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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在节目里说是只待了三四天,但可别忘了,其中有一关是足足陷里边一百天。

祝央就是记性再好,也忘了临进游戏之前,龙龙还在因为不带它而不高兴呢,这会儿她和小叽回来还在隔壁乐得这么欢,可不就更让小家伙不好受了吗?

祝央连忙下床,抱上小叽开门去了儿童房。

开灯便看到了龙龙已经盘回了自己的窝,如小叽说的那样,这会儿正数硬币呢。

它尾巴尖灵活,卷起一枚硬币放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枚,两枚,三枚……”

见祝央和小叽进来了也不理会,祝央讪讪道:“龙龙啊!还数呢?你看妈妈不是说了吗?几秒就回来,没骗你吧?”

龙龙闻言,身子一转,拿背对着她,继续数:“四枚,五枚,七枚……”

才数到这儿,小黄鸡便道:“你少数了一个六。”

“要你管!”龙龙生气道,它哪儿是不会数数?是压根心思不在这上面。

把脸背对着人,却又巴不得分出所有注意力观察妈妈的反应,可见是傲娇到了极致了。

祝央乐了,把它拧巴的身子撸过来,这会儿是晚上,家里人都睡了,龙龙便变回了龙形,端的可爱。

祝央又是摸角又是捻须,顺着龙鳞撸它的身子,哄道:“金币有啥好数的啊,那玩意儿要多少妈妈给你打多少,下次我让人把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舅舅叔叔头像印上去,你每天枕着睡觉怎么样?”

龙龙被撸得舒服的直哼哼,心里还是不满:“哼!我又不是几块压岁钱就能哄的小孩儿,龙龙已经快是成年龙了。”

对对对!哪家小孩儿压岁钱要有这么一大箩筐金币不得乐疯。

祝央又道:“你看我出任务也没忘了你啊,还给你带了蜂蜜呢。”

说着就把那一桶蜂蜜掏出来:“来,尝尝!”

龙龙这才满意了些许,虽说在它出生的世界,这种普通蜂蜜压根看不上眼,不过没有忘了它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它张嘴接过祝央喂过来的勺子,一勺一勺的被喂着吃得香。

祝央边喂它,间或喂小黄鸡一勺,没多久一小桶蜂蜜就去了一小半了。

祝央盖上盖子:“不能吃了,晚上吃太甜不好,来刷牙!”

本来到这儿孩子基本已经哄好了,小黄鸡突然道:“蜂蜜吃不过瘾,还是蚂蚱好吃。”

“妈妈!什么时候还吃蚂蚱?一次一盆那种。”

这话龙龙听了得了?结果还是背着它偷吃加餐。

它猛地回头看着小黄鸡,看这家伙就这么短短的功夫被补的油光水滑,连羽毛都长出来了,可见和妈妈在外边日子过得好。

顿时就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既然如此——

盘它!

那是真盘,等祝央把龙龙从小黄鸡身上撸下来的时候,小黄鸡整个鸡晕晕乎乎眼冒金星。

别说,确实圆润了不少。

那小黄鸡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目前战斗力只有被哥哥吊打的份,但气势不能输啊,回过神来就可劲啄它尾巴,扯它美须。

俩小孩儿打架也不顾招式,就那么在地上拧巴。

一阵鸡飞狗跳,祝央刚才的安抚算是白来了,虽然蚂蚱忘了给龙龙捎,不过好歹得了那能力。

她凭空变出了一口袋蚂蚱,又偷偷去厨房开火给炸出来。

两个小孩儿被祝央勒令不准动,乖乖的蹲灶台边流着口水看着锅里不断炸好的蚂蚱。

“不准偷吃啊,这会儿还烫呢。”

最后炸好了可以吃的时候,灶台前又多了一人。

祝未辛蹲在那边,脑袋和俩小孩儿持平,也正一脸馋的看着锅里呢。

祝央:“……这就把你招醒了?”

蚂蚱虽香,可她家这么大,厨房离卧室得多远?

祝未辛道:“我准备下楼喝口水来着,你们吃好吃的都不叫我。”

又挤过来:“姐!你哪儿找来的?这个季节有蚂蚱?”

祝央道:“网购的,给你吃就张嘴接着,管那么多干嘛?”

