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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安静了一瞬。

明意躲在屏风后头,仔细打量这两人。

纪伯宰一脸莫名,但手已经微微收紧,显然是做好了打斗的准备,他本就高大,通身气势也压人。

再看燕安,愤怒有余,功夫却是有些没到家,浑身都是破绽。

“你敢去看我父亲的灵位吗?”他恨声问。

纪伯宰笑了:“怎么,令尊灵位上有春宫图?”

明意:“……”这嘴是真欠。

燕安额上青筋暴起,怒喝一声,当即就冲上来动手,强大的元力落成一个阵,如金钟天降,将纪伯宰罩在了里头。

他这个年纪有这样的元力已经是很不错了,但是,纪伯宰是出了名的元力高强,手一抬,一道紫金光飞出,当即将他落的这阵破了个金粉漫天。

“有这功夫四处攀咬,不如好生回去修习。”他淡声道,“如此,找到真凶也不至于成为第三个受害者。”

有一说一,他这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轻松取胜的模样,强大又混不吝的,当真是万分迷人。外头的阳光透着钱庄厢房的窗花落进来,还正好洒在他的肩上,如神祇的飞羽。

燕安眼睛都红了,喘着粗气看着他,像一头愤怒的小牛犊。

明意瞧着,觉得金主输不了了,便重新整理了发髻和衣裙,没事人一样地回到纪伯宰身边:“二位都消消气,这里头应该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那满场与我父亲有过节的,不就只有你纪伯宰一人!”燕安气急,给了台阶也不下,抬手就指着他,“旁人不知道,你别当我也不知道,你一直以为是我父亲诊断失误害了孟家上下,记恨多年,如今终于寻着机会来报复,不是吗?”

纪伯宰好笑地挑眉:“孟家是哪个孟家?”

“你别装蒜!我幼时在孟家后院见过你!”

“哦?”他站起了身,揽着明意的腰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眼眸垂下来,定定地看着他,“我自小在奴隶场长大,你在哪个孟家的后院见着了我?”

他周身气息实在压人,明意在他身侧,很清晰地看见了燕安眼里那一瞬的茫然。

敢情是认错人了?

她就说么,当天宴会她一直在他身边,他又喝酒又调戏舞姬,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去杀人。

摇摇头,明意软声劝道:“命案自有司判来查,公子如此武断地动手,传去司判那里也是不好交代的,今日相逢也是缘分,不若就坐下来喝盏茶。”

“谁要同他喝茶。”燕安恢复了恼怒的神情,死死地盯着纪伯宰,“这命案一定跟你有关系,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司判。”

纪伯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拦也没拦,就这么目送他出了门。

“大人,这……”明意无措地眨眼。

“随他去。”他摆手,“司判断案多年,又不傻,哪能听他的鬼话。”

说罢,他又低头看她,微微眯了眯眼:“怎么回来了,方才不是跑得挺快?”

她掩唇,心虚地笑了笑:“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奴哪有跑,只不过去瞧瞧那屏风后头有没有生路,万一出什么事,也好引着大人走。”

“哦?”他挑眉,“瞧得怎么样,有生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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