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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随意出入驿馆,这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本事,但必然是官家的人,朝中有人做官是肯定的。

而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疯子么?

既然不是疯子,说出让自己身为内阁大学士的爹给自己送终这样的话,那么必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脑海中疯狂地搜索之前惊鸿一瞥见过的李辰面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京城哪一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

“狗奴才,敢不敢报出你家公子的来路,我倒是想要听听,他有什么本事,家里多大的官敢让我爹给我送终!?”段长棉阴戾道。

陈通冷冷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砸到了段长棉脸上。

这腰牌金灿灿,纯金打造,少说都有三五两重。

这么重一块腰牌砸在了段长棉的脸上,陈通手劲又不小,登时就把猝不及防的段长棉给砸得惨叫一声,捂着鼻子鲜血如同泉涌一样从指缝里淌出来。

段长棉气得几乎要爆炸。

可不等他发作,眼睛瞥见了那染了血的腰牌上,一个小篆字体的‘苏’字,顿时所有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苏家!

段长棉怎么都想不通,苏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翻过金牌来,金牌背面写着:苏家长子,平北。

简简单单六个字,意味着这块腰牌,就代表着苏平北。

陈通负手而立,堵在门口,看着段长棉满脸的鲜血点点滴滴落在那一身名贵非凡的丝绸长衫上,用一种把狗腿子给演活了的语气说道:“我家公子,和军神之后苏平北将军乃是好友,寻常关系也得不到这块腰牌,你爹是段锦江又如何?他还能到大将军府上去拿人不成?”

“我家公子说了,你必然要追问身份,若是追问了便把腰牌给你看,看过了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