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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虞侯挨了一马鞭,顿时哀号地求饶起来,陈宗善看不过去,但想到人毕竟是自己带来的,若被梁山杀了,高俅那里也过不了关。

便拱手对王伦说:“大王,何必与一个小吏一般见识,没来由折辱了门面!”

王伦便问:“小七,出气了吗?再抽他两鞭,教他回去给高俅带个话,我梁山必取他的狗命!”

阮小七又抽了两鞭,顿时心满意足,一脚踢倒,说:“快些滚!”张干办在一旁看了,心惊胆战,心想还好我没开口说话,不然这一顿打也少不了啊!

于是陈宗善一行人趾高气昂地上山来,灰溜溜地下山去,圣旨诏书和御酒,却被王伦扣下了。

阮小七已经尝了御酒,并不曾下毒,王伦就命众头领分而享之,说:“当今这位赵官家好大喜功,偏又是个不自知的人。他以为天下百姓皆认他作君父,他就可以予取予求,随意处置,百姓还不能有怨言!”

“孔圣人有云:小棰则待过,大杖则逃走。此非不孝也!秦末陈王曾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父无道,则谏;君无道,则反。赵官家这位君父无道,我等就尊先贤之志,反了他娘的!”

不少头领们都跟着大喊:“反了他娘的!”

呼延灼和彭玘也被请了来,只在角落里默然不语。王伦请众人分吃了御酒,便令各自散去,操持各自的职事。

呼延灼两个人,便慢悠悠地朝后山走,刚回到小院,就见秦明与韩滔联袂而来,手里捧着两个酒坛,提了一个大食盒。

彭玘顿时笑了起来:“你瞧,梁山也忒心急,这么快就来劝降我两个了!”自去接了食盒,呼延灼只默不作声。

秦明也是都统制,与呼延灼两个在东京城时也彼此熟识,顿时大笑了起来:“还是彭老弟聪明,我两个就是来劝降的!”

他四个酒碗里倒满酒,便说:“方才朝廷派来招安的官员嘴脸,二位也看到了吧?朝廷欲如何处置我等,二位也听到了。若叫我老秦说,诏个鸟安!诏了安,似我等这样的降将,便多了一层罪皮,那些文官什么时候想起了,什么时候就整治我等,这叫什么?这就是一日为贼,一世为贼!”

“若要洗脱贼名,诏安何如做个从龙之功臣?二位兄弟,你们说是也不是?”

彭玘却已经想开了,端着酒碗喝了一口,道:“那御酒滋味还不如这梁山的酒。俺在这小院是待够了,若能脱身,便似飞鸟出笼,俺是自然愿意的。呼延兄,你如何打算?”

韩滔就添了一把火:“我梁山亦组建了一支千人重骑,始终难得其中三味,若无精通此道的人来统领,我中原的重骑兵,可就彻底断绝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