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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林木寒笑骂了一句,“你就非得杠这句。”

“毕竟我曾经是个语言艺术家。”韩清肃骄傲道,“A市青少年相声大赛一等奖获得者。”

“神经病。”林木寒感受着他胸腔中心脏的跳动声,咬牙道,“妈的,我以为你在闹着玩。”

“人生就是他妈的闹着玩,要么玩要么被玩,就像人,要么操要么被|操。”韩清肃语气深沉道,“卧槽,我觉得我可以攻读一下哲学学位。”

林木寒抬起头来,眼尾有些发红:“哥,太下流了,不合适。”

“哭了?”韩清肃抹了一下他的眼角。

林木寒有些抗拒地偏过头:“没有。”

韩清肃嘚瑟道:“没有就没有吧,男人,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眼泪,只会让你流——唔。”

“扫黄大队就在隔壁。”林木寒叹了口气,“求你收了神通吧。”

韩清肃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刚结婚,有点激动。”

林木寒抓住他的手往前走:“感觉到了,你刚才的心跳够一百二。”

“没吃早饭低血糖吧?”韩清肃将信将疑。

“你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低血糖。”林木寒走在前面道。

“靠,你他妈给我收回这个形容。”韩清肃不满。

“为什么?”

“因为牛不帅。”

“……”

“当然,我没有歧视牛的意思,牛肉很好吃,牛是农民伯伯的好帮手,更是踏实肯干的代名词,但牛真的不帅。”

“哥,你是不是还没紧张完?”

“没有。”

“你一紧张,就会说这种垃圾话。”

“滚。”

——

新婚第一天,俩人坐在路边摊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就碗里一共有三个蛋谁应该吃两个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终以老板实在听不下去免费送了他们一个蛋而圆满告终。

“今天不想上班。”林木寒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未读信息,刚想按灭,转念一想又点开了青森的公司群。

“那就不上,你又不是老大。”韩清肃瘫在副驾上,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你说得对。”林木寒在群里发了个通知,然后关了机,“回家。”

“都没婚房。”韩清肃闭着眼睛哼唧,“我精心挑选的婚房你看不上,践踏我的真心,伤害我的肉体,我他妈大年初一感冒发烧到四十九度都没人照顾。”

“发烧到四十九度人就没了。”林木寒笑道。

韩清肃道:“死了拉倒,守寡吧你。”

“对不起,哥。”林木寒看着前面的红灯,沉声道,“当时如果我继续待在你身边,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韩清肃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谢谢啊。”

“不客气。”林木寒道,“应该的。”

“这是句反讽。”韩清肃困顿道,“翻译过来——傻逼你他妈敢动我试试。”

林木寒抓了一把他的头发:“哥,你不会真一晚上没睡吧?”

韩清肃又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含糊不清道:“一晚上哪够……我他妈是超人。”

林木寒把人从车里抱到了床上,出了一身的汗。

等他洗完澡出来,韩清肃已经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林木寒爬到床上,他就顺势搂住了林木寒的腰,长腿一抬就搭在了他的腿上。

林木寒亲了亲他的鼻尖:“哥,婚房我早就准备好了。”

韩清肃皱了皱眉,脑袋往他颈窝里凑,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一句。

林木寒笑了笑,把手机扔进了床头柜里,搂住人就亲了上去。

韩清肃在汹涌的困意和疯狂的愉悦中感受着双重的刺激,最终困意在林木寒发疯似的冲击下烟消云散。

“林木寒你就是个畜生……”他咬牙掐住林木寒的脖子,恨不得把人给掐死,“老子要睡觉!”

“但你现在已经不困了。”林木寒攥住他的脚踝,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快乐你大爷!”韩清肃骂骂咧咧,然后骂声逐渐在汗水和喘息声里变了调。

然后他就被林木寒“详尽”、“细致”地介绍了婚房的每一个房间,连通的上下两户大平层,他在此之前从来没觉得区区六百平也能称得上大这个词。

他早上下楼梯有多么欢快,现在上楼梯就有多么艰难。

他就不该结这个婚。

听到这个论调的林木寒眼神陡然变得疯狂又危险。

韩清肃抓着人的头往旁边的扶手上一撞,却连带着一起冲破了自己最后的理智,他们在汗水和血腥味里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像两条要咬死对方的疯狗,又像无着无落只能拼命纠缠的浮草。

不管不顾,酣畅淋漓。

然后一起迎接死亡,一起坠落深渊。

“哥,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