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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具有高放射性的封神榜石眼,面前是强力吸收复能量的黑曜石祭坛,这两者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正负极的能量场域,身处其中,有一种天人交融的飘飘欲仙之感,仿佛自己与这个世界都隔离开来,给排斥,转而身处于另外一个时间和空间里,莫名疏离。

我们都感受到了这种场域的力量,商议一下,开始往边缘退去,我拉住小妖,说你刚才叫“灵界之门”,那是啥子东西?

小妖瞥了我一眼,很不屑一股,说有的东西,你没有经历过,跟你讲也讲不清楚。

好吧,这小狐媚子拿起架子来,真的让人郁闷,我陪着笑,说讲来听听嘛,给咱涨涨知识。

她深思了一会儿,说这么跟你说吧,你应该知道的,我们现在所想所见的,都是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的东西,跳跃不出事物的本质,超脱不了这世间的吸引力。

但是有一种力量,能够将这世间的吸引力,或者说是因果,给中和,让你井底里面依托井绳跳出来,抬头看向外面的世界,而这灵界之门,就是这根井绳。

她盯着我瞧,而我唯有耸肩,说好吧,太深奥了,我不懂。

小妖噘着粉红色的唇,骄傲地摇着头,说看看吧,跟你说你不懂,你还不信,现在傻了吧。

我们走到离那祭坛十几米的距离后停下,黄鹏飞将夺自三狗子的短刃反手握住,然后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给掀开一角来,说怎么好痒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围上去瞧,只见在他的腰间上,一大串黄豆大的红色疱疹呈现,个个都清亮泛光,里面好像留着脓血,在疱疹与疱疹之间,有很多板甲鱼鳞一样的硬角质壳,看着十分吓人。

我们看着恶心,但是黄鹏飞却不知道,用手在上面摸索,越发地痒意出来,然后用指甲挠,顿时那些清亮的疱疹被抓破,流出亮津津的脓汁来,手上一大把,感觉奇怪,看了一下手上,啊的一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巫医不分家,我瞧着他这腰上一大片簇状水疱,红彤彤的,十分吓人,便知道他应该是发了一种叫做“缠腰火龙”的病症。

不过瞧着病症的程度,倒并不仅仅只是皮肤病那么简单。

黄鹏飞右手一把脓汁,眉头皱起,左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才知道自己的家当,都让人给搜走了。

他心情沉重,而白露潭则在旁边安慰他,说不妨事的,出去之后,服些泛昔洛韦片之类的西药即可,算不得什么大病。

黄鹏飞喃喃自语,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怎么突然之间,就长出这么一大片了呢?这件事情邪了门,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二娘子突然插话问道:“你是不是碰到了‘水齐天’的血?”

黄鹏飞说什么是水齐天?二娘子说水齐天是孟婆婆豢养的一群异兽,也是在这岩洞中寻摸到的,暴躁得很,只听孟婆婆和她家幺妹儿的指令。

这东西厉害,能爆炸,威力十足,几乎没人敢惹,而且它的骨血都带着剧毒,阴气盛得很,你这腰,估计就是中了它的毒性,上面全部都是怨气。

听二娘子说得肯定,黄鹏飞哭丧着脸,说这东西有没有得解?

二娘子告诉他,说能,不过只有他家老曹知道,轻易不外传,至于其它途径,就不得而知了。

黄鹏飞又望向了我,欲言又止,憋了好一会儿,说陆左……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摊开手说这事麻烦,我这里的金蚕蛊又罢工了,我也没有办法。

黄鹏飞眉头一跳,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朝着边缘找去,希望能够在这里面有所收获,找到出去的路。

我让白露潭在这里看着二娘子,然后与小妖分头去找出路。

从上面跌落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其实我心里最牵挂的,就是还留在上面的朵朵和杂毛小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里是陷阱,那么他们的处境,只怕有些堪忧了,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这里面的机关秘门,不然要万一张大勇将进得洞来的这些人给各个击破,朵朵和杂毛小道真的要出了什么事情,我跳河的心思都有了。

大家分不同的方向走,我绕过了一大片石灯塔林,在最左边角落的石台上,看到有一排竹简散放,左边是一堆骨冢。

时过千年,上面的字迹早已经模糊不堪,我拿起来瞧了半天,都不知道什么玩意,正迷惑,结果那堆骨冢中,传出了喀喀的响声来,在这宁静的广场中,格外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