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我看到了,你和历澈严,我该开心吗?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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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艺心惊了一跳,她拿着手机背后,历澈严长腿迈步走了过来,右手提着便当盒,历澈严走到她眼前,一双柔光含笑的鹰眸看着沈佳艺,他目光温柔,笑容灿烂道:我给你拿来便当盒,是好吃的便当,沈医生,我自己做的啊!
沈佳艺眼眸愣怔看着历澈严,她惊愣道:你会做便当啊?李医生。历澈严点了点头,随后两人走出办公室,历澈严提着便当盒,沈佳艺走在他身侧,两人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往电梯口走过去。
今天沈佳艺没什么工作,就和历澈严在安康医院人工湖身后的凉亭上坐了一下午,两人聊着工作上的事,历澈严看着沈佳艺的目光越来越深幽,沈佳艺倒还不知情,她吃着历澈严做的便当,吃的津津有味,两人聊着聊着忘了时间。
下午六点多,夏景浩飞车到了安康医院,他打开车门,狐狸眸凌厉的扫了眼,看到坐在人工湖身后凉亭里的两个人,他不确定是不是沈佳艺和上次那男人,他狐狸眸迸发出寒意,长腿迈步走过去,绕到凉亭不远处时,夏景浩整个人像是被冰封冻住了,连脸色都像吃了炸雷,狐狸眸猩红的看着凉亭里的沈佳艺和历澈严。
她嘴里在嚼着东西,历澈严坐在她身旁,目光深深的看着眉眼带笑的沈佳艺,挺好啊……她今天没有工作?在凉亭里坐一下午,和着男人,夏景浩转过身,悄然离开,可胸膛像是一抹戾气上身,赤红着眼踩着油门飞离开安康医院。
沈佳艺也不知道历澈严今天怎么了,还要开车送她回公寓,她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于是便上了他的保时捷卡宴,坐在副驾驶座上,沈佳艺眼皮下沉,她头靠在座椅上,娇唇微动了动道:我睡一会啊,历医生,到我公寓了喊我声。
历澈严瞥眼看过去,他启动保时捷卡宴,慢慢的驶离出安康医院,转头看向沈佳艺,沈佳艺,要是时间能重来,我可不可以让你爱上我,他蹙眉看着沈佳艺这张娇媚的脸,鹰眸似寒潭般深邃,不见底,眼底里是他满满的不甘心。
保时捷卡宴开在安城桥上,绕过环形桥,历澈严平稳的行驶着车,往沈佳艺的公寓方向开过去,沈佳艺早已睡沉了,他转眸看向她,他真的很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可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他沉着眸子,将心底里那抹怒气发泄在车速上,车速突发加快,飞了起来。
快晚上七点多,保时捷卡宴停在名品公寓门口,历澈严转头看向沈佳艺,他拉下车闸,倾身过去,轻声轻语道:醒醒醒醒,沈医生,你公寓到了,沈医生,沈姐姐。沈佳艺眉眼动了动,她慢慢的睁开眼,将头抬起转头往车窗外看。
历澈严迅速解开安全带,也帮她解开安全带,他拉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沈佳艺拿起手提包,迈长腿下了车,沈佳艺站稳脚跟看着历澈严,她眉眼微动,黑宝石眼眸迷人的轻笑了笑,历澈严看着她宠溺一笑。
这一幕,让站在公寓门口的夏景浩看个正着,他目视前面,看着历澈严对沈佳艺宠溺一笑,很好啊,还让这男人开车送她回来了?夏景浩一双狐狸眸像是着了火,双拳紧握,青筋血管突起,握着拳,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沈佳艺对历澈严道了声谢谢,点了点头,转过身,历澈严看着沈佳艺,他温声道:沈医生,那个便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轮番给你做的,你想吃吗?要。沈佳艺扭头看过去,她黑宝石眼眸盈盈闪闪的像是细碎的水钻,她转过身看着站在车前的历澈严,她点点头道:好吖,历医生,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历澈严点点头,沈佳艺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她今天太开心了,知道自己怀孕了,突然有一种不想回家的感觉,但不行,这件事还要让准爸爸夏景浩知道,她转身,抬眸一看,整张脸石化了。
沈佳艺站在公寓门口,夜风拂过她微乱的发丝,她抬眸的瞬间,整个人像被定住。
夏景浩就立在三步之外。
他今天没穿西装外套,只一件剪裁凌厉的白衬衫,领口解了两颗扣子,锁骨线条冷白锋利。袖口卷到小臂,露出青筋微凸的手背,指节捏得发白,像是把什么易碎的东西攥在掌心又不敢捏碎。路灯从他侧后方打过来,勾出一道冷冽的银边,却照不进他低垂的狐狸眼——那双眼往常总带着点慵懒的揶揄,此刻却红得吓人,像被火燎过,又像被冰碴子磨出血丝。
他盯着她,一寸不移。
沈佳艺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眼神真的可以带着声响——“咔哒”一声,把两人之间最后那层若无其事的薄膜给击得粉碎。她甚至听见那裂开的动静,像薄冰在湖心炸开,裂纹飞速蔓延,直抵心口。
“我看到了。”
他开口,声音低得发沉,每个字却像从齿缝里迸出来的碎玻璃,带着铁锈味的血。
“你和历澈严。”
尾音轻轻挑起,像把极薄的手术刀,在她耳膜上划下一道冷冽的口。那声音里没有任何疑问,只有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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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艺下意识攥紧手里的便当袋,便当袋发出细微的“哗啦”一声。她忽然觉得可笑——那里面还躺着半块玫瑰水晶糕,玫瑰形的绯色在灯下泛着温柔的光,像极了一小时前历澈严低头递给她时,嘴角那抹温吞的笑。此刻却像一摊化开的血,黏在她掌心。
她抬眼,目光先落在他锁骨上,再往上,掠过滚动的喉结,最后撞进那双狐狸眸。
那里面燃着两簇幽青的火,火舌却是湿的,像被雨水泡过的磷,烧得噼啪作响,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他眼尾狭长,天生带笑,可今晚那道折痕里盛的不是风情,是滚烫的酸涩,一路灼到眼眶,逼得他不得不半眯起眼,才能挡住里面近乎狼狈的潮气。
“我该开心吗?”
