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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雨视线转向别处,不想搭理他。

可?不断落下的轻吻却带着她的理智出逃,在耳畔,在鼻尖,然后?似有似无地咬着她的唇瓣,带着轻喘声从喉间溢出。

她的目光不太坚定地又挪了回来,滚动的喉结,沾着水光的唇瓣,还有那?扇被卸了的门?。

空荡的走廊,寂静的气氛将彼此的呼吸声都放得很大,那?种无从遮掩的不安全感让她担惊受怕,概不配合谢柏彦的动作,手掌撑在他胸前,勉强隔开一点空间。

“我才没?想这些。”指腹轻轻抹去唇角的晶莹,虞清雨又觉得几分气恼,被他这般说的,好?像她多惦记着这事一样,水润的眼波横过去,“你清高,那?你晚上不要和我睡。”

仿佛真的如他在外的那?般清冷禁欲一样。

谢柏彦视线幽淡,仿佛被深池寒冰沁润过的瞳色,在暖息之间不断融化,只留下皑皑雾色,朦胧又清透,浮沉之间,看不清晰。

温热的大手掌在她身?后?,嗓音低沉裹着浓重的颗粒感:“我以?为太太是想要把我扫地出门?的,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今天还能进门?。”

说话间,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颈侧,带起层层叠叠的热度。

虞清雨微微后?仰,想要避开他的吐息,却被抢强硬地压住,退无可?退,却也僵持着不肯松口:“谢柏彦,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显然是还有火气残留,并未散去。

谢柏彦倒也由?着她,只是漫不经心顺着她微乱的长发,声音放得很轻,如溪悦耳:“不想说话,那?现在还需要静静吗?”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静。”

虞清雨僵持的肩背像是突然被击溃,卸了所有力气,她的下颚抵在他的锁骨上,骨骼相撞,微疼却并不想动。

窗外风雨飘摇,屋内却一片静谧。

她轻轻摇摇头:“不要了。”

“我只是想你了。”说出心里话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思念将很多情绪刻意放大,无论是不安,担虑,又或者是无措与惶然。

有人从分别后?的想念和不耐来判别感情,也有人在磨难蹉跎中感知情意。

前者让她认清,后?者让她加重。

至少虞清雨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跟谢柏彦分开。

手机微震,虞清雨随意扫了一眼,是宋执锐的新手机号,原先的那?个被拉黑后?,今日出事他又用这个号码给她发了许多消息。

无一例外地都没?有被回复过。

谢柏彦的视线跟着瞥了过去,眉尾微扬,声线里带了点意味深长:“还联系呢?”

昨夜的事情,早有人和他汇报过,虞清雨处理得足够好?,似乎没?有什么需要他再去担心的。

虞清雨本没?有想要搭理宋执锐,但被他这样一说,索性拿起手机,打开那?个未回复过的短信界面,在他眼前晃了又晃,故意说:“人家毕竟也是担心我。”

“哦?”清冷的尾音微微挑起,依然是矜淡自若的微笑?,谢柏彦漫不经心地说,“那?太太该回复一句的,免得宋先生太担心。”

轻而易举地讲话题重新抛给虞清雨。

只是压在她肩上的力道却重了几分。

虞清雨眼波微闪,把手机随手扔一边,话语带刺,语气不觉抬高几分:“你和别的女人绯闻都传得那?么难听,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空间?”

谢柏彦不怕她说出来兴师问罪,却只怕她闷在心里不说。

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掌心,似有似无的力道压下去,又在眨眼间松开,循环往复,牵动着她的心绪。

直到她的手掌渐渐热起来了,谢柏彦才说:“是谁给你心里的明镜蒙上了一层黑纸,不会还是这位担心你的宋先生吧?”

