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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媚魔,其实也不好过,瞧见我如猛虎入了羊群,在自己心腹骨干之中大肆砍杀,好不痛快,不由得心急如焚,自己又被杂毛小道赖皮缠住,只有高声吩咐手下的高手以及摇摇欲坠的笈多大师,上前来拦我,如此一分神,倒也没有能够压制住杂毛小道。

将最主要的一堆人砍跑,我筋骨松散,全身疲倦欲死,然而前面突然又多了几名高手,其中还有笈多老和尚这种精通瑜伽心灵修行之术的大师,自然是有些绝望之感。

不过战斗进行到了这里,双方比拼的,都不过是意志的较量,谁能够咬着牙坚持到最后不倒下,那便是谁能够活着留下来。

我长吸了一个口气,感觉肺叶舒张,气海之中枯竭的阴阳鱼气旋又升起了几分气力来,而鬼剑则在朵朵的支撑下自动格挡,总算没有被这一波反扑打垮。

事实上我一旦咬牙坚持下来,过了那股浑身疲倦欲死的状态,立刻又有新力生出,怒目圆睁,将一名四十多岁的肥胖妇人一脚给踹飞出去之后,鬼剑一抖,朝着这印度老僧的胸口刺去。

我这边疲惫不堪,而笈多大师其实也是蛋疼了一晚上,剧烈的疼痛已经分去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即便是双手柔若无骨地抵抗,却也没有了将我制服的气力,瞧见我这一剑而来,他不但没有往后退开,而是直接迎着剑锋上来,让那鬼剑穿过自己的胸膛,然后运用起自己最为得意的瑜伽修行之法,将所有肌肉的力量都集中在伤口上,将我那把锋利莫测的鬼剑给紧紧夹住,让我不得抽回。

这之后,他那枯瘦无肉的双手猛然掐在了我的脖子上,宝相庄严的脸上也露出了最为愤怒的表情,口中大声叫道:“夺去我男人的尊严,你很得意什么?来吧,让死亡,来洗刷你身上的罪恶吧!阿弥陀佛……”

我这一路砍杀得顺风顺水,却不曾想遭受过最为痛苦伤势的这印度老僧,居然强忍到了现在,在瞬间爆发,采取了以命搏命的方式,将局势一下子反转过来。

而我此刻除了从脖子上传来疯狂的掐力之外,另外两个被我镇住的骨干高手瞅准了机会,也纷纷手持利刃,朝着我这儿猛扑而来。

墙倒众人推,在我即将被两把短刀刺中背脊的时候,杂毛小道也面临了最大的危机,他刺向了媚魔胸口的飞剑竟然被那女人使了手段,直接就给转移到了我这里来,手中飞剑失去控制,杂毛小道的精神陡然一松,却见那个媚魔倏然伸出了两根彩绸,朝着自己的全身袭来。

匆匆一瞥,我瞧见雷罚朝着这边射来,也顾及不得杂毛小道的安危,双腿朝着面前这老和尚的腰间一缠,顺势就跌倒在地,避开了杂毛小道的雷罚,也避开了那两人的攻击。

我与笈多大师在地上不断翻滚,在这个过程中,我总算是借助了重心的不断转移,挣脱了老和尚拼尽死力的这一掐,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然而这一下并不算久,那精通瑜伽之术的笈多大师最不怕的,便是贴身缠斗,在反应过来之后,浑身如同八爪鱼,将我给死死勒住,张开嘴巴,朝着我的喉咙咬来。

人倘若是真的到了极端的仇恨,或者饥饿状态,咬人吃肉并不算稀罕的事情,不过我可不想被人吞咽进肚皮里面,最后化作米田共,于是昂起头颅,将这家伙的嘴给狠狠撞歪。

我和这印度老僧在这地上奋力搏斗,那两个尾随而来的灵修会骨干也终于手持尖刀,冲到了近前,这两人一男一女,长得都是奇形怪状,一时间难以言叙,瞧见我被印度老僧死死压制在地上,那男的不由得一阵欢喜,举着刀就朝着我的大腿根部捅来。

我奋力一滚,却动弹不得,唯有将大腿处的肌肉紧紧绷起,少受些伤害。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白光乍现,朵朵适时从鬼剑里挣脱出来,一把抓住那短刃,张口便朝着手腕咬下去,一口鲜血下了肚,朵朵满面青狞,而那个被咬中手的男子深受鬼寒,直接瘫倒在地,另外一个女的一声叫唤,头也不会地朝着出口跑去。

老和尚笈多被朵朵突然的冒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而角力已久,等待多时的我一个屈膝,正好顶到了这印度友人的伤口处,积蓄已久的疼痛终于在这瞬间爆发了,他的双眼一翻白,顿时昏死过去。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瞧见杂毛小道给媚魔捆得紧紧,如同缠粽子一般,慌忙将鬼剑从笈多大师的胸口拔出,拼尽全力一激发,气势便涨了几尺,然后飞身朝着媚魔冲去,那女人早有感应,扭头过来,将左手伸出,有一道彩绸准备飞出。

而就在这一刻,一道蓝光冲头顶处破碎的镜子里直接笼罩在媚魔身上,她的动作顿时一僵,而我的鬼剑及时到达,刷的一剑,血光飚射,半边臂膀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