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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走了之后,把我自己给留在了家里,一直到我睡着了我爷都没回来。

我睡到半夜就觉得自己一只膀子疼得钻心,骨头缝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动一下都能疼的龇牙咧嘴。

“别是让邪风吹了吧?”

老辈人,说的邪风就是阴风。我记得,我爷跟我说过,晚上走路得靠这边儿走,尤其不能横冲直撞,万一对面有鬼跟你走了个顶头,你跑得太快了,他躲不开,顺手推你一把,邪风肯定吹身上,吹哪儿哪就疼!

阴风进屋了?

这个念头从我脑袋里面冒出来之后,我顿时打了一个冷战。

用手撑着身子往门口看了一眼,我家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敞四开贴在了墙上,门后面好像影影忽忽能看见一只脚尖。

“谁?谁站门后面!”我吓得声儿都变了。

我喊完之后,屋门像是被风吹了一样吱吱嘎嘎的往回关,折页响一声我心里就跟着揪一下。

那门后面能有人么?

我家屋门是往里开的,门要推成大开,门边正好碰着墙,门后面那点空儿,连个小孩都站不下,还能站个大人么?除非那人能跟门板一样扁。

可是,门边上真露着一只脚尖啊!那肯定是有人脸对房门站着才能把脚尖给露出来。

我赶紧从炕上爬了起来,拼了命的往炕梢里挪,我还没贴着墙,我家大门像是被风吹了一样自己在往里关。

门后面,露出来了一双鞋来!

原来是双鞋!

我刚送了口气,就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那鞋不是我们家的,我家里没女人,怎么会冒出一双女人穿的棉布鞋来!

我身上鸡皮疙瘩刚冒出来,就听见门口有个女人说了一声:“告诉你爷,别多管闲事儿。他不动我,我就不动你。”

“谁?”我诈着胆子喊了声谁,外面就没了动静。

我仔细听了半天,外面除了呼呼风响,哪还有别的声音,可我怎么都觉得外面有人,那人分明一声不吭的站在我家里面门的外面,既不进来,也不出去,就那么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