他又问,声音轻了,却更危险。那语调像一根极细的钢丝,勒住沈佳艺的脖颈,一点点收紧。她看见他嘴角挑起的弧度——明明是上扬的,却冷得发狠,像刀背贴着她皮肤游走,随时会翻转刃口,一刀封喉。
夏景浩朝她迈了一步。
鞋跟磕在地砖上的声音清脆,却像敲在她胸骨上。第二步时,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冷冽的雪松混着极淡的烟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消毒水味,应该是从医院带出来的。那气味曾让她安心,此刻却像无数细小的针,顺着呼吸扎进肺里,疼得她眼眶发热。
第三步,他停在她面前,近到她能看清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小小的,苍白的,被两团火围着,像被锁在琥珀里的飞虫,挣一下,就碎一次。
他低头,额前碎发投下的阴影盖住眉眼,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那唇色偏淡,此刻却艳得异常,像自己咬出的血。沈佳艺忽然想起今早姜医生把B超单递给她时,自己也是这样——咬住下唇,把一声呜咽生生咽回去,结果唇上留下一排月牙形的紫痕。
“说话。”
他嗓音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尾音却轻轻发颤,那颤意顺着耳蜗一路爬进她心脏,在里面掀起一阵钝钝的疼。
沈佳艺张了张口,喉咙却干得发不出声音。她这才发现,自己从护士站一路跑回来,连水都没喝一口,所有的惊惶、狂喜、愧疚,此刻全堵在嗓子眼,化成一块滚烫的铁,咽不下,吐不出。
她只能抬手,指尖碰到他衬衫袖口的那一瞬,明显感觉到他小臂肌肉绷得死紧,像拉满的弓弦,下一刻就要断裂。她指腹往下,摸到他的脉——跳得极快,极重,像有人在他胸腔里擂鼓,鼓点凌乱,却声声都带着她的名字。
夏景浩的眸色更深了。
他忽然俯身,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动作重得几乎撞疼她。呼吸交缠间,她听见他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却像呜咽,热气拂过她睫毛,把那里不知何时蓄起的潮气瞬间蒸成咸涩的雨。
“沈佳艺,”他叫她,声音低到近乎气音,却一字一顿,“你知不知道,我开车过来的时候,在想什么?”
不等她回答,他自顾自说下去——
“我在想,要是你亲口告诉我,那蛋糕是他亲手做的,我就——”
他顿住,像被什么卡住喉咙,两秒后,才哑声补完:
“我就亲手把剩下的半块,一口一口塞到自己胃里,就算它有毒,我也咽。”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佳艺的眼泪终于砸下来,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他指节一颤。
下一秒,他猛地抬手,却不是擦她的泪,而是扣住她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那不是吻,是撕咬,是确认,是把自己所有的恐惧、嫉妒、狂喜、绝望,全数渡给她。唇瓣相触的瞬间,她尝到铁锈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他舌尖抵开她齿关,像要搜刮走最后一丝氧气,又像要把那句“我怀孕了”重新烙进她灵魂深处,好让自己相信,这不是梦。
夜风掠过,吹得公寓边的植物沙沙作响。远处路灯的光晕在水面上碎成千万片,浮浮沉沉,像极了他眼底那片被烧化的冰。
良久,他松开她,额头仍抵着她,呼吸紊乱。沈佳艺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颤了颤,最终滚下来,顺着她锁骨滑进领口,像一粒滚烫的火星,把她整个人点着。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夏景浩,我怀孕了。”
“孩子是你的。”
“便当是历澈严给的,可我只吃了一口。”
“剩下的,我想留给你。”
每说一句,他扣在她颈后的手就收紧一分,到最后,那力道几乎让她发疼。可她没有躲,反而踮脚,唇贴着他耳廓,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补上最后一句:
“我等你,从六点到一辈子。”
夜风忽止。
万籁俱寂里,她听见他胸腔里那面鼓,终于敲出第一声平稳的、坚定的回响——
咚。
像尘埃落定,像冰河开裂,像狐狸终于把尖牙收起,低头衔住了他此生唯一的那颗葡萄。
夏景浩看着沈佳艺,他狐狸眸微微闪了闪,激动的一把抱起沈佳艺,沈佳艺双腿离地,眼眸转动看向狐狸眸熏红眼的夏景浩,她抬手抱着他脖子,抱着怀孕的沈佳艺转身,往公寓里走进去。
沈佳艺看着他亦正亦邪俊媚的侧脸,他脚步很慢,她眨动迷人的黑宝石眼眸,笑意轻轻道:我还是多卵双胞胎哦,夏景浩。夏景浩脚步一停,头转动看向她,她眉眼笑弯点点头,身后正要开车的历澈严鹰眸暗淡看向公寓门口的恩爱的两人,他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夏景浩是吧,沈佳艺是我的,他看着两人嬉笑,心底里心生夺爱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