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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的大伯娘更难受,她这一辈子都远远压弟妹一头,就算她儿子这次考不成秀才,她家也比弟妹家强。

“你去一边吧”,大伯娘打开游母的手。

游母瞪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那口子道:“二伯娘家那边也忙不过来,你去帮帮。我得去京城送钱,你跟二伯说一声,道个不是。”

游母道:“那行吧。你别一个人出门,叫老二跟着。”

京城这边处理得当,雪停之后也没有什么流民,反而是像酒仙县这样和京城有点距离的小城市,上官没有及时派人查看,因为被雪压塌屋顶而冻死不少人。

游松和游父一路到京城,路上好几次都看到挂起白幡的人家,上午出门,第二天后半下午到的京城,外城内一个不大的医馆里,满当当的都是人。

游松从人群中挤进去,好半晌才在大堂靠里的一个角落里找到靠墙坐着的游植,以及一脸愁容坐在旁边的游渠。

看到游松,两人都是一脸激动。

“二松,我爹和大哥他们平安到家了。”游渠赶紧站起身问道。

游松挤到跟前,看两人嘴唇发干,便把还温热的水囊掏出来,又拿出两个进城后买的烧饼,“早晨就到家了,都好着呢,你俩吃点喝点。”

说话间游父也来到这边,问游渠:“这腿大夫怎么说?”

游渠道:“反正是给正骨了,膝盖还是肿的,得用了药才能消下去,精心地养上三四个月,应是不会瘸的。”

“那就好”,游父松了一口气,就算不继续考科举,好好的人成个瘸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我去找大夫,让人给开药。”

游渠虽然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但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烧饼就跟上游父,“二叔,我跟你一起去。”

这医馆有两个坐堂大夫,都是雇来的,还有个东家,找到东家把钱一交,东家立马亲自到前面叫那擅长接骨的大夫过来。

开药,直接就在这医馆煎了一副让游植喝了,大夫说只要回去好好养着就成,一家人便抬着人拿着东西挤出来医馆。

到外面一看,才发现等着看大夫的人又多好几成,那七歪八扭的队伍都排到街上去了。

游松说道:“这一场雪下来,最受益的就是这些医馆。”

游渠叹气,“谁让咱们穷,听说好些城里人家的孩子风寒了,请大夫都请不及,等着抢着找大夫买药的人多着呢。能让我们在医馆里住这些天,那东家也算是个仁心人了。”

“到哪儿说理去,他坑咱的钱,咱还要念着他有良心坑的少。”游松背着游植,把他给放到铺着褥子的床板上。

游父说他:“少在那儿说意气话。”

游松看了看游植那个不敢动的腿,说道:“我妹妹给那小恕的手臂上都弄个托,你这腿咱也找个拖吧,别在路上颠簸的骨头又偏了。”

游渠就是一直看着弟弟的腿不保险,晚上睡觉时都提心注意着,一听这话立刻道好主意。

不过在城里想找个木板也不太好找,还是跑到远处一家木工坊花几文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