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琅文学zilangwx.com

面对这副原形毕露的嘴脸,沈桢涌起一阵恶寒,“周海乔,当初我非要嫁给你,我爸说你不可靠,我还不相信。他火化当天,你借口在外地出差,作为女婿甚至没送他一程,你在哪?被抓嫖在派出所拘-留还是在何娅的床上?这几年我生活在你巨大的谎言里,现在过不下去了,我以为你会讲良心,没想到你连我的钱都吞,你吃软饭上瘾了?”

吃软饭三个字戳中了周海乔的痛点,他用力掀翻桌子,叫嚣着让沈桢滚。

周海乔妈堵着书房门阴阳怪气,“那是海乔赚的钱,你在外面不老实,还敢分我儿子的血汗钱?”

她颠倒黑白的德性气得沈桢直抖,“你差点害死我妈,还毁我名声,你不问你儿子背着我干了多少丑事!”

周海乔妈反咬一口,“海乔心里憋屈,他找女人发泄,有什么错?”她冲进阳台,将沈桢的衣服全部丢出门外,“这套房你没资格要!”

时至今日沈桢才看清了他们的肮脏面目,“是周海乔骗婚!你们合起伙算计我!”

周海乔妈不占理,可她演技过硬。

脱了鞋,搓乱了头发,往小区花园一躺,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在她的讨伐中,沈桢成了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围观的邻居也开始帮腔责骂沈桢不要脸。

沈桢费了好大劲儿才逃出去,后脑勺不知被谁砍了鸡蛋,狼狈得要命。

她没敢回医院,而是去了乔丽家,立在楼道里,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乔丽当场傻了,“你被家暴了?”

沈桢没出声。

这一对儿,注定不会有好结局,早在乔丽的意料之中。

周海乔一直当沈桢是盘青菜,实际上不爱吃,当他爱吃的“麻辣何娅”出现了,自然不跟沈桢凑合过了。

乔丽递给她毛巾,“有办法夺回财产吗?”

沈桢摇头,捂着脸低迷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听过陈崇州吗,市人民医院的。”

“传说中的一剪没?”

沈桢没懂,“什么没。”

乔丽眉飞色舞比划,“多严重的病,他一操手术刀,重振雄风,没病了。外省还有专程到本市找他开刀的。”

沈桢不关心这个,“他不像普通人。”

“何止不普通!”乔丽瞪大眼,“他有背景。”

周海乔真是把沈桢惹毛了,净身出户这招做得太绝。

奈何这些年他积攒的人脉很硬,对峙起来她没半分胜算,只请律师这一项就被碾压。

势力压他一头的,在沈桢可选的范围内,就是陈崇州了。

她琢磨清楚了,约周海乔第二天中午民政局碰面。

沈桢拖到下午才到,大热天晾了周海乔俩小时,他等得不耐烦,“来这么晚。”

“先办手续吧。”

他半信半疑,“你不争财产了?”

沈桢冷笑,“我争得过吗?你既然敢独吞,证明擦干净屁股了。”

领完离婚证,周海乔迫不及待发了朋友圈——单身快乐,来者不拒。

沈桢意外发现他解锁手机时,密码居然不是何娅的生日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什么时候娶何娅进门?”

“你烦不烦!”周海乔没好气。

沈桢明白了,他又被甩了。

他点了根烟,“你妈好点没。”

沈桢强忍踢他的冲动,“出院了,命大。”

周海乔不吭声。

隔了几分钟,沈桢问,“你复职了吗。”

“当然。”他神色颇为得意,“项目离不开我。”

从民政局出来,周海乔开车回公司,沈桢接到曹睿的电话,他很诧异,“你们离完了?”

沈桢前几天在微信向曹睿咨询追回财产的事,他未婚妻是律师,他还回复了。

她如实说,“都归他了。”

曹睿也看不惯,“海乔这事,办得不地道。”

沈桢道了谢,“何娅呢?”

“当秘书不到一星期,钓上海乔的上司了。”

原来上演了一出海王把舔狗当跳板的大戏。

何娅,副总的地位。

如果用周海乔最在乎的东西再狠狠摆他一道,情场职场双失意,他肯定一蹶不振。

周末,陈崇州全天坐诊。

沈桢出电梯直奔专家1室,实习医生在走廊收挂号条,看见了她,返回小声提醒陈崇州,“陈主任,您的病人。”

陈崇州正写医嘱,望了门口一眼,皱起眉头,“排队。”

这话说给沈桢听的,她没动,连名带姓喊他,“陈崇州。”

桌后的男人刚低下头,又抬起。

她脸色微微苍白,楚楚可怜的,四目相对,陈崇州沉默片刻,放下笔,“过来。”

沈桢跟着他走进斜对面的办公室,他反锁门,坐在沙发上。

憋了半晌,她嘶哑开口,“你打得赢周海乔吗。”

陈崇州一脸淡薄,“哪种打。”

“打架。”

他握拳支着下颌,一派漫不经心,“没试过。”

沈桢头脑一热,“那打官司呢?”

“找律师。”

心底强烈的不甘和愤恨,刺激得沈桢牙齿咯咯响,“财产都在他那,我要不回了。”

“你还挺爱他。”陈崇州这句透着点讥讽,“你想要报复。”

沈桢一张嘴,带出浓浓的哭腔,陈崇州看着她恰到好处的落泪,女人哭得美,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是心机,也是武器。

真哭假哭,男人其实不看重。

她要是哭得百般动人,陈崇州说不定就心软了,然而事实,她哭相真不怎样。

“你什么想法。”

“我想求你帮……”

“为什么帮你。”陈崇州疏离至极,“我没立场。”

他的确没必要蹚这趟浑水,为不相干的人伤脑筋。

可沈桢不死心,“陈教授,你有女朋友吗?”

陈崇州解开工作服,露出里面灰蓝相间的条纹衬衣,“和你无关。”

他有些烦躁,又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说她蠢,若即若离的火候拿捏得非常好,若说聪明,她又时不时把他好不容易滋生的兴趣搞砸。

不过陈崇州觉得,除了高手级别,在一般女人中,沈桢的伎俩也算厉害。

无心,无辜,无意,“三无”的手段。

有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