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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心如愿以偿养上了宠物,虽然没有黑白双煞那么霸气,但是这俩大耗子也挺萌的,非常符合贺清心的喜好。

接下来的一连数天,贺清心托李福禄交代了下山采买的时候,把她大伯给带上山的事情,之后每天等贺喜去上学,无聊就把通信给打开,和那个驯兽师的慧兰仙尊胡扯几句就开始看她那两只大耗子。

日常基本上就是贺清心在这边躺着,那两只大耗子在通信玉牌的另一边躺着。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有时候贺清心也跟慧兰仙尊看一看其他的灵兽,看着他在那头从早忙到晚,手底下的那几个弟子全都不爱干活,但是总是能被他给抓到收拾灵兽的粪便。

贺清心就这么看了几天,她终于知道这个慧兰仙尊,他竟然是御兽院的长老。

也就是这个灵州岛上的老大。

老大亲自下场铲屎,还乐在其中,贺清心云养大耗子的同时,有点喜欢这个灵州岛上的一切。

贺清心虽然从来没有跟慧兰仙尊面对面说过话,但是每天都有通信,几天的时间就混熟了。

贺清心这个人本来就是舌灿莲花,经常把慧兰长老逗得直笑,一笑眼角的皱纹就出来,贺清心甚至觉得他比那些驻颜在十几岁,心智好像也停留在十几岁的仙尊们有魅力多了。

有一种岁月沉淀之后沧桑的美。

“慧兰仙尊为什么叫慧兰呀?”贺清心问了一个好奇好多天的问题。

慧兰仙尊彼时正坐在一个大石头上面,迎着阳光晒太阳,手边一点不闲着,在撸一个仙鹤的长脖子。

非常随意地说道:“嗐,我母亲生了七个儿子,就想要一个小女儿,怀着我的时候十分喜欢吃辣,凡间不是有一句话叫酸儿辣女吗?”

“我还未等降生,她已经把慧兰这个名字取好了,”慧兰仙尊说,“结果我出生,她一看我又是个带把的,上火牙疼了好几个月,我这个名字也没人给改……就叫慧兰了。”

“等到几个月之后我的名字已经叫顺口了,过了几年我自己懂了一点事,被伙伴们取笑的时候想改名字,但是我父亲在我母亲面前就是一只小老鼠,根本不敢多说话。”

慧兰仙尊靠在石头上面,一条腿撑着,还是有一股潇洒恣肆的味道:“当时我母亲随便一说,丫头的名好养活,我父亲就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清心在自己的床上笑得直捶床。

一只等到慧兰仙尊收拾这些灵兽到了夕阳西下,贺清心才算是把通信切断了。

躺在床上滚了滚,抱着手机听到贺喜回来的声音,扯着嗓子问了一句:“在学堂里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贺喜并没有回话,很快坐着电梯上来,看着贺清心眉飞色舞,显然是很开心。

贺清心点了点头,喃喃道:“又是愉快的一天。”

不过第二天早上贺喜并没有去上学,贺清心打着哈欠趿拉着鞋子下楼,像每天一样直奔桌边,准备看一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的时候。

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笼罩住了。

贺清心愣了一下,侧头一看,谢澜像个鬼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在她的旁边!

“你干什么!你来之前不会说一声?走路不会发出点动静吗,一大早的把我低血压都治好了……”

贺清心持续输出之后,看向谢澜而后愣住了。

怎么不是发光的奥特曼了?

谢澜什么时候把灵压收起来了?不装了?

谢澜顶着那张非人感强烈,俊得天怒人怨的脸,一双琉璃珠子一样眼球转了转,看向贺清心说:“明日内门大比,你身为宗主夫人,要同我一观战……投票。”

贺清心眉梢挑了挑,一听到谢澜有事情求她,立刻就抖擞了起来。

原著里面也是有这个剧情的,袁婉柔当时就是给女主角投一票,让她获胜成为了谢澜的亲传弟子。

结果呢?

自己老公都被人搞走了。

贺清心叉起了腰身,看着谢澜说:“呦,我还是宗主夫人呐?我以为我自己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妾室!”

