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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何故愣了愣,“是不太够,我手里也就七八十万。”

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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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寒不高兴地说:“我呢?你身边坐着个免费提款机你知道吗?”

顾青裴噗嗤一声笑了,眼神夹杂着几分羡慕。

何故脸一热:“这个回家再说。”

“在这里就可以说[新船说 ]。”宋居寒斜睨着顾青裴,“你需要多少启动资金?我回头让律师来跟你谈股权分成。”

“居寒”

顾青裴笑了笑:“启动资金我还是不缺的,无非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纯技术入股,我给何故一成,带资金入股,我最多只出让三成,多了不要。”

“开价吧。”

“居寒!”何故加重了语气,“我们回家再说。”当着顾青裴的面儿,他实在不想起争执。

宋居寒看着何故,很是不服气,但见他表情严肃,硬是压下了脾气,没说话。

何故搓了搓手:“顾总,回头你把公司的资料发给我,我跟我妈商量一下,不管怎么样,我是真的想和你合作,我在你底下干了这么多年,你也最知道我的脾气,我怕自己拉不来项目。”

顾青裴哈哈大笑起来:“我太了解你了,你的专业能力是一流的,但是你真的不适合当老板,你需要一个人给你统筹全局,给你分配任务,而我恰巧就是那个人,我也最需要你这样一个信得过,做事又严肃认真的人,所以我们俩在一起,一定能干一番大事业。”

宋居寒在何故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白了顾青裴一眼,顾青裴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一直笑盈盈的。

何故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也很有信心。”

俩人聊到了深夜,谈了很多项目前景,非常投机,何故本就是一腔创业的热血,被顾青裴直接点火烧开沸腾了,他这么稳重的性格,现在也只想撸袖子跟着顾青裴大干一场。

因为太亢奋,直到顾青裴走了,他才发现了宋居寒的沉默。

何故拍了拍在低头玩儿手机的宋居寒的大腿:“居寒,回家了。”

宋居寒抬头瞥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走吧。”

何故怔了怔,跟了上去:“怎么了?还不高兴啊。”

“没有。”宋居寒拉着他的手,“喝得晕不晕?”

“不晕,我酒量很好。”

上了车,宋居寒给何故扣好了安全带,发动了车,右手把操纵杆从停车挡滑到了前进挡,顿了片刻,又粗暴地推回了停车挡,并熄了火。

何故平静地看着他:“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吧,我们聊聊。”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出钱。”宋居寒毫不迟疑地问。

“我妈”

宋居寒抢道:“阿姨现在在申城处理公司的事,一两个月都抽不开身,哪儿有时间评估顾青裴的公司,我闭着眼睛都愿意给你钱,难道不是我最方便吗。”

何故沉吟片刻:“居寒,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简单一些,可能在你眼里我没钱,但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缺钱,有多少股份,我都不太在意,不行我就技术入股好了,反正我赚的怎么样都够我花。”

“什么叫简单一些?你如果把我当自己人,根本就不会考虑什么我的钱你的钱,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能想到你妈,却不能想到我?”宋居寒深深皱着眉,眼神明显有些伤心。

“我没有把你当外人”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何故突然恼火地说:“因为我不是你爸嘴里的”更难堪的词他实在说不出口了,他很清楚自己在宋河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难道还要继续坐实吗。他以前接受宋居寒给的各种东西,不是因为他需要,也不是因为他喜欢,仅仅是因为这是他能留在宋居寒身边的一个“掩护”,但他现在不需要这个掩护了,他想在这段感情里堂堂正正。

宋居寒僵住了,好半天,才沉重地低下了头去。

俩人之间一直存在着两个一提必炸的火药桶,一个是过去,一个是宋河,而何故刚好把这两个都点着了。

何故看着宋居寒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后悔,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向不会安慰人。

宋居寒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哑声说:“对不起,我爸”

“算了。”何故沉声道,“换个话题吧。”

宋居寒摇摇头:“如果他不能尊重你,我以后都不会再回家,他还没有意识到,或者不相信,你是我要相伴终生的人,他早晚会明白。”

“我根本不在乎他认不认可,我仅仅是想离他远点。”他厌恶宋河,但他不能逼迫宋居寒去伤害自己的父亲,最好的方式,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他不想做任何让宋河看不起的事,所以,他不接受宋居寒的钱。

宋居寒趴在了方向盘上,将头埋得低低的,看上去有些可怜。

何故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脖子:“行了,何必为这个破坏心情呢。”

宋居寒慢慢扭过头看着他,眼圈有些泛红:“我喜欢你,想把所有好的东西、你需要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想为你解决所有的烦恼,想每天都看着你在笑,你懂吗?”

何故心里一荡,笑了笑:“我懂。”

“我不喜欢顾青裴,但只要你高兴,我就想支持你去创业,但又不想让你吃亏”

“我怎么会吃亏呢,我们是合伙。”何故定定地看着他,“而且,我是个大人了,比你还大,让我自己解决我的烦恼,如果真的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我会找你帮忙的。”

“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

宋居寒探过身来,抱住了他,小声说:“何故,我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依赖我,总想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愿意太亲近。”

何故怔了怔:“你想多了。”

“我没有,我感觉得到。你以前恨不得把所有都给我,现在你总是保留一部分,好像好像一旦我做错了什么,你就会抽身而退,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多害怕。”宋居寒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犯了错都不自知。”

何故的心脏有些沉重。他确实一直有所保留,在经历了那一切之后,谁又敢轻易用情过深,只是没想到宋居寒感觉到了,可他没有办法,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致了。他摸着宋居寒的头,勉强安慰着:“你想多了,我们说好了什么事都沟通的。”

宋居寒眼中满是哀伤,却不敢让何故看见,他笑了笑:“那就好。何故,有时候我真希望”

剩下的话,宋居寒没有说完,何故也没问,他不知道宋居寒“真希望”什么,也许是要缅怀过去,可他们毕竟永远无法回到过去,他只想把未来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