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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松纵身进屋。

好几个人在屋子里。

木然的脸。

浓墨重彩的模样。

粗布衣衫。

全是木头人……

包括窗户后头那个也是木头人。

这一幕景象可就有些诡异了。

云彩跟进去,看到后忍不住的皱眉头。

云松问道:“不大对劲,是吧?”

云彩说道:“这里是九玄藏天地精大阵,里面有什么都正常。”

这时候响起了鲜于猎户的惨叫声!

云松赶忙杀出去。

云彩也跟着往外跑,可是跑出门去两步后她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往后看。

云松心里一紧问道:“怎么了?”

云彩轻蹙蛾眉思索了一下,又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一看她这个样子,云松就不耐烦了:

“有事你就说嘛,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发现有木头人动弹了?还是有木头人表情改变了?”

云彩说道:“没有,它们没有变化,我只是从外面往后看发现——行了,边走边说。”

她加快脚步:“屋子里的木头人不是随便摆了个造型,它们像是母亲带着几个孩子在等待丈夫回家。”

“你看木头人里头有老人有孩子有妇女,唯独没有丈夫,而老人在灶台处忙活,妇女搂着小孩子看向门口,也有大孩子从窗户往外看,这像不像它们在等待丈夫回来?”

云松说道:“一个木头人丈夫回来?”

云彩抱起双臂说道:“让你说的有些瘆人了。”

他们追着鲜于猎户的声音找到一座房子里,鲜于猎户在门外瑟瑟发抖。

裤裆一片黑。

这是尿裤子了。

云松问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他提着心进门一看。

没有人,只有一个倒地的木头人。

是个妇女的扮相。

鲜于猎户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刚才我我回家,我急着我着急回家啊,然然后我进门看到看我娘在门口,就、就那样在门口站着,我以为它是我娘,便上去搂住它,结果它是个木、木头人啊!”

云松无奈地说道:“木头人有什么好怕的?吓成这样?”

鲜于猎户嗫嚅道:“可是它说话了。”

“什么!”云松和云彩大惊。

又异口同声的问:“它说什么了?”

鲜于猎户惶恐的低下头说道:“它说、它说晚上会有人来找我,其实它还安慰我呢,说不用怕,大家都藏起来了,晚上会来找我。”

云松疑惑地问道:“大家都藏起来了?藏到哪里了?为什么晚上才会来找你?”

无论妖魔还是邪祟,都是喜夜不喜阳,村里人应该是白天活动晚上藏起了才对。

除非——

这村里的不是人而是妖魔邪祟!

鲜于猎户心有余悸的摇头。

云松去四周房屋看。

房屋里头全是木头人!

它们摆放的姿势迥异,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做饭、有的在吃饭也有的在劳作。

木头人的制作者一定是个很厉害的雕刻师,有一些木头人雕刻的真是逼真。

满村没有人。

只有木头人。

可是云松发现村里不光没有人,也没有老鼠甚至没有虫子。

虽然说是冬季老鼠虫子都比较少见,但也不至于一个都没有。

这个村子过于死寂。

云彩也在村里转着看了,她有别的发现:“村里不是所有房子都有木头人的,从村口往里走,村口附近的房屋里头就没有,甚至是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被洗劫一空似的。”云松说道。

云彩点头:“对,往里走开始出现木头人了,越往村子深处走,屋子里的木头人越做的精致,外面的那些木头人很粗糙,有的甚至没有衣服或者没有上色。”

这点云松也有所察觉。

村里的木头人有一些做的很逼真,有一些则不那么逼真。

云松疑惑,无论如何想不通这村里是发生过什么事。

他去找鲜于猎户,决定先去猎户老爹的坟头看看情况。

毕竟他们本来是冲着猎户老爹来的。

鲜于猎户苦笑道:“不用这么着急吧?先歇歇。”

云松说道:“村里情况诡异,咱们得抓紧时间找找真相。”

鲜于猎户支支吾吾地说道:“可、可是,你们去了是不是要开我爹的坟乃至于开棺材?”

云松反问道:“怎么了?”

鲜于猎户说道:“这样的话咱能不能等到夜里再去?白天开棺材不好,阳气太重,会形成煞气冲撞我爹的阴魂。”

云松不耐道:“你爹哪里还有阴魂留在墓地里头?”

鲜于猎户叫道:“他是活葬的,肯定是有的。”

云彩抽冷子说道:“你不想去你爹的坟上?你也不想让我们去?为什么?”

鲜于猎户一愣,然后使劲摆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找你们回来就是为了看看我爹到底怎么回事,所以我怎么会不想让你们去我爹的坟上?对不对?这不可能。”

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松的脸耷拉了下来。

鲜于猎户看到后便说道:“好吧,你们想去看那咱就走,我爹就被埋在了打铁岭的上头,那你们不嫌累就继续爬山吧。”

他赶紧起身上路,走的很快。

故意在避着两人似的。

云松多了个心眼,做好了应敌准备并且偷偷打量四周。

然而并没有什么危机出现。

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鲜于猎户算计了两人。

他们一路攀爬上了山岭顶上。

山岭最上头杂草密布,无法下脚。

还好如今是冬季,草木枯萎。

鲜于猎户一把火点上去,整个山头都暖和了起来。

等到草木化为白灰,鲜于猎户扫了扫找到一处乱石堆积之处,说道:“我爹就葬在了这里。”

云松打了个响指道:“开工,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