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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陈州州兵的领将,因他这一路升迁,靠的都是剿匪,百战百胜,故而就被大宋朝的中基层武将军官们称呼为“百胜将军”。

彭玘也是东京人士,和呼延灼一样,也是累代将门之子,只是他的祖上不是高官,家族世代都在中层武将里厮混,前后提拔的中基层军官无数,新到一处任职,总能在本地找到与他彭家有些渊源的同僚,因此对京西路各州县的军务情况很是熟悉,就被人称呼为“天目将军”。

呼延灼推荐二人,一来是三人都是东京出生的,彼此知根知底;二来三人所任的汝、颍、陈三州,恰在京西北路自西向东一字排开,是守卫西京洛阳、东京开封的南面第一道防线,平日里军务也多有配合。

韩滔一张黑脸,愁容时显,彭玘便安慰地说:“韩兄,此番得呼延将军举荐,好歹入了朝廷高官的法眼,只要剿了那梁山贼寇,前方就是坦途,何必依旧如此?”

韩滔年纪比呼延灼、彭玘两个都大,他两个好歹还有家族蒙荫,韩滔却是从底层一路拼杀上来的,就是想在东京城里找个靠山,走些门路,连那些高官家宅的大门朝哪边都摸不过去。

他不住地摇头,说:“陈州知州乃是文进士出身,对俺这样的武夫,百般瞧不起,我在本州做事,多有掣肘。去年俺曾进言,说本州士卒衣甲不全,请求调送。”

“你道那厮如何说的?他说陈州只有小股土匪,寻常甲兵足以应对,反问我是不是有甚么不臣之心?俺入他娘的!”

“这打脊杀才,只会贪污受贿,在州县养了四五个外室,俺手下一个军官,逢着休沐日去逛了逛青楼,就被他捉了,押到军营,召集将士,打了三十杖,再入他娘!”

“这一次奉枢密院令入京,那厮又来说风凉话,说似俺这样的武夫,只会攀附高太尉那样的幸臣,都是一丘之貉!若教俺得了机会,真想去那厮的家乡,好好将他老娘入一回!”

韩滔一肚子怨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在那里不住摇头。

彭玘也不好出言安慰,他在颍州那里,有些故旧帮衬,州官也知他有些背景,故而相安无事,虽然没有与韩滔有类似经历,却也深表同情。

那边呼延灼便说:“两位将军,衣甲兵仗短缺,这有何难?明日逢着高太尉时,我自来说!”又端起酒杯,说:“韩兄,所谓苦尽甘来,总有出头之日,请!”

彭玘也说:“此番出剿得胜,叫太尉、官家欢心时,就此升迁,也不用再受那陈州知州的鸟气!”

韩滔只得将情绪放在一一旁,与两人饮酒叙旧,又说了许多面见高太尉时的应对之辞。

本以为第二日就能见到高俅,哪知过了三五日,不见召见。韩滔便去彭玘府上询问,彭玘说:“东京城里办事大不易,高太尉正在陪官家踢球,再稍等数日吧!”

韩滔又去寻呼延灼,呼延灼也是一般的说辞,请他耐心等候。

韩滔无奈,自回家中,对这一次出征剿匪事宜,顿时就觉得,或许不如此前那么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