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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在进入一名军政要员家中作案时,中了埋伏,受了重伤,恰好被杜金星所救。

此后,她便隐姓埋名,来到大华舞厅做了一名舞女。

凭着自己出色的舞技和八面玲珑的性格,很快成了舞厅的头牌。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觊觎其美色,但在杜金星那里踢到铁板之后,这些人便收起了那些歪心思。

方才,蓓蓓跟一个男宾跳舞,趁胡培良还没有缓过神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密码本又轻轻还了回去。

而此刻胡培良却依旧沉浸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黏糊糊地搂着身边的璐璐,笑眯眯地打情骂俏。

没多久,胡培良便跟着璐璐去了隔壁的包房。

杜金星和蓓蓓相对而坐,不时看着时间。

在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杜金星开门出了包房,来到隔壁包房门口,他先定了定神,这才语气轻松地伸手拍门:“胡老弟,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屋内顿时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杜金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情。

门打开,胡培良的衬衣还有个扣子没有扣好,额头上都是汗水。

杜金星笑眯眯地道:“包房里太闷了,热的很!我就是实在待不下去了,才找你回去的。”

“是,是,太热了,太热了。”胡培良附和。

四个人下了楼,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一会儿酒,杜金星和胡培良等汗落了才离开舞厅。

这一晚,胡培良虽然没有留宿在外,但也喝得醉醺醺的。

在领略了璐璐的万种风情之后,满脑子都是这个舞女,他已经开始琢磨起下次来大华舞厅的计划了。

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杜金星洗出胶卷,对着密码本,很快译出了那封密电的内容。

“‘鸵鸟’是谁?他在那边隐藏了多久?掩饰身份是什么?”

从情报内容来看,“鸵鸟”肯定潜伏得很深,甚至已经打入了对方的心脏部门。

可是仔细想一想又不对,如果是这样,临城的地下组织怕是早就被刘海阳一锅端了,何至于连连吃瘪。

此时,距离周一接头的时间只有一天多了了,自己必须要搞清楚来人的身份。

可是,这件事是属于私自调查自己的同事,属于严重违反工作纪律的,根本不能动用自己情报组的那些人。

璐璐虽然对自己衷心,但也无法胜任此项工作,只能靠自己了。

他皱紧眉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夜色深沉,犹如一团漆黑的墨团,天空变得有些阴沉,一场大雨看来是免不了了。

杜金星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打火机,把写有电码和电文的信纸焚毁。

随后,他打了个电话给情报组值班室。

接电话的人很清醒,汇报了当日的值班情况。

杜金星体谅下属,但在工作上要求极为严苛,这些下属习惯了他的工作作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听完工作汇报,杜金星又叮嘱了几句,通过旁敲侧击,从值班人员的口中得知了刘海阳今晚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办公室加班。

行动队队长的办公室漆黑一片,刘海阳一声不吭地坐在大班椅上,就像是一尊雕塑。

尽管已经得到了红党重要人物前来临城的消息,自己也做了一番的准备,但他很清楚,只要人没有抓到,一切都不作数。

曹铁屡次从布控中逃脱,令他大为恼火,为了解释清楚,不知道跟主任费了多少嘴皮子,一天下来昏昏沉沉的,脑子也不清楚了。

可是,偏偏又睡不着,因为心里有事。

刘海阳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慢慢睁开双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鸵鸟啊,鸵鸟,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沉默了很长时间,一丝疲惫顺着他眼角的鱼尾纹绽开,延伸到了鬓角的白发。

才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就长了白头发,行动队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到了半夜,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站在刘海阳门口的两个手下,见队长走出来,便立即拿了一把伞,其中一人问道:“队长,码头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火车站那边也是。您尽管放心吧,临城的出入口都有我们的人看着,现在就只等着大鱼朝里面钻了!”

“万无一失吗?”刘海阳的话语中透露着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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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辨认的人,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

刘海阳这才抿着嘴点了点头:“去老胡那里!”

三个人前后依次走出了办公楼的大门,钻进了大门前的一辆黑色轿车中,车门以最快的速度关闭,随即狂奔而去,卷起一地的树叶,纷纷追着车子扑去,又纷纷散落在地。

老胡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

事实上,他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昨晚睡前服用了几颗安眠药,才勉强睡着。

卧室的灯很暗,刘海阳就坐在老胡的对面。

看上去,被叫醒的老胡看上去格外疲惫。

与当初刚刚被捕相比,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人看上去已经老了十好几岁。

人一旦没了骨气,就没了精气神,就垮了。

“老胡,深夜把你叫醒,实在抱歉,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需要向你请教!”刘海阳一改往日的大嗓门,语气非常温和。

老胡眼皮子一跳。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刘海阳深更半夜地找自己肯定没有好事。

“刘队长客气了,我一个闲人,多睡少睡会又有什么关系。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你们那边有个朋友要来临城,我负责接待,但不懂得你们那边的礼数,还望不吝赐教。”

话不用说的太透,老胡肯定都懂。

老胡终于明白了,上次在火车站的抓捕行动失败,大概给刘海阳留下了心理阴影,这是来向自己取经来了。

看刘海阳的重视程度,来人的来头肯定不小。

“老胡,一般老家来人的话,是不是本地的亲戚都要去接?”

老胡说:“也不尽然!”

“如果有人接的话,会怎么做?”

“情况比较复杂,一种是直接见面,将客人带走。另一种则是通过某种方式向客人传递消息,让客人去指定的地方见面。还有一种是暗中跟随客人去接头地点,这样既可以避免自身暴露,也有利于及时发现客人身后的尾巴、保护客人。”

刘海阳点点头,回想电文的内容,“周一有雨,左手黑伞,右手黑色皮箱,商人。”

这说明临城的地下组织一定也接到了类似的电文,而且接站的人很有可能会出现在现场,凭借电文中的描述确定对象目标。

处于安全考虑,直接见面将其带走的可能性不大,老胡说的第二、第三种方式更为妥帖一些。

既然接站的人混迹在人群当中,自己安排人便不能太过明显,特别是上次烟贩的事情是要坚决避免的。

跟老胡详细地交谈一番,刘海阳心里大致有了底。

临走前,老胡提出了一个要求,明天见见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