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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客观公平,李警官还特意询问了一下最中立的老婆婆,结果老婆婆见到一身制服的李警官,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唠唠叨叨地将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李警官讲了清楚。

她拉着我和杂毛小道的衣袖,说着话,我们听不懂,后来才知道,她在跟李警官说:“这两个孩子,是好人啊,是大好人!”

饭馆老板欲哭无泪,百辩辞穷,他这一方,持械伤人的罪名算是妥妥的了,天知道为什么这个警察会来得这么巧?

几个痞子喊冤,说报告政府,我们才是被害方,你看我们这儿、这儿,都是被这两个外地人,给毒打的。

李警官倒是个不错的警察,不地方保护。

他对这些地痞熟络的很,也知道这些家伙是什么样的角色,将他们凶斥了一顿,然后打电话到附近的派出所,过来拉人。

骂完这些人,然后他过来跟我们握手,说感谢我们做的一切,让他作为宁南人,都有些惭愧。

我们把那四千块钱递给李警官,说这老婆婆不肯收,而且她想找的孙子,也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我们这儿还有事情,如果需要任何配合,您直说……

说话间,几个派出所民警推门而入,然后我们在李警官的带领下,去附近派出所做了笔录,人家并没有怎么为难我们,问了几句话,叙述过程,然后就跟我们握手,送了我们出来。

没走几步,那个李警官冲出来,问我们,说你们没有手机号码么?到时候这老婆婆有消息,我好告诉你们。

我说有,不过这地方,没信号,就扔房间里不用了,你要是有事,直接打电话到我们的旅馆里,就可以通知到我们了。

那个李警官疑惑了一会儿,不过还是跟我们挥手告别。

回过头来的我和杂毛小道一脸冷汗,什么手机啊,自从出逃之日起,为了避免被追踪,早就给扔到不知道哪儿了。

可怜我的那个诺基亚5800,跟随我还没到小半年,就又不知所踪了——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换手机了。

出了派出所,头顶的天阴阴的,没有太阳,不过好像有些晚了,我们来不及再走,叫了一辆三轮车,就朝着城西口的土市场行去。

结果到了地头,大部分人都已经收摊了,我和杂毛小道匆匆地看了一遍,见到卖土产药材的,便抓着,问有没有卖雪莲花的?要五年左右的那种……

那些人都忙着收摊,见我们一口普通话(可以改变过的),都摇头,说没得没得,乡下地方,哪里有这种好货哦。

好几个人都是这种回答,这让我们有些丧气,站起身来,看着收摊的人三三两两离去,叹息。

其实我们还是有些心存侥幸了,正规的药店都没有的东西,这种跳蚤市场,哪里还会有;即使倘若有,还不早就被人给高价收购了,轮得到我们来捡这便宜?

我们往回走,心情沮丧,想着如果没有雪莲这份药引子,我身体里面的阳毒,可能就消散不去,若一直这样存留,不但我们此间跑路会大受影响,那如跗骨之蛆的东西,还会燃烧我体内的真元,一点儿一点儿地腐蚀,到了最后,只怕我就会变成一个火炉般的废人,最后,化作一具尸体。

杂毛小道见我的脸色不好,犹豫地碰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小毒物,要不然,我们去前面那一家买吧?虽然是三年份的新货,但是好歹也能够起到作用的……

我们两个正低声说这话语,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位,你们可是要买雪山莲花?”

听到这声音,怎么都觉得耳熟,我们回过头来,吓了一大跳,这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子,不就是我们前来凉山时,在大巴路上有过交流的彝族小伙子凯敏么?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们都有些吃惊,我想到,后来警察应该是追到了大巴车,他想来也知道了曾经坐在他旁边的那两个人,便是A级通缉犯。

过了几秒钟之后,我们才回想起来,啊,我们都戴了人皮面具,他哪里会认出我们来?

杂毛小道操着一口标准的川普,说是的,你有么?

凯敏笑了笑,说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