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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园则拖着行李箱,短袖A字裙,眉眼温顺、又调皮地冲那个人群中高挑清瘦的男人眨了眨眼。

航站楼熙攘,人来人往,广播提示音冷冰冰地不间断地在人群中回响。

两人准确地在人群中找到彼此,然后朝着对方的方向,都忍不住笑了。

似乎在笑命运的安排,又似乎在笑他们自己那所谓的仪式感。

徐燕时直起身,阔步朝她走来。

向园也拖着行李箱,笔直地朝他奔过去。

他们在汹涌的人潮中,隔着那些攒动地人头,当着那些或艳羡、或好奇的目光,坚定不移地走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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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导航仪都没坏,只是审核过期了,需要重新下载一批注册码,”徐燕时做完测试摘了耳套对教练说,“不过这批仪器停产了,注册码我得找厂家问问,不定有,我尽量想办法。”

教练微胖,面方,憨实地笑笑:“那真是谢谢你了。”

徐燕时坐在飞机副驾,看着不远处准备上飞机的向园,低声问了句:“你们是专业救援队?”

教练目光也盯着向园,有问必答:“对,飞行救援,运送物资什么的,向小姐也是在我这考的飞行驾照。向小姐很有爱心的,她有空也回来参加我们的救援,平常还时不时给我们捐点物资。”

徐燕时把耳麦递给他:“联系地面。”

教练照做,随即把耳麦转给他,徐燕时:“指导,麻烦问下向小姐,她在做什么?”

没多久,耳机那头传来向园悦耳的声音:“徐先生,她在表白。”

他眉一沉,“别闹,下来。”

那边悦耳盈盈的声音传来:“记得看导航,我已经让指导把定位连上你那边的导航了。”随后听她问一旁的副驾:“航线定了吗?”

“定了。”

话音刚落,停机坪的直升机忽然绞如风地从地面升起,四周狂风乱舞。

徐燕时低头。

导航随着那直升机的飞行弧度,慢慢画出了一条绿色的航线。

耳机那头,有人慢慢地说:“徐燕时,你看。”

“看见了。”

“知道是什么吗?”

“爱心。”

“哇,我画得这么好?!”

“嗯,很标准。”徐燕时面不改色地说。

等断了线,教练看着那乱七八糟跟麻线球似的一团线,忍不住插嘴:“哥们,别逗了,这能是爱心?”

徐燕时:“您有女朋友吗?”

“没有。”

“正常。”

教练小眼睛激动地冒光,看着这个冷淡的大帅比,觉得这男的肯定贼会钓妹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还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跟人请教:“你有什么追女孩的诀窍能传授吗?”

“等您能看出这是个爱心的时候,就会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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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燕时不是飞行队的人,所以只能跟向园回了基地。

家冕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不知道哪来的警惕,把人安排进去之后,下意识就把妹妹牵走,向园还想单独跟徐燕时聊两句,半个字没说话,直接被家冕不耐烦地拖走,“行了,他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在这裹什么乱,回你房间去!”

“哥,你让开,我跟他讲两句话。”

家冕不让:“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讲的,明天再讲。”

“……”

于是向园只能站在门口正儿八经地跟徐燕时道别:“徐先生,早点睡,今天很感谢您的帮助。”

徐燕时垂眼睨她,冷淡地:“客气。”

连路过的陆怀征都忍不住盯着这男人瞧了眼,笑着跟家冕说:“向园倒是长大了,挺礼貌。”

向园:“徐先生,晚安。”

徐燕时:“晚安,向小姐。”

……

半夜十二点。

陆怀征听见隔壁房间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

他敏感,一丁点动静就睡不着,索性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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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时半坐在窗台上抽烟,二楼是隔层,楼层不高,窗台也矮,他半坐着,一条腿支在地上,一条腿松松地搭在窗台上,旁边摆了个烟灰缸,手上夹着根烟,松松地搭在烟灰缸上。

他人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灯火在他眼底闪烁,如薄暮似水的目光,缓缓落到向园身上。

随即他很快收回,低头轻掸了下烟灰,“你哥睡了?”

向园嗯了声。

“我来给你送被子,这边晚上会有点冷。”

男人穿着白衬,袖口、领口都敞着,袖子卷了几卷到手肘处搭着,露出一截清白有力的胳膊,比平日里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的禁欲清冷多了些懒散和性感。

他把烟摁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低头笑笑:“过来。”

向园乖乖走过去。

他仍是半侧坐着窗台,等她过去,他把窗帘拉上,抱着胳膊后背靠上窗框,像是喝了酒,懒洋洋地微抬下巴耷拉着眼皮瞧她:“只是来送被子的?”

瞧他调侃漫不经心的眼神,向园心跳不期然砰砰加快,如擂鼓咚咚咚在胸腔里狂跳,耳蜗渐热。

屋内亮着一盏昏淡的台灯,光线泛黄,窗帘一拉,格外静谧和温馨,血液直晕晕地往她脑袋上冲,小声问他:“你明天走吧?”

徐燕时嗯了声,随即拉她手,环到自己腰后,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微抬头看着她。

两人视线空中交融,如同化不开的糖,粘稠而浓烈地盯着彼此。

……

下一秒。

也不知是谁主动的,两人亲得热火朝天,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两人亲吻时发出的啄吻声,甚至暧昧旖旎令人心颤的吮吻低吟…渐轻渐重。

向园心如火烧,手从他衬衫里伸进去,被他抓住放到自己腰后,然后徐燕时仍是半坐在窗台上,一边亲她,一边开始单手解衬衫扣,全解开,他没脱,抱着她重重吻,将她的呼吸都纳进自己的身体里,耳边呼吸越来越紊乱,向园头昏脑乱,低低地唤他名字。

“嗯?”

男人低声应她,头埋在她颈间,一路密密地吻下去。

向园将手埋进他的头茬里,被他亲仰着脖子,如小鱼缺氧般地喘息……

三两下被人剥了个精光,丢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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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体验不算太美好。

他自己没出来,徐燕时没想到这小姑娘在三分钟内就到了两次,之后就哭疼。

草草结束。

……

第二天他提前走,先回北京等她。

在开往市区的车上,街道越来越宽阔,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路灯一字排开挺阔地照着他前行的路,他慢慢将车汇入车流中。

手机里还蹦出一条她好奇还莫名带点小自信的慰问信息:“你昨晚舒服吗?”

徐燕时单手开着车,昧着良心回了句——

xys:“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