“咱们两个成婚多长时间了,你一共来我这里几趟了?你还没你儿子来的勤呢。”

贺清心伸手戳了戳谢澜的肩膀:“不容易啊谢大宗主,成婚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把你的模样看得这么清楚,啧啧啧啧啧。”

贺清心表现得非常尖酸刻薄,盯着谢澜看了片刻说:“怪不得之前要盖住,原来长得不像人。”

确实长得不太像人,人不可能有谢澜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谢澜听到贺清心这么说,却本能地偏了下头,手指悄悄地抓了一下袖口搓了搓,后悔今天收敛了灵压。

鲛人天生魅惑迷人,传承告诉谢澜,没有人能够在鲛人的迷惑之中不动情。

但是贺清心的表现让谢澜有点恨不得回到焚心殿,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模样是不讨喜的。

他的道侣说他不像个人。

而且……谢澜从前也没有在贺清心的嘴里听到过什么好话。

不是丑八怪就是老王八,要么就是老混蛋。

反正谢澜一下子让贺清心给弄的不自信了。

因此贺清心去看桌子上面菜式的时候,一回头谢澜又变成了发光的奥特曼。

“你干什么呀!我眼睛都要让你刺瞎了!”

贺清心一巴掌抽在了谢澜的手臂上,“烦不烦,你收起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真是的……”

谢澜就只好深吸一口气,默默把灵压又收敛了起来。

贺清心坐在桌子边上,看着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贺喜,伸手指了指贺喜说:“要么你就进来,要么你就出去,在那夹着干什么?”

贺喜撇了撇嘴,一溜烟就没影了。

她还不是担心贺清心被宗主给找上门,要清算之前红杏出墙的事。

结果贺喜看到贺清心对谢宗主的态度,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贺喜放心地下山找人去玩耍了,这些天她在山下认识了不少人,虽然大多数跟她来往的都是一些低阶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因为她是贺清心的人才会对她这么客气。

但是贺喜无所谓。

贺清心经常教贺喜,尤其是在贺喜上学之后,害怕贺喜被霸凌什么的,耳提面命地教过她。

“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你首先要看到你在这件事里得到了什么,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你得到了,其他的都无所谓,计较了一些细节的东西只会让自己痛苦。”

“但是如果一段关系的交往让你失去了一些什么,跑。”

贺喜向来把贺清心的话当成金科玉律,所以对她交往和奉承她的弟子都是自然又大方,再加上她本身长得就讨喜,年纪还小,而且出手也比较大方,喜欢和她来往的人还真不少。

贺喜找人去玩了,那些小仙童们因为大比将至,全都忙得像一个个小陀螺,自然也就不在封灵宫里面待着。

整个院子里面只有贺清心和谢澜,贺清心在桌边坐下,看完了今天丰盛的菜色之后,懒得去洗漱,看了谢澜一眼说:“来个清洁术。”

谢澜长得如梦似幻,自身气势也是凌然冰寒,器宇轩昂,但是在贺清心的面前,莫名其妙就像一个受气的傻大个。

抬手飞快结印,给贺清心施了个清洁术。

贺清心就开始吃东西,也不问谢澜吃不吃,谢澜就在那里站着还没走,因为他还没得到贺清心会不会出席明天大比的确切消息。

空气里有一股无形的尴尬在弥漫着,当然贺清心不尴尬,尴尬的就只有谢澜自己。

他已经忘记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贺清心的面前完全无法自如地做一个“宗门仙首”,总之……可能从一开始,从接亲的那天……不对,是从他的分身诱.惑贺清心私奔的时候,他就对她无计可施。

谢澜看上去面无表情,像一尊神像一样,实际上心里有点挫败。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贺清心说去不去。

一千年也没有主动过的人,主动找了一个话题:“你为什么还没学会清洁术?”

这话一听就是个棒槌,哪有人一开口就是找茬?

毕竟谢澜这辈子,本来也根本不用学什么说话的艺术,更不用主动跟谁没话找话。

但是对贺清心他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这世上除了贺清心,也绝不会有人能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注视下,还保持着如此若无其事的姿态。

明天那些宗门仙首也要以“带弟子们见识云栖宫实力”的理由来,要求近距离看看贺清心这个地元金髓兽的“容器”。

谢澜身为仙盟之首,之前把人都给赶走了,这点要求还是要做到的。

所以他才没话找话。

结果贺清心果然连头都没抬,只是抬起了眼皮看向了谢澜,翻起的白眼里面充满了讽刺。

“怎么了?我没学会怎么了?我还用你干什么了?”

“我连洞房花烛夜都没用你,我让你给我施个清洁术,你还在这嘲笑我吗?”

“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灵力低微了,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把我骗到手了,又觉得我没有你之前的那个夫人能拿得出手是吧?”

“我真的是瞎了心了,我才觉得你年纪大会疼人,结果你这个年纪空长我一千岁,全都是用来欺负我的!”

“你今天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想让我出席仙门大比,免得给你丢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