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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早晨的遭遇吓到了,她详细地向方如今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我本来是要去上班的,但今天早晨刚要出门,就听到门外有人说是来讨我哥哥的赌债。”小朱的眼眶微红,显然对于哥哥的赌债问题感到很是无奈和痛心,“那些人很凶,说如果找不到我哥哥,就要拿我抵债。我吓得不敢出门,只好躲在家里。”

小朱兄妹两人也都是苦命人,从小父母双亡,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小朱也很争气,考上了金陵大学。

金大,诞生于清光绪十四年的基督教会美以美会在南京创办的教会大学,当时社会评价为“中国最好的教会大学”,享有“江东之雄”、“钟山之英”之美誉。

但是哥哥不争气,也没有一个正经的行当,一来二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吃喝嫖赌都学会了。

现在小朱是半工半读的状态,除了在报社实习之外,晚上还在打零工,但她一个女学生,根本赚不到钱。

这些事方如今本不想管,但既然遇到了也不能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你哥哥呢?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方如今沉声问道。

小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欠了那么多钱,可能是躲起来了吧。”

方如今让戴建业以后跟顾清江打个招呼,顾清江的面子在黑白两道都极具分量,有了他的庇护,那些债主应该不敢轻易动小朱。

当方如今和戴建业再次回到报社时,现场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准备进行解剖。

虽然方如今对解剖结果不抱太大希望,但他还是期待着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戴雷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组长,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方如今和戴建业立刻围了上去,期待地看着戴雷平。

“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物证。”戴雷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物品,“这是在死者身边的灰烬中找到的,之前可能被忽略了。”

戴雷平这个人心非常细,在完成了初步的询问之后,他再次回到了三楼的火灾现场,在距离死者不远的一处灰烬中发现了线索。

方如今接过物证,仔细查看。这是一块碎裂的玉佩,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痕迹,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重要的线索,也许能揭开这场谜团的一角。

“做得很好,雷平。”方如今赞赏地点头,“这块玉佩可能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我们需要立刻确定它的主人。”

经过详细的询问和调查,方如今得知这枚碎裂的玉佩竟然属于崔社长的秘书。

这一信息不仅得到了崔社长的确认,还得到了其他几位女同事的佐证。

这个意外的发现使得案件的调查方向发生了重大转变,但却正如方如今之前的推测之一。

方如今立即派人前往女秘书的家中进行查看,当到达现场时,他们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情况,一人翻墙进入了院内,打开门让自己的同伴进来。

然而,他们在院内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秘书的踪迹。

另一边,方如今又从报社员工中得知,火灾发生前,有人确实看到了女秘书出现在了报社大楼中。

至此,基本上可以判断,在火灾中被烧死的女人就是崔社长的秘书。

方如今步履稳健地走进崔社长的办公室,崔社长怎么也没有想到被烧死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秘书,此时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戴建业在门口小声对戴雷平说:“看这老头子那个样子,保准跟秘书有一腿。”

戴雷平翻了个白眼:“别瞎猜了,那秘书是他一个好友的晚辈,现在正不知道该如何向老友解释呢。”

戴雷平的调查非常细致,已经将女秘书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

方如今已经坐到了崔社长的对面,开门见山道:“崔社长,我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关于女记者孙玉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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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社长微微一愣,竟然没有问秘书的事情,而是孙玉淑。

在临城的时候,张鑫华便跟方如今提到过这个孙玉淑,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发生火灾的地方恰好是孙玉淑供职的晚报。

“孙记者,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名字,文章不错。”

崔社长恢复了平静,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孙记者是个好苗子,业务能力非常强,采访和报道都很有深度。具有很强的新闻敏感性,总是能够捕捉到社会热点和民生问题。而且,文笔犀利、观点独到,深受读者喜爱。”

方如今微微颔首,对孙玉淑似乎有了更深的了解,沉思片刻,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崔社长,孙记者是否有权限进出您的办公室?”

从总编家到报社的时间并不长,而只有那个接电话的女人知道他们要调查记者证的事情,这让方如今不往孙玉淑的身上想都不行。

“当然有,”崔社长答道,“我那间办公室,除了堆放的几本书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财物。因此,即便是我外出时,也鲜少上锁。老员工们都知道这个习惯。我的秘书有时候忙的时候,孙记者也会过来帮忙”

“那孙记者来你们报社多久了?”方如今继续追问。

“呃,从她加入到现在,应该还不到两个月吧。”崔社长回忆道。

方如今心中默算,这个时间点与他记忆中的某个关键时刻不谋而合,这让他不得不深思其中的联系。

在火灾发生在之后,没人会无缘无故地问一个入职不久的女记者,崔社长注意到方如今的沉默,不禁试探着问:“难道你怀疑这场火灾与孙记者有关?”

方如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又迅速被平静所掩盖。“哦,那倒没有。”他轻描淡写地回应,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如果你对她有任何疑问,”崔社长继续说道,“完全可以当面质问她。”

方如今苦笑着摊开双手,“恐怕现在不行,据我所知,她目前下落不明。”

崔社长闻言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解释道:“也许她是在火灾发生时外出采访了吧。这些记者们,总是忙于奔波在新闻的第一线,晚上才会回到办公室赶写稿件。”

“我想去她的住处找找,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她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