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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熟悉的语气。

祝安安一本正经,“可不是,您老一会儿可别把我交出去啊。”

侯兴德呵了一声,小船仰着脑袋抱住人大腿,“爷爷~”

侯兴德把小家伙抱了起来,“路上冷不冷?”

小船摇头,“不冷,我穿厚厚!”

两人像亲爷孙一样,聊得起劲。

祝安安把东西放下后,也没闲着,看旁边放得有没处理的药,问过后就给弄了弄。

一直到下午,祝安安才抱着依依不舍的小船走,她来时大包小包,回去时也没少多少。

她不接,老头儿就虎着脸说都是给小船的,又不是给她的。

等回到家的时候,又是黄昏时分了。

后面几天倒是没再出去,祝安安就在家里收拾屋,虽然她觉得婆婆来了后,大概率不会住这儿,估计会住秦岙几个舅舅那。

但还是先收拾了出来,不会长时间住,一两天肯定是有的。

这段时间忙来忙去,倒是冲淡了一点等待高考成绩的焦虑。

祝安安目标很明确地报了复大医学院中医学,学校她前几天去看候老的时候还路过了,就在市里,离得不远。

如果顺利录取上的话,以后早上没课的时候还可以回来院儿里,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考上了。

祝安安预估过自己的成绩,应该是稳了八成的,所以没咋着急。

主要是都考完了,现在急也没用。

倒是秦双,这两天闲下来,一个劲儿地念叨通知书啥时候来。

她报的是本市的师范,这人思前想后觉得当老师不错,她很喜欢。

但是她又不想当小学老师,觉得小学生闹腾,反正先把大学读完再说。

就在秦双的各种念叨中,阮新燕的火车到了。

这次祝安安去接了,秦岙跟曹英毅请不到假,准备等下值了再去县里。

姑嫂两人骑着自行车带着孩子,到火车站后都不用刻意找人,秦双那三个舅舅带着有空的小辈站成一堆。

还有几个祝安安都没见过,是大舅家的。

跟上次在邮局一样,有路人频繁地往她们这边看,可能是在想,到底接的是什么人,怎么老的小的都来了?

没人关心路人的眼光,都在等着火车进站。

冬天火车晚点是常态,沿途有些地方要是雪下得大,路上可能就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好在阮新燕她们这趟没有晚很久,就一个多小时。

等开始有人出来时,祝安安一眼就看到了土蛋豆子,俩小少年又长高了,明明才十四岁,看着都快有一米八了。

长得又一模一样,往那一杵十分显眼。

祝安安跟秦双挥手的同时,站在最前面的阮同和兄弟三已经看到人了。

几个六旬老爷子健步如飞,给后面的小辈吓得,一个劲儿地喊着慢点。

阮新燕速度也不慢,时隔三十多年的重逢,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秦双挨着祝安安语气很复杂,“第一次见我妈这样。”

她妈虽然看着和气,说话不紧不慢,也不会跟人大吵大闹,但她们兄妹几人都清楚。

母亲最是坚韧要强,爸还在世的时候,也是听妈的,家里大小事都拿得了主意。

从来没见过,妈说话的时候带着委屈的意味儿。

秦双都没见过,祝安安就更没见过了,“可以理解。”

有些父母会常对孩子说,不管多大都是她们的孩子。

兄弟姐妹间也是一样的,即使五十多了,那也是家里最小的小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兄妹四个终于又哭又笑完了。

阮新燕眼眶还红红地走向祝安安两人,抱着小船果果好一顿亲香。

祝安安跟着才回二舅家没多久,秦岙便带着曹英毅来了。

再加上白天上班没去火车接的表哥表姐啥的,晚上吃饭的人多到,直接坐了三大桌。

秦岙他三个舅舅都有四五个孩子,表兄弟姐妹十三四个,一大半都是结婚了的,一个家孩子两三个。

虽然并没有全在这儿,有些在因为工作或者是嫁得远,都在别的城市,但不可否认,真的是好大一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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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祝安安所料,她婆婆晚上并没有跟她们回去,住在了秦岙他二舅家,他三舅阮同飞想拉着小妹回自己家。

最后秦岙他二舅阮同弘以自己早出生一刻钟的优势,镇压了抢小妹的弟弟。

倒是土蛋豆子说要跟着一起回去,两人站在秦岙旁边,脸上也不知道是累的了,还是被一下冒出来这么多亲戚惊得了,一副微微有点扭捏的样子。

到家见到石头小然后,又变成以前那样儿了。

今天周五,两人晚上刚好在家,四人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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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婆婆的到来,祝安安又跟着忙忙碌碌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去墓园祭拜秦岙外公外婆爷奶。

三十多年的时间,很多事情早就物是人非。

走散时,秦岙外公外婆还是在世的,现在早就不在了,还有他爷奶。

那个时候两家就是世交,秦岙他爸是独子。

阮同和三人打听到秦家伯父伯母时,人已经没了,只找到了孤坟,所以就做主把坟迁到了父母旁边。

祭拜完,找了个良辰吉日,阮同和又在市里正式办了个宴席。

不算很大,都是自家人和老伙计啥的。

祝安安原本也以为就是多一些人吃饭,结果饭吃完,只剩自家人的时候,阮同和兄弟三人开始给秦岙他们兄妹四个送小辈见面礼了。

秦岙的那份直接给到了祝安安。

祝安安打开看了看,居然是一套房产证明,上面写的是她跟秦岙的名字。

祝安安眼睛放大了一点…………

???

这么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