听着有些奇怪,但被他认真的语气说出口,仿佛将那?微妙的口吻带着一点调侃,虞清雨忍不住牵了牵嘴角,很快又落下。

轻哼,总结:“你的国语,真的学歪了。”

“以?后?绝对?不让你教宝宝。”虞清雨鼓了鼓唇,“一个你尚且还能忍,如果变成两个的话,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住想要把你们两个都赶出家门?。”

“宝宝?”谢柏彦敏锐地捉住她话里的重点词。

俊美出尘的面容上,隐约的笑?意扬起,漆眸牢牢锁在她脸上,将一点闪烁的赧意纳入眼帘,嘴角弧度又抬起几分,勾人心魄的曲线。

虞清雨咬了下舌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躲,却被他遒劲有力的手臂拦住,清健的手腕向下延伸出优雅的线条,筋络微鼓,一点红痣落在手腕内侧,颜色瑰丽。

“我是说如果,假设你懂吗?”她拍开谢柏彦落在她眼尾红痣上的手,端着娇蛮的调子,“你别想混淆视听,你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无端已经被判处定论的谢柏彦低眸轻笑?,嗓音里染着点薄哑:“不如太太先判个缓刑,让我劳动换取减刑。”

“哪种劳动啊……”话还没?说完,虞清雨已经回过神,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瞬间红晕漫上面颊,热度很快缭绕上耳廓。

她不由?又望向那?扇被他刚刚卸了的房门?。

“门?都被你卸了,还想着劳动呢。”

身?侧男人站起身?,长身?玉立,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骨感劲瘦的线条隐约露出,透着几分傲然矜持。

冷白腕骨悬在她眼前,还有牵过她不知多少次的大手。

视线微微抬起,是他一张沉静凛冽的清俊面,薄唇溢出清冷声线:“你的谢先生想要畏罪潜逃,还想带上他私藏的珍宝一起,可?以?吗?”

虞清雨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中,不由?被他带进预设的情境中:“什么珍宝?”

“当然是绝世珍宝。”面上笑?意逐渐聚起,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点,留下一点属于?他的温度,“我的bb。”

一切都很快,也来不及她去细想。

被塞进车子里的时候,虞清雨还有些茫然,清泠水眸眨了又眨:“这是……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私奔。”淡然的声线轻飘飘落下。

虞清雨愣愣地望向前路,陡然升起的悸动渐渐壮大,鼓震着她的心房。

她以?为爱情是一瞬间的心动,然后?是细水长流的相处,可?这套理论似乎又被谢柏彦打破。

大概将所有持续的心动串联起来,那?便是她的爱情。

她抿了抿唇,语气渐渐松弛,又想起今天那?桩离谱的新闻:“澄清了吗?”

“自然。”谢柏彦余光透过后?视镜去望虞清雨的表情,“烦请谢太太抽出一点空闲时间,去热搜上审查一下谢氏公关能力。”

想要笑?,却又压下翘起的一点弧度,脖颈扭向窗外:“我才不要看,我一点都不在乎。”

虞清雨悄悄怕瞥一眼谢柏彦,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是鸭嘴兽。”

有关她的所有指控,一概不承认。

九龙塘的那?间婚房,虞清雨来港近一年,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她身?边很多朋友喜欢追求刺激的新鲜感,被物质繁华迷了眼的生活总需要新东西去带来一点活力,但虞清雨似乎喜欢的东西一直很固定。

虞清雨好?像并不太喜欢追求新鲜事物,但谢柏彦在,她好?像也愿意去敞开心扉一次。

别墅的装潢布置都是按照虞清雨喜欢的风格,中古精致风,尤其客厅里齐顶三层楼的鱼缸,更是美轮美奂。

白砂之上是一座红色珊瑚礁,悠然坐落在鱼缸底部,背后?贴着的明亮的灯带给透明的玻璃鱼缸映上一点淡光,各类颜色的观赏鱼在其中畅游自在。

听说这栋别墅早在他们婚礼时就已经重新装修过一次,可?是后?来却又被谢柏彦再次重新装修,与她京城那?栋别墅里风格类似,却也填了许多有关他的气息。

属于?谢柏彦和虞清雨的婚房。

“谢柏彦。”许多情绪一同涌上,恍然不知如何反应,虞清雨忽然回身?抱住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你会不会觉得我阴晴不定,脾气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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