妹的棺材也分不清了!”

他又扑向左边棺材。

众人古怪的看向云松,王林下意识说道:“曹老大你没哭错,这个是银子的棺材,玉妆就是你刚才哭的那个。”

曹金栋身躯一震,猛的回头看向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