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露一手,遇袭受伤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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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的意思并没有那么快传达,裴旻也相信自己的提议会得朝廷恩准的。
两个要求,前面一个是为大局考虑。
后一个是裁军募兵,这本就是裴旻节度使权限范围之内的。只是因为对方的吐谷浑,裴旻才选择慎重一些,向上征求意见。
这两件事情细说起来,那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没有理由不准许的。
裴旻也没有将这事放心上,而是将吐谷浑一族暂时安置在了瓜州,安排他们起居。
这日慕容延与一青年找到了裴旻。
“国公!”
两人一并向裴旻问好。
“伏俟侯,精神可好多了!”
裴旻看了慕容延一眼,目光在一旁的青年身上略作逗留。
伏俟侯正是慕容延在大唐的爵位。
唐朝从来不亏待归降臣服自己的少数部族,慕容延率八万百姓来归,李隆基的任命诏书早已经下达了,给予慕容延侯爵的位子,让他去长安享福。
当然是享福还是软禁,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唐与宋一般,高薪养廉。
侯爵的俸禄,足以让慕容延舒舒服服的过上奢侈日子。
而且朝廷并不限制慕容延的自由,只是不让他继续以吐谷浑皇室的名义统领吐谷浑百姓而已。
在裴旻看来,这是天大的优待。
慕容延也没有任何的不愿。
现在的他,内穿绛紫长袍,头戴长冠,腰悬配刀,外罩青色风衣,看上去神采奕奕,比起当金山口初会时好上千百倍。
慕容延也堆起了笑脸道:“这也是托国公的福,没有国公哪有今日。在下此来找国公,主要是向国公辞行的,天朝陛下如此厚待。在下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长安面圣……此外还想请国公帮个忙……”
裴旻向来爽快,说道:“但说无妨。”
慕容延看了身旁的青年一眼道:“此子是原来我府上资历最老的管事的后人,叫浑释之,自小跟犬子一起长大,是犬子书童玩伴,与犬子一并学习文武韬略。犬子不成器,学无所成,但是释之却于军略上极有天赋,尤其是骑射一道,尤为过人。此子跟着我,实是荒废这一身所学。如若国公不弃,可留于帐下听用。”
裴旻又度看了青年一眼,之前他便觉得对方脚步沉稳,颇有气度,现在听慕容延这般赞他,眼中一亮道:“我正是用人之际,求才若渴。人我收下了,至于是否重用,并不看我,而是看他。他的成就,将会直接与他的本事挂钩。反正闲着无事,不如让他展露一手,于我瞧瞧,也好给他安排职位?”
他的目光望向浑释之,在看他的反应。
浑释之并未畏惧,而是躬身道:“不敢不从,请允许我回去取弓。”
“好!”裴旻应了一声。
浑释之快步去来。
回来的时候,他手中已经多了一张铁胎弓。
裴旻眼中一亮,对于浑释之的表现更是期待。
铁胎弓在这个时代是一个象征。
这征战杀敌,两军搏杀,复合弓的射程威力足以。
但是个别神射手追求更远的射程,更大的杀伤力,将复合弓的竹木筋里夹杂着金属,令得弓箭的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理所当然的也更难控制。
能有勇气用铁胎弓的人,不是高手,就是摆显装逼的。
浑释之来到近处,分别向慕容延、裴旻点头示意,似乎在找什么目标。
慕容延从手上取下一个玉手镯,说道:“就射这个!”
说着,他走出八十步左右停了下来,将手臂高举,两指托着玉手镯的边缘。
裴旻一言不发,看着浑释之的表现。
浑释之眼中透过一丝感动,并没有半点的惧意,从容不迫的拉开了铁胎弓,只是略作瞄准,便松开了弓弦。
嗖的一声。
箭羽带动一道气流,忽得一声呼啸着从玉手镯的洞口钻了过去,并未触碰到玉手镯分毫。
“好箭法!”
裴旻看的大为动容,用力的鼓起了掌。
他麾下有不少人擅射,连他自己也会一手,但都称不上神射手。
其中箭术最好的是夏珊,历史上的武威郡夫人。
不过她也算不上真正的射手,跟当年的薛讷相比,有着一定的差距。
浑释之这一箭,当然比不上薛讷继承他父亲薛仁贵的薛家三箭,但绝对称得上“射手”二字。
以浑释之二十出头的年岁,拥有这种箭术,当真是难能可贵。
慕容延笑着小跑道近处道:“国公如何?释之的母亲是我鲜卑人,继承了我鲜卑射手的血液天赋,与骑射一道水平极高,之前一箭,不过是随手而之,算不上真正的水平。”
裴旻心底欢喜,这送上门的一个人才,等于是天上掉了一个馅饼一样。
只是他喜不形于色,治下要恩威并重。尤其是对于年轻人,更要令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过誉。
“功底深厚!可堪一用,我也来试试!等会儿我将我的剑鞘往天上丢,你来射我的剑鞘!”
裴旻笑盈盈的说着。
浑释之一脸刚毅的用他生涩的华夏语应道:“明白!”
裴旻走出二十步,转过了身子,道:“就这里了!”
浑释之皱了皱眉,却也不敢生怒,高声道:“国公这是不信我的箭,再去五十步,我,也射得到。”
裴旻摇了摇头,高声回应道:“你射不中的,信我!”
他说着也不等浑释之说话,已经抽出了秦皇剑,将剑鞘往上空轻轻的一抛,剑鞘向上去了一丈,开始向下掉落。
浑释之不假思索,张弓射箭一气呵成。
飞翔的劲箭对着剑鞘下落的一点,直射而去。
二十步这短短的距离,于离弦的箭而言就是转瞬之事。
只是眨眼的瞬间,剑鞘与劲箭即将撞击在一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到靓丽的白光闪过,劲箭断为两截掉在了地上。
裴旻右手剑一探,在空中不借助任何帮助,将剑插进了跌落的剑鞘,从容的别在了腰上。
……
……
……
慕容延大张着眼睛嘴巴,仿佛这大白天里见到了鬼一样。
浑释之也傻傻的呆立当场,喉间蠕动,咽着唾沫,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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