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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岙一看,扭头拿着批的假条敲响了领导办公室的门。

他情况一样啊!快三十岁才娶到媳妇儿,媳妇儿又年轻又漂亮的。

结果,领导到底是领导,一看这情况,没等秦岙说话就把人撵出去了。

多批是不可能多批的,这段时间一个二个不是送媳妇上学就是送孩子上学,领导很是头痛。

没能多搞到一天假,秦岙头不痛,心痛。

所以一回家,也顾不上吃饭,带着小狼马不停蹄地去往市里赶。

曹英毅还在锁门,见人走了,大声招呼道:“等我一下啊老秦,你走那么快干啥?!”

秦岙没说话,小狼‘汪汪汪’了几声。

追上来的曹英毅啧了一声,“你看看,狗都知道要等我!”

秦岙淡淡道:“很正常,同类相吸。”

曹英毅:“………………”

嫉妒!

老秦一定是嫉妒他多一天假!

同一时间,祝安安她们已经在家里开始做饭了。

饭好也没有非要等人到了再吃,留出了两个人的量。

秦岙他们到的时候,天蒙蒙黑。

小船这会儿正在隔壁王教授家门口玩呢,跟小梨花两人在翻她家门槛,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两小只玩得不亦乐乎。

果果也想参与,奈何她实在有点小,没劲翻不过去。

听到自行车的声音,祝安安刚扭头,眼尖的小船已经飞快迎了上去,“爸爸,小狼!!”

小狼跳下来,尾巴没摇,估计是不熟悉新环境,还有点警惕。

以前收拾屋的时候,也没带它来过这边。

王教授端着个茶缸子‘嚯’了一声,“你们这狗不错啊,几岁了?”

秦岙:“五岁多。”

小船接话,“我三岁半!”

王教授很和蔼,逗小孩儿,“那你是弟弟啊。”

小船点点头,一本正经,“嗯,小狼是哥哥~”

一老一少聊得起劲,刚刚跟小船玩的小梨花躲在她爷爷后面探头探脑,“害怕~”

小船抱着大狗狗脑袋,“不怕,小狼不咬人。”

像是觉得这么说不严谨,又补充道,“咬坏人。”

小梨花辫子抖了抖,“我好!”

看得出来小姑娘真害怕,秦岙拍了拍狗背示意了一下,小狼立马往屋里走。

进屋后就在院子里溜达,像是在圈地盘一样。

祝安安跟着进去把饭都热好了,见爷俩还没进来,刚想出去看看呢,秦岙推着自行车进了门。

祝安安问:“聊啥呢?半天没见你进来。”

秦岙:“聊狗呢,王教授说他外甥家有条一岁多的母狗,还没下过崽,看上小狼了,问到时候能不能配个种。”

祝安安啧了一声,刚好小狼走过来。

祝安安逮着狗一通挼,“你可以啊,要不了多久估计都能四世同堂了。”

以前在宜洪的时候,小狼就被看上跟军犬配过种。

别说狗儿子了,狗孙子都有了。

小狼即使被挼,也保持着稳重,很有狗范儿,还怪帅的。

祝安安像个操心的老母亲,“到时候给你买点猪腰子补补。”

端着一盆热水出来压凉水兑的秦岙听这话看了过来,祝安安迎上视线,话没过脑子,“你也要补?”

话刚落下,秦岙眼神变了,他也不说话,就深深看了自己媳妇儿几眼。

祝安安:“………………”

玩笑一时爽,事后……

这会儿还没到事后,只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领着儿子上厕所的功夫,秦岙拉着小崽子进行了一场男子汉的谈话。

秦岙直击重点,问儿子晚上跟奶奶睡行不行?

小船瘪瘪嘴,不是很愿意,哼哼了好几声,“我想跟妈妈睡~”

秦岙没急,蹲下来开始了他的表演,“可是爸爸以后一周只有一两天能跟妈妈在一起,你知道一周有多长吗?”

一边说还一边掰着小船的手指头演示,“一周有这么天,爸爸却只有一天能跟妈妈在一起,你要是也只有一天才能跟妈妈在一起,会不会难过?”

小船是个善良的小孩儿,一下感同身受了,“难过!”

小手还拍了拍爸爸肩膀,“爸爸别难过~”

秦岙表情没变,“那晚上你跟奶奶睡可以吗?”

