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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到后面,尤其大学之后,多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美女,多才多艺,长袖善舞。要统治她们可比这难多了。”

说着还耸肩道:“毕竟最终针对对象太蠢,想全力也没处发挥啊。”

喻理和周耀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女生了。”

不管在他们面前多么温柔乖巧的女生,还有能把拉帮结派说得这么清奇的,敬姐姐你是个人才。

这时候外面正热闹,便没人注意到一个身影穿过大厅来到了别墅二楼。

虽说是年轻人开派对,不过毕竟是别人家里做客,相对国外派对的画风,这里还是秉承着比较知礼不给主人添麻烦的自觉的。

所以大家要玩都是在大厅和花园外面,没人擅自跑二楼去,人家的卧室自然不方便参观。

富江避开人来到这里,一间间打开门,看着里面舒适豪奢的装潢和寝具又是一阵嫉妒。

然后略过另外三人的房间,开到最后一个,终于找到了像是祝央本人的房间。

整个卧室比她家客厅还大得多,地毯软得像踩云上一样,高床软枕和放在卧室里的真皮沙发就略过不提了,富江打开衣橱的门,发现衣橱居然都比她房间大。

里面的漂亮衣服多得让每个女生看到都想尖叫,鞋子居然有一个专门的玻璃橱柜,每一双都像是奢侈品店里的展出一样,那上面居然还有编码。

富江一开始不知道那编码怎么回事,接着看到旁边桌子上有一本图册,才知道这碧池的鞋子居然照图册编号方便寻找搭配的。

富江嫉妒的脸色扭曲,正要发火把一屋子的东西全砸了,却不小心碰到一个按钮。

接着就看见墙里面缓缓弹出一组壁柜,里面琳琅满目放的全是钻石珠宝,闪得人目眩眼花。

看了这些东西,富江终于明白当初这碧池为什么会把那么昂贵的钻石耳环当普通配饰一样缺了一半就随便扔了。

因为和里面的存货比起来,那碧池戴到学校的那些个,真的就低调得不像话。

一时间富江眼中满是嫉妒和贪婪,这家伙的个性非常原始,行为也一样。

她的物欲深重,看到好东西就想要,但却并不会考虑后果,所以在学校也有偷东西的前科。原因无他,自己尾巴没扫干净轻易的就被抓到了。

之前让人去偷祝央的东西已经是难得的筹谋了,但也只是祝央没追究而已,实际上一查就可以查到她身上。

富江此刻看到里面的东西除了想要没有别的念头,见四下无人,便准备打开壁柜将里面的珠宝取出来。

可手刚伸出去,便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好看吗?”

富江一惊,回过头,便看到祝央出现在门口,见了她也没有别的女生当场就激动指责的反应。

反倒是像对她出现在自己衣橱没当回事一样,接着她便走了进来。

边走边褪下脖子上的项链,数枚大颗钻石缠绕的昂贵项链被她随意扔在梳妆桌上,完全不在乎它是否磨损。

如同当初扔耳环一样,仿佛再高的价值在她眼里都是漫不经心的玩物一般。

“选错项链了,为了要戴这么重的玩意儿?又蠢又笨,换条轻巧的吧。”

说着打开壁柜,从里面挑了一条设计轻巧的,随意扔给富江。

富江对她反应本就摸不着头脑,手里又被突然扔了见东西,低头就看见那家伙做到了梳妆镜面前的椅子上。

理所当然道:“替我戴上。”

那口气就跟回到家把书包和外套扔给女仆一个样。

富江气得当场想扔掉手里的东西,便听她接着道:“快点,不然我把你从窗户推下去。”

富江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等反应过来这险恶的话真的是她说的时候,便也恶劣的笑了起来——

“哈!在人前装得多好,随和大度受人敬仰的大小姐,原来不过是这样的货色。”

说着富江像是发现什么一般高兴道:“你敢推我下去吗?你就不怕你这么久的作秀成绩功亏一篑?”

祝央笑了笑:“当然不,因为别人发现你的尸体,只会相信某个虚荣贪婪,偷窃成性的女孩儿潜入别人的卧室,意图盗取昂贵珠宝,在主人正巧回房时慌不择路打算翻窗逃跑,结果忘了这里是二楼,意外身亡而已。”

“哦提醒你一下,庭院的设计我记得窗户下面是碎石子,我的话可以保证你脸先着地,就算不是,你那张漂亮的脸也花了。”

富江花容失色,玩家们知道她这种程度是杀不死的的,但她自己可不知道,这时候的她对自身存在的理解和普通女孩子并无差别——

哦,她自认为自己是最漂亮的。

于是闻言警惕看着祝央道:“你以为警察会这么轻易相信你吗?”