祝未辛自然不在乎,他小时候被他姐骗吃的东西多了,有祝央在,家里就从来没操心过小孩儿不肯吃药的问题。

只要从她手里接过去的,那是什么都能往嘴里吞。

“上次吃这个是什么时候?得有十多年了吧?”祝央乐滋滋道:“那会儿咱们还住乡下呢,爷爷去捡麦穗的时候顺便抓了一网兜回来给我们烤了吃。”

“结果把我们馋虫勾上了,第二天我们自个儿偷了打火机去田里抓,用竹签串几个就开始点草烤,结果差点把草垛烧了。”

祝央一听也是噗嗤一笑,小时候她带着弟弟干的傻缺事并不少,现在回忆起来也乐不可支。

回头三个家伙一个个的急不可耐的样子,祝央心里边是一片柔软。

所有蚂蚱控了油,又分成好几份,撒了点盐,至于别的孜然粉花椒粉或者芝士酱番茄酱,需要什么自个儿加。

祝未辛和祝央还好,毕竟只当夜宵又是油炸的,浅尝辄止。

两个小家伙出身,对于吃这块就是天赋异禀了,合起来只把一盆给干了个干净。

要不是祝央和祝未辛拦着,估计为着最后一只蚂蚱的归属权又得干起来。

祝未辛给龙龙擦嘴,这会儿它已经变回了蛇的形态,吃完了有舅舅抱就干脆懒乎乎的瘫他怀里,倍儿享受。

又被舅舅伺候着洗脸刷了牙,两只这才被放回了窝里,细细叮嘱过不能打架,看着兄弟俩脑袋靠在一起头一点一点的直到睡着这才放心离开。

只是祝未辛突然想到个事告诉他姐:“我怎么觉得最近翘儿看我眼神乖乖的?”

“尤其在电视上看到哈士奇,就要回头看我一眼,还乐呵呵的笑,就跟它舅舅我和哈士奇一个品种似的。”

祝央差点喷笑出来,还是考虑到这家伙要是大半夜的闹腾她就又别想睡觉了才憋住的。

她拍了拍祝未辛的肩膀:“来,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呢,在阿离过来的时候,可以放点雕的纪录片,保管心里就好受多了。”

祝未辛将信将疑,正好第二天路休辞和路离一起过来。

他便抱过小叽,招路离过来一起打游戏,说看电视那家伙估计只会翻个白眼骂无聊。

结果切游戏前故意做出切错频道的样子,果然小叽看了里面的雕,一脸兴奋的拍了拍翅膀,看一眼电视里的雕,再看一眼路离,一脸惊叹。

路离被它这反应搞得毛毛的,摸了摸它的脑袋:“怎,怎么了?”

小叽被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父母之外的人面前随便开口,但又想表达自己的意思,于是扑凌着一边指电视一边指他。

祝未辛哈哈大笑,整个人都跌沙发里了:“还不明白?你沙雕之名连小叽都认证了。”

路离当即就炸了:“合着你这狗比故意下套让我钻吧?还教坏小叽一起?”

说着一把抱过小叽:“走,跟我回去住,待你舅舅这儿迟早给养坏。”

祝未辛连忙拦:“诶你想得美呢,你倒是想,也得看咱家翘儿乐不乐意跟你回去。”

“怎么不乐意了?我是它叔,对吧?”说着路离还从经过的路休辞身上一把捞过龙龙:“还有龙龙呢。”

龙龙倒是也极喜欢路离的,路离和路休辞长得像,就类似于小叽见到祝未辛立马感应到他和祝央的关系一样,它一见路离也有亲切感。

俩人正吵着呢,电视里突然开始插播狗粮广告,里面便出现数只撒欢的哈士奇。

小叽乐了,一手指着电视,又一手拼命往祝未辛身上指。

祝未辛脸上得意的笑僵了:“……”

“哈哈哈哈哈……”路离大笑出声:“这叫什么?这就叫报应。”

趁着他俩在家,祝央和路休辞便理所当然的把孩子们甩给他们,两人单独出了门。

祝央这次,严格来说可是耗了三个多月在游戏里,虽说没上次路大头一年那么惨。

但也那啥得紧,于是避开家里的小鬼们,来到两人的别墅,很是享受了一番。

咳!总之花样玩得挺丰富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央才舔了舔嘴唇,摸着旁边肌肉结实线条完美的美好肉体,一脸满足的跟他说游戏里的事。

路休辞听了却直皱眉头:“那家伙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你?”

见她要不高兴,忙道:“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这事牵扯的比你想的厉害。”

“哦?怎么说?”

接着路休辞才告诉她,就在昨天晚上,他们不少高级玩家收到了游戏发出的通缉令。

目标是流窜于游戏世界的一个危险存在,没人知道它是如何诞生的,只是对方能够在游戏里面持续钻空子,如同寄生虫一般汲取游戏的好处,自然不是容易应付之辈。

“那玩意儿有问题,游戏发出通缉令,却遮遮掩掩的并不说明具体信息,估计来源也是个关键,至少是游戏目前不想让玩家触及的。”

“一个节目并没有什么,反正这样的失败者估计是高级场的玩家落败之后被游戏招纳,即便心里不甘扭曲还是得受限于游戏。”

“可看不出来头的那东西则不一样,我们对上都得小心行事,它要是想找到你,远比你想象的容易。”

祝央自然明白这点,她内心狂妄是一回事,但也绝不小看游戏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