小船立马点点脑袋,“好~”

他每天都可以和妈妈在一起,那就先让给爸爸吧。

父子俩达成交易,从厕所出来,小船跑回房间就抱走了自己的小枕头。

祝安安不明所以,“你去哪儿啊?”

小船奶声奶气,“我跟奶奶睡~”

祝安安视线挪到进门的秦岙身上。

秦岙关上门,祝安安问:“你跟他说啥了?”

秦岙实话实说。

听完的祝安安:“………………”

祝安安一言难尽,“你就这么忽悠你儿子?”

对着一个三岁半的小崽子,苦肉计都用上了。

秦岙一本正经,“主要是要想省下一笔买猪腰子的钱。”

多点时间能更好的证明他不用补。

祝安安:“………………”

祝安安不说话了,倒头盖上被子。

秦岙也没关灯,随之便附了过来。

这就是儿子不在中间的好处,儿子要是在,还得先陪他玩儿。

灯光摇曳。

顾及着自己媳妇儿第二天还要报道,秦岙到底没有很过分,让人按时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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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安按时睡按时起,醒来神清气爽。

她们学校报道时间有三天,今天是第一天,新学期新气象,祝安安换上了新大衣。

衣服是阮新燕做的,儿媳妇闺女都有,秦双那件是棕色,祝安安这件是杏色。

三月份的天其实还是有点冷的,街上还有人穿着棉袄。

不过这大衣里面,给做了可拆卸的羊绒内衬,冷的时候装上,气温回升一点后又可以拆下来,关键是还一点不显臃肿。

祝安安第一次拿到衣服的时候,只觉得秦岙他们家不愧是祖传的手巧,比外面卖的五六十块一件的好看还暖和。

大衣配辫子有点不好看,祝安安把头发散了下来,翻出一个差不多颜色的发箍装饰了一下,再踩上一双皮鞋。

搁现在是时髦,搁几十年后叫复古风。

自从这一两年慢慢放开以后,时髦的风就在沪市刮了起来。

小地方可能还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大城市一直都是时尚风向标,街上能看到烫发的女同志不少。

现在流行羊毛卷,院儿里就有好几个军嫂烫了。

祝安安没烫,这发型不仅考验脸,还考验师傅技术,她不想把头发交给别人折腾。

她怀孕哺乳期时都没有舍得大剪的头发,要是被人烫坏了,她得心疼死。

所以她发型一直保持着原样,可能是因为一直编着辫子的缘故,现在散下来还带点大卷。

用现在的审美来看,也挺时髦的。

祝安安才刚把鞋子穿上,秦岙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祝安安笑颜如花,“好看吗?”

秦岙眼里惊艳未退,“好看。”

慢了一步进来的小船比秦岙夸张多了,三十多岁的男人内敛稳重,三岁多的小崽子就很直白,‘哇’了超大一声。

“妈妈好漂亮!!!”

祝安安逗儿子,“以前不漂亮?”

小船一点也没有小小年纪便遭受了送命题的危机感,很是赤诚,“妈妈一直漂亮!”

妥妥的一个小甜崽儿。

秦双抱着果果也凑了过来,表情很是丰富,“怪不得大哥非要跟着去呢,这是怕不宣誓一下主权,会有男同学给嫂子写情书吧?”

阮新燕轻轻拍了闺女一下,“净说些不着调的。”

秦双做了个鬼脸,“我又没说错。”

曹英毅煞有其事,“我也怕。”

秦双笑呵呵,“要是真有我肯定跟你说。”

曹英毅:“………………”

怪坦诚的。

没理会在那搞怪的闺女女婿,阮新燕拉着祝安安摸了摸袖子,“我就说这颜色适合小安。”

秦双客观评价,“嫂子白,啥颜色都适合。”

她这话得到了一致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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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早上,光看祝安安就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干脆早饭也不做了,一行人准备到街上吃。

外面卖早点的不少,几个摊子挨在一起。

小船被秦岙抱着,视野很高,还没到跟前就喊,“我想吃混沌,吃一大碗!”

秦岙:“行,给你点一大碗。”

卖早点的地方人不少,有些人没地方坐,就在旁边端着碗吃。

小船是典型的眼大肚皮小,一大碗他显然吃不完,秦岙给收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