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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署……署长,你怎么知道?”

陈秋明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秘书咽了口唾沫,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说道:“署……署长,有人来咱们警察署抓人了,拦都拦不住,你快去看看吧!”

陈秋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他也没有睡好,现在明显感觉到脑子涨涨的,思维有些不够敏锐。

“什么,抓了谁,谁抓的?”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

“抓……抓了覃雨时,是……是特务处的人。”

陈秋明心中不禁暗呼:“我的亲娘唉……”

猛地起身,却感到自己两腿一软,连忙扶住桌子边缘,稳住身形。

覃雨时,一个平日里在警察署里默默无闻的小职员,怎么会被特务处的人抓走呢?

陈秋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绪飞速运转。

昨天是第二批被抽调参加照片比对的,此人心细却胆小,做这些事情最合适,还是自己向于挺推荐过的。

覃雨时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竟然会惊动特务处?

难道是户籍档案有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了解情况,然后做出应对。

他瞪了秘书一眼,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扶着我去看看。”

陈秋明感到自己的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强撑着站起身来。

在秘书的搀扶下,他踉跄着走出办公室,沿着楼梯缓缓而下。

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棉花上,轿车还没有开走,车门敞开着,老远就看到覃雨时被一个行动队员粗暴地押着,几乎是被塞进了后座。

覃雨时的面容扭曲着,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但他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那些行动队员摆布。

特务处的人还在搜查覃雨时的办公室,所以并没有急于离开。

陈秋明赶紧在秘书的搀扶下走向轿车。

“几位兄弟,这……他……覃雨时到底犯了什么事?”

为首的那人扫了他一眼,客气地道:“陈署长,他犯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晓得。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只管拿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这……”陈秋明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首那人也不理他,对着二楼一间办公室的窗户喊道:“你们几个快点,再给你们三分钟,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陈秋明听着这话,心急如焚,咽下一口吐沫,道:“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他可是昨晚比对出关键照片的功臣,误会,误会呀……”

然而,为首那人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是不是误会,你说了不算。”

这态度让陈秋明感到一阵无力。

陈秋明知道,此刻再争辩也无济于事,转念一想,决定换个策略:“兄弟,能不能先不要把人带走,让我给方组长通个电话?昨晚的任务可是他吩咐的。”

“不必了,抓人的命令就是方组长下的。”

“啊……?”陈秋明闻言,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方组长,竟然是方组长下的命令?

这怎么可能?

覃雨时昨晚还帮了他们大忙,比对出了关键的照片,怎么转眼间就被方组长下令抓捕了?

他试图理清思路,但思绪却像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秋明喃喃自语,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不多时,搜查办公室的行动队员也下来了,他们手里提着几个装满文件的纸袋。

为首那人听到手下低声汇报了几句,这才走到陈秋明面前,拱手道:“陈署长,多有打扰,人我们就先带走了,告辞了!”

陈秋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无奈。

“告……”

他很清楚,此刻他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覃雨时被带走的事实。

车里的覃雨时也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变故,企图将头伸出窗外,双手紧紧抓着车窗的边缘,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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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署长,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覃雨时的喊冤声在陈秋明的耳边回荡,他看着覃雨时那无助的眼神,听着他那绝望的呼喊,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奈。

他想要做些什么,想要救下覃雨时,但是他知道,此刻他无能为力。

轿车的引擎轰鸣起来,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陈秋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轿车扬长而去,带走了他的下属。

于挺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一得到消息就心急火燎地直奔陈秋明的办公室。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霭所笼罩。

陈秋明坐在办公桌前,面容疲惫而憔悴,双眼无神地盯着眼前的文件。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有的还冒着丝丝缕缕的轻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气氛。

于挺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问道:“署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覃雨时怎么会被特务处的人带走?”

陈秋明一见到于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从办公桌前站起身,焦急地说道:“于挺,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帮我出出主意!”

于挺见状,连忙安抚陈秋明,示意他先冷静下来:“署长,你别急,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秋明苦笑了一声,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怎么回事?我这儿也是一头雾水。我打了电话给方组长,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抓覃雨时,可是人家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我又联系了张组长,想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方组长的事情就要问方组长,他也帮不上忙。你瞧瞧,这事儿弄得,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陈秋明又是唉声叹气,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的天空,眉头紧锁。

忽然,他回头看向于挺:“昨晚覃雨时可是参与了比对工作的,这小子不会有问题吧?”

于挺笑了起来:“署长,你多虑了。依我看,覃雨时估计就是被带去问话了,你别多想。他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吗?不会有事的,没准一会儿人就放回来了。”

陈秋明听着于挺的话,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比苦还难看的笑容:“真的吗?但愿如此吧。希望一会儿他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希望你咱们警署没事。”