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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心魔无形无质,乃是修士的心魔诞生,所以能轻易地入住修士的身躯。”

云澜微微顿了顿,看了一眼痛苦挣扎的苏璃,眼中闪过一丝痛心。

“这应该也与你二姐这段时间心绪起伏波动太大有关,才会让心魔趁虚而入。”

宫阳角后半句哪里还能听进去,只是急切地再次问道:

“那该怎么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坚定,仿佛只要云澜说出方法,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云澜的表情痛苦又纠结,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心里清楚,不说的话,宫阳角肯定以为他有什么私心,可是说了,那么、或许、可能、一定会搭上另外一条人命,而心魔却并不一定能被消灭……

在宫阳角再三的催促下,云澜咬了咬牙,还是不由得说道:

“三弟,你既然知道只有破婴期修士才能神识化形,那么也该知道只有破婴期修士才能进入她人神魂,所以在这只有固丹期修士的秘境中……心魔是个例外……也是唯一无解的……”

“不可能,不可能……”

宫阳角呢喃着话语,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

他自然是不相信这世上有无解的问题,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告诉我怎么做!”

宫阳角片刻后,脸色从惨白变成赤红。这是初闻苏璃无救的心痛,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到之后怒急攻心的表现,那愤怒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烧,让他失去了理智。

“三弟,你醒醒,我跟你一样着急,可是你不能犯傻,如果你再出事,你二姐能原谅你,原谅我吗?”

云澜有些歇斯底里,他冲上前去,双手紧紧地揪着宫阳角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他,试图把他从这种愧疚的魔怔中唤醒。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仿佛在这一刻,他也陷入了绝望的边缘。

“不!”

宫阳角双手猛然挣脱云澜的束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的光芒。

大踏步地朝苏璃行去,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有力,仿佛他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个关乎生死的决定。

“如果死能换来二姐的生,我无惧!”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仿佛是他对命运的宣战。

“如果我不能换二姐的生,那么一起死,我无悔!”

那最后的几个字,更是充满了悲壮和豪迈。

云澜望着宫阳角那决然的背影,心中好似被重锤猛击,痛意蔓延至全身。

他此刻深知,此时的宫阳角已被救苏璃的执念紧紧缠绕,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劝阻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下。

看着宫阳角那通红的双眼,满是坚定与赴死的决然,云澜的心中一阵揪紧,实在是于心不忍,想要阻拦,却又无计可施,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最终,云澜一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也快步跟了上去。

他手中的毛笔和棋盘法宝微微颤动,散发出柔和而坚定的光芒,瞬间接替了对苏璃的控制行动。

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苏璃的一举一动,法力在体内缓缓流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不测。

宫阳角一步步朝着苏璃靠近,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量,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因他的沉重步伐而微微震动。

当他终于站定在苏璃面前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中回荡,好似要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吸入体内。

随后,他缓缓闭上双眼,摒弃了外界的一切干扰,开始小心翼翼地调动起神识。

对于仅仅处于固丹期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犹如在悬崖边缘跳舞,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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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神魂乃是修士的根本所在,一旦神魂遭受重创,其后果不堪设想。

要么神魂消散,沦为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要么直接灰飞烟灭,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然而,此刻的宫阳角满心满眼只有苏璃那痛苦的面容,哪里还顾得上考虑这些可怕的后果,心中唯一的信念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勇往直前——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拯救苏璃。

随着宫阳角的双手轻轻搭在苏璃的肩膀上,他的神识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猛然外放,向着苏璃的头颅疾驰而去。

由于不清楚如何精准地运用这股力量,宫阳角只能拼尽全力去催动,一时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落,砸在脚下的土地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受到了这紧张气氛的感染,变得异常凝重,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云澜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紧张,手中的法宝光芒闪耀,蓄势待发,只要有任何危险的迹象,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宫阳角的神识在黑暗中艰难地摸索前行,刚一触碰到苏璃的神魂边界,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而坚硬的墙壁,一股强大的排斥力扑面而来。

这股力量不知是心魔蓄意设置的屏障,还是苏璃的神魂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在极力阻止任何外来的干涉。

但宫阳角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他紧咬下唇,直至嘴唇渗出鲜血,再次加大了神识的输出力度,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

就在这时,宫阳角只觉眼前光芒一闪,瞬间场景变换。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一片模糊混沌,灰暗的雾气弥漫在每一寸空间,那雾气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让人(让神识不适)的东西,就像溺水的人,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