“当然!”祝央拨开头发,露出纤长的脖子:“毕竟从当铺的典当记录就可以知道你已经在我这里尝到甜头了,接着派对之便再次犯案简直顺理成章。”

富江一惊,原来她是知道的,心里升起一股被愚弄的愤怒。

便听那边不耐道:“快点,我手很累。”

富江咬了咬唇,最后还是走上去,把项链帮她戴到了脖子上。

那脖子真的像天鹅的颈项一样,纤长又优雅,皮相漂亮,骨相更漂亮,可富江只想攥在项链勒住她的脖子勒死她。

但是又不敢!

富江得承认这家伙一直给她一种可怕的感觉,即便她脸上挂着再随和的笑,都有种下一秒能把人整个锤爆的狠意。

她把这当做同是碧池的敏感雷达,可正是这种内心层面上,对方给她的感觉无所不能的压力,也是她嫉妒成火的原因之一。

祝央换了条项链,照了照镜子,满意道:“轻松多了。”

又看了眼富江:“这不是挺会伺候人的吗?”

富江一听没炸:“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威胁我吗?”

这时候祝央已经起身出去了,富江心有不甘跟了出去。

还想跟她撕,便听到祝央走到乐队那里,结果歌手的话筒,不消招呼周围人已经看到动静围了过来。

“各位,通过最近的事,我发现了不少同学在学习之外存在着惊人的天赋,让我眼看这些天分被埋没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并非不自量力,只是觉得自己多少能做点什么。所以我打算成立一个会社,如果你认为自己有才华,或者某一方面的潜质,尽可申请入会。”

“经由选拔,一旦合格,大家便可相互组织经验,人脉,还有财富对你的梦想略做推动。”

“虽然外力的影响或许有限,最终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但我想总比什么都不做,在小镇消磨时光的好。”

众人一听自然是又掀起了兴奋的骚动。

只觉得她说这话还是谦虚了,别人的帮助不好说,可她祝央,就不说别的,以她的眼界和魄力,光是略作指导就能让人的梦想从虚无缥缈到近在眼前。

就像是替她设计礼服的由佳,他们虽然是外行,但也明白了原来她呈现在图纸上的奇思妙想剥离下来是如此让人惊艳。

更不用说即便没那些好处,能和她这样的人相交,处于一个集体之内,刨除隐性的好处也是莫大的荣耀。

于是一场派对在全程的兴奋中,大伙儿满怀期待意犹未尽的散了场。

白悠悠一听道祝央的发言就知道她接下来要搞什么套路了。

便问她:“你这是打算把那美人儿边缘化?”

说完也不待她回答,自顾自道:“确实如果人人都不关注富江,将她视作可有可无,诅咒自然不攻自破,可这可能吗?”

“先不说一旦她死后魅力提升,这些手段也就收效有限了。光说咱们在学校这么做方便,可她的活动范围远远不止学校吧?难道你想统治整个镇子?”

“先不说能不能做到,这也得花不少时间吧?等那时候富江早分裂到我们没法招架的地步了。”

祝央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啊,注意力这种事从来都是双向的,这一步慢慢来。”

又对三人道:“只是现在可以开始琢磨让事态从哪条线发展了。”

三人见她成竹在胸,也只得静待效果。

待她这样说,喻理便首先开口道:“我认为最理想的让她父母动手,关在一栋房子里,什么都好解决。”

周耀和白悠悠也表示赞同,周耀道:“小混混那边先不谈,我趁这两天了解了一下皮革店老板和酒厂老板的背景,两家的店都是祖传,店里最好的手工艺人就是老板,也就是和富江有染的两人。”

“交给他们这些家伙为了毁尸恐怕会做奇怪的处理,到时候引起大规模恐慌就不好了。”

不说别的,要是这两人发疯,把富江剁碎了酿酒或者皮肤剥下来拆开缝成皮具,那尼玛在镇上可真是炸裂般的后果了。

毕竟不知道游戏设限在什么地步,松紧把握不好都容易节外生枝。

祝央却是摇摇头,道:“我倒是觉得让高老师的妻子动手最合适。”

“她娘家显赫,但本人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如果真对一个人恨欲除之,多半也是借他人手。”

“伪富江的父母动手虽然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可两个外行人,并且照目前的状况看,他们其实是最先有所征兆的,到时候场面弄得太不干净,即使是我们也不好清理。”

但如果高老师的妻子找专业的人就不一样了,甚至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在中间操控杀人手法也是最可行的。

毕竟只有杀手和富江毫无牵扯,其他人妥妥的是激情杀人,怎么杀?会不会血溅四溢,这是明摆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