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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起码也能知道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怎么算也不会吃亏。

缓过腰酸腿软的劲儿,徐行之与周望一起去了关押兽皮人的小室。

大约是有所感应,兽皮人已然醒了。

听到门响,他歪着脑袋看过来,神情扭曲了一瞬,便面目狰狞地笑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弑师叛道的徐行之!”

周望瞧了徐行之一眼,没吭声。

左右这话是骂给原主听的,徐行之不疼不痒地受了。

他走到兽皮人身侧,大咧咧地蹲了下来:“会说话了?挺好。能听见声音吗?”

兽皮人瞪他,眼里尽是张裂的血丝。

徐行之指向小窗外:“听听,你的属下救你来了。说说看吧,你一来不算俊俏,二来又是个克妻殃子的倒霉相,他们为何要豁出性命来救你?”

兽皮人二话不说,一口唾沫唾了过来。

徐行之早有防备,在他喉结蠕动时便有意闪避,兽皮人那口血痰最终还是落在了地上。

徐行之左手持扇,敲打着右手手背:“还是省些口水润一润喉,速速说清的好。”

兽皮人目光愈加凶狠,可惜他脊柱受损,已然全瘫,灵力尚存,却分毫使不出来,急怒攻心,再瞧到徐行之这张脸,一把熊熊心火把他的眼睛都熬红了:“你是什么东西?狼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又做了那兔儿爷,和同门师弟交.媾,行那龌龊不堪之事,你当你在现世的种种所为,这蛮荒里无人知晓吗?”

徐行之看着兽皮人,微微皱眉,不再说话。

周望只负责在一旁袖手观望。她从不管这种审讯逼问的事情。

这间小室就是为审讯而造的,隔三差五,孟重光都会拎一些蛮荒之人进来,背着所有人单独审问这些人。

不管这些人进去前是多么嚣张跋扈破口大骂,只要和孟重光在同一间屋里待上一时三刻,再被拎出来,一个个都乖顺得像是鸡崽子。

见徐行之不言语,兽皮人的气焰便又燃起来了。

“以为我身在蛮荒,就不晓得你那起子脏事吗?”兽皮人桀桀怪笑两声,“我身旁养着一名美姬。说出她的名字,你怕是会吓一跳。她也是你的熟人,对你那点烂事可是了若指……”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被徐行之猛然拎起,脸被狠狠按到了一侧的墙上去。

他本就身负重伤,现在猝不及防被人抓着头发往墙上怼,哪里有什么还手之力可言,黝黑的脸肉被墙面挤得变了形,可谓是睚眦尽裂。

徐行之按紧他的脑袋,唇角挑起一点嘲讽的笑意:“……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里是你的封山吗?你在这儿跟谁抖包袱卖关子呢?”

周望惊讶,吹了一声口哨。

……她好像明白,孟重光那些手段都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了。

兽皮人被挤得脑袋快要炸裂,气怒难当:“徐行之,我非要将你碎……”

徐行之反问:“碎什么?”

他摁住兽皮人的脑袋,碰鸡蛋似的往墙上撞了几下。

兽皮人也算是有些修为,单靠一个凡人的臂力当然不至于碰碎他的脑袋,但是被人这般戏耍,他已是着了怒:“徐行之,你他妈……”

徐行之已经懒得听他这些唠唠叨叨不着边际的碎话,转身问周望:“有匕首吗?”

瞧了半天热闹的周望自然乐于加一把火,她从绑腿里抽出一把匕首,走上前来,手捏住匕首刃,准备递给徐行之。

徐行之道:“不必给我,把匕首亮出来便是。”

周望依言照做,将匕首在手里滴溜溜挽了个花,泼雪似的锋芒划过,对准了兽皮人的脸。

徐行之拎住兽皮人,将他从墙上扯离,径直把他的眼睛对准了匕首尖刃。

兽皮人立时没了声响,脑门上渗出汗来,吭哧瘪肚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徐行之说:“我问什么你便答,少跟我说那些多余的废话,听懂了吗?”

眼睛距离匕首仅半寸之遥,兽皮人瞳孔乱颤,连多挣扎一分也不敢,喉咙里极响亮地翻滚了几声。

他虽说已是残废之躯,但一双招子毕竟宝贵,匕首就抵在眼前,他终究是不敢再造次了。

见他学会了闭嘴,徐行之便直接发问:“抓我做什么?”

兽皮人这回乖乖作答,一个赘余的字儿都没了:“献给九枝灯。……还可以挟制孟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