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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下被其的兴奋之情所吸引,就连毛滂也放下手中的卷子,伸手示意道:“文德既看到好赋佳作,不妨诵来一听!”

“好好,下官遵嘱!”林武功正有此意。立即清了清嗓子,抬起手里的一份卷子,摇头晃脑地吟诵而出:

“一言兴邦赋·少年华夏说。昔日,定公曾问子:……

…… ……

嗟夫,故兴邦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华夏之少年儿郎。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 ……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华夏,与天不老!壮哉我华夏少年,与国无疆!”

此赋越到后段,越是通畅激昂,林武功也是吟诵得激情顿起,须发皆张。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开始分明地感到此赋之中所蕴含的那股振奋人心的力量。

林武功诵完之后,整个房间内如有余音绕梁,许久未觉。

又过了几息,便骤闻连声的“好赋!好赋!”之赞语响起。

“好一句‘故兴邦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华夏之少年儿郎’!”

“好一句‘壮哉我华夏少年,与国无疆!’”

“想不到我高邮境内,还能有此雄心大才之学子。此篇赋文,当得呈现当前圣上及太皇太后,为我大宋之莘莘学子发出报国心声。”

“此次解试其它不论,有此雄文问世,高邮也得文坛留名啊!”

黄军判拱手道:“还望毛知军允许,下官想将此文抄录,回去教育家里那不成器的小儿,让他引以为铭,以正学心。”

林教授也是站起行礼道:“下官也请毛知军应允,愿抄录此文,悬于军学学堂,以此鞭策此后学子,时时思索我华夏少年之兴邦责任,刻刻牢记我华夏少年之报国壮志。”

一时间,堂内其他人也都想一同抄录。

毛滂听得此赋也是心神俱醉,欣赏不已。

大宋科举虽有销卷之制,但是一来在地方解试,阅卷人偶然妙文,自行抄录下来,也是允许的个人行为。

况且,即使是之后的省试与殿试,这销得了原本答的试卷,却也不禁止考生在走出考场之后,自已自行默出的文章啊。

毛滂突然说道:“假如此《华夏少年说》与那《九州求才》的作者是同一人的话,那么,诗作中的愤慨之情,倒也就有了正向的他解了!”

说得也是啊,只是此时他们所批改的试卷,都是由誊抄官员统一重新誊写后的卷子,从卷面上是无法看出任何蛛丝马迹的。

当然,此时在毛滂与林武功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共同的怀疑对象。

而在场的各位,心里登时都有了去拆去原始试卷封头纸一瞧究竟的冲动。

当然,他们也都只是想想。

料想明天策论考完,卷面批改结束,便可以揭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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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阵子的冲动,也就各自按捺下去了。

只是大家都在纷纷找来纸张抄录此赋时,林武功便旁若无人地在这份赋卷上毫不客气地写上“上上”二字的评分。

正在抄录中的黄军判眉头一跳,心想:“这林文德还真有点书生傻气。换了他的话,虽然也是非常地喜欢,但也是会是遵循常例给一个最高的‘上中’之分,而绝不会打出‘上上’这样从未给出过的分数。”

当然,林武功之所以如此,也是明知最后把关的是毛滂,而他不过是希望表达出自己强烈的喜爱与认可之情。此赋估计最后得的会是“上中”这个事实上的最高分。

策论考试结束,等誊抄后的试卷副本送上来时,原本已经十分疲倦的考官们,却是强打起精神,加快进行最后的批阅——因为大家都想早一点来确定,能写出《华夏少年说》与《九州求才》两篇作品的作者分别是谁?又或者他们是否有可能会是同一人?

待得所有试卷全部评完,又经过了相互的交叉检查,核对与评分登记之后。

激动人心的拆封工作开始了。

不约而同地,先拆开的是《华夏少年说》的赋卷封头。

随着封好的厚白纸被拆下,卷头的考生信息露了出来:

高邮县北窑庄坊,秦刚。

果真是他!

再拆《九州求才》的诗卷封头,众人皆惊叫一声:

高邮县北窑庄坊,秦刚。

此时唯有毛滂与林武功相视一笑,果然不出所料,真是这小子。

之后,便是各自将所有阅卷副本拆去封头后,再取出原卷进行一一对照,看看是否有抄错抄漏的地方。核对完毕之后,便对于三场考试共四份卷子的最后评分进行汇总排名。

林武功在其他吏员忙忙碌碌中,有心去分别看了另外两场考试秦刚的得分。

经义:五题均对,评上中,与其他六人并列第一;

策论:评上中,与其他四人并列第一;

稳了。

再加上赋卷评得上中的绝对第一,与诗卷评得的“上下”并列第一。

四卷均为第一,那么其最后的结果,根本不必再去考虑主考官毛滂会有什么样的倾向,或者有什么样的其它考虑。

这样过硬的成绩,哪里还有什么悬念啊,这妥妥的就是解试的第一名啊!

解试第一名,便是俗称的“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