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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们是怎么记的?”游蕊感兴趣问道。

马圆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和来此处上工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回道:“我们会按街道,从第一家到最后一家排数,一家的衣服就裹在一起,用拴着数字牌的麻绳捆在一起。”

因为这样做,她们不管洗多少人家的衣服,都没弄错过。

马圆说这些的时候,旁边她娘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样子是把这个方法当成秘诀的。

游蕊点点头,又问道:“你平时脾气如何,能忍受别人的挑剔吗?”

倒不是她会让自家以后的员工承受产妇或者其家人的指责,只是这个行业吧,真的需要态度好。

这次没用马圆说,她娘就忙道:“东家,您不知道,我们给人洗衣妇就是个受气的活儿,不过为了赚钱,人家怎么挑剔我们都能笑脸相对的。”

游蕊看着马圆,马圆点点头:“我能做到。”

游蕊问完了,停下话,示意母亲和大嫂再问两句。

游母和游大嫂都已熟悉流程,这时候也把自己关心的话问了问。

最后三人一商量,由游蕊对马圆道:“好,后天你就来这里报道吧。”

一直到离开这个干净整齐的宅楼,马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真的被招上了,不用天天把手泡在水里洗衣服就能挣一钱银子。

马圆娘也是满脸笑,挤着还堵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出来,拉着女儿就往北面一家布庄走去,“先给你做身像样的衣服。”

马圆这才有真实感,说道:“娘,谢谢您。”

马圆娘笑道:“你别以后恨我就行,我听人说,这家是给妇人接生的,以后只怕会影响你的名声。”

马圆并不在乎这个,“什么名声不名声,我只知道没钱吃饭比什么都苦。”

而且她从一家人住到京城,就帮母亲洗衣服,为了省柴,大冬天也不用热水,母亲虽然担心她和妹妹的身体,能做的只是给她们现从街口打井水而已。

她去年来初潮,痛得满床打滚,母亲带着去看了大夫,大夫便再三告诫,不能再沾凉水。

父母都不让她再洗衣服,但从小就习惯操心家用的马圆怎么可能闲得住,到最后仅仅是在月事前后不沾凉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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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五个年轻女子,游蕊就让二哥出去摘下来门上的那张告示。

至于产婆,这一上午根本没有人前来应聘。

游蕊并不着急,初开张,有奶奶过来帮她应该就够了,还有渠二嫂,也可以聘过来做助产士。

下午一家人过去何家木工坊把桌椅板凳都运过来,将二楼一间间的客房打扫干净,安置好病床,桌椅,就已经到了黄昏。

小黑蛋和小恕一人拿着一根扫帚,还充满活力忙得不亦乐乎,连角落落的灰尘都给扫得干干净净。

游蕊看着双开门的推拉窗户,想着明天再去布庄挑选一些布料做窗帘,还有生产间,也需用布帘隔开。

再做几套粉白色的护士服。

白色在此时的人看来不吉利,谁都不会穿一身白,游蕊想都没想过做白色护士服。

再一个,护士服的制式也不能完全